“又哭了,疼?”他蹲下身問。半年時間,柴崎的中文飛速成長,雖然口音還是比較別扭。他其實就想逗一逗曲鬱山,哪知道人那麽不經……措手不及的迎麵一腳,柴崎身體往後一踉蹌,但他很快又穩住身體,一把抓住曲鬱山的腳踝,先一抬,再用力往下一扯,剛站起來的曲鬱山再次摔在地上。然後兩人在地上打了起來。曲鬱山連摔兩次尾椎,是新仇加舊恨,想著這裏是自己的地盤,他打柴崎也不會是他單方麵進局子後,拳拳向肉,腳腳朝肚。柴崎不想跟曲鬱山打,但耐不住對方這樣出手,他沒有辦法,最後隻能用空手道的技巧把人控製住。“好,我認輸。”曲鬱山立刻舉白旗投降。柴崎此時也有些狼狽,嘴角都青了,“還打嗎?”“不打了。”聽到曲鬱山這樣說,柴崎鬆開手,但他一鬆手,又被踹了一腳。柴崎氣笑了,想還手,又對上曲鬱山那雙還紅著的眼睛。他蹙了下眉,又鬆開,沒有還手。曲鬱山隻被控製了一會,剛剛被壓在背後的手就麻了,他一邊揉肩,一邊防備地盯著柴崎,“謝紫安帶你進來的?你來幹什麽?”“找你。”柴崎注意到曲鬱山臉上沾到灰,潔癖如他當即從口袋裏拿出濕紙巾要幫曲鬱山擦臉。但在他擦臉之前,曲鬱山先用手背把灰擦掉了。柴崎:“……”他眉心突突直跳,又看到曲鬱山拿那隻髒手去整衣服,腦海裏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他一把抓過曲鬱山的那隻手,用濕紙巾將其擦得幹幹淨淨,連指縫都沒有放過。中途,曲鬱山試圖把手抽回來,但無果。柴崎擦完手,又拿出新的濕紙巾,一臉嚴肅地幫曲鬱山擦臉。曲鬱山明白柴崎這是潔癖犯了,他盯著柴崎看了兩眼,然後把自己剛擦幹淨的手往地上摸了一把,再往柴崎臉上抹了一把。柴崎幫曲鬱山擦臉的手僵住,然後迅速起身衝去了洗手間。聽到洗手間響起的水聲,曲鬱山總算覺得揚眉吐氣了一把。他拿起玄關櫃台上的紙巾擦擦手,就準備出去。但陽台那邊突然傳來動靜。曲鬱山回頭一看,就看到崔檸從陽台那邊走過來。兩間房是挨著的,陽台離得近,崔檸直接從那邊陽台翻了過來。曲鬱山看到崔檸,第一反應是把洗手間門關上了。柴崎比曲鬱山警覺,先一步聽到陽台動靜,就關了水。崔檸冷著臉走到曲鬱山麵前停下,目光往洗手間一瞥,又看向曲鬱山,“你關門做什麽?”第68章 其實曲鬱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關門, 他好像潛意識害怕崔檸看到柴崎,可他為什麽怕呢?還沒想通這個問題,崔檸先朝洗手間門口走去。隻是未等他開門, 洗手間的門從裏麵打開了。看清裏麵的人, 崔檸眼眸略微一眯。是之前見過的日本人。對方和他一樣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正在用濕紙巾擦拭臉上的水珠, 在對上崔檸的眼神後,那張蒼白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好久不見。”柴崎也記得這位小美人,但跟他印象裏有了點差別。小美人長大了, 身高居然快跟他平齊。最讓他驚訝的倒不是身高,而是身上的氣質。在日本的時候, 他覺得對方像一株玫瑰, 雖然外表有刺, 但一旦撥開刺, 裏麵是嬌弱的花瓣。可現在的他更像是即將長成的狼,隻是這匹狼不是群居的狼,是在野外單打獨鬥、摸滾打爬長大的狼。他彼時正在暗暗地窺伺領地, 一有機會就會占領。想到領地,柴崎往曲鬱山身上看了一眼。這家夥養了一匹狼在身邊,不會還毫無察覺吧?崔檸注意到柴崎看的那一眼, 眼裏的陰翳更重,但回首看曲鬱山時,眼裏隻剩下委屈,無聲的控訴全部寫在眼裏。“那個……我就是下意識地關的門,我跟他沒什麽的,你別多想。”曲鬱山看到崔檸的眼神, 忍不住解釋道。崔檸唇微抿,“那他為什麽在這裏?”“是……”沒等曲鬱山說完,柴崎就搶先道,“我來找曲總談生意,隻是曲總好像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不願意見我,不過曲總穿裙子的樣子的確很好看。”曲鬱山:“……”莫名的,他看一眼崔檸,卻發現崔檸整個人似乎僵住了,待對上他的目光,眼珠子才緩慢地轉了一下。在被綁住手腕時,崔檸的眼睛是亮晶晶的,眉眼彎,耳垂紅,羞赧高興的樣子讓人一眼都能看出,而現在他一張臉白得像沒血色,木木地看著曲鬱山。曲鬱山頓了下,最後伸手把崔檸拉過來,“你別聽他胡說,我沒穿過什麽裙子。你看,我還跟他打了一架,他臉上的傷就是我打的。”怕是崔檸不信,他又語氣嫌惡地對柴崎說:“我不會跟你合作生意,你可以滾了,不滾的話,我隻能叫保安讓你滾了。”曲鬱山不想把事情鬧大,因為這是他的生日宴,柴崎能自己滾是最好。柴崎聽到曲鬱山用“滾”這個字眼,臉一下子沉了下去。他還從未沒被人這樣對待過。想他曾經給曲鬱山的助理發郵件,幫助對方從周望卓那裏脫困,看來這個曲鬱山是個一點都拎不清的家夥。“中國有句話,我覺得很好養虎為患。曲鬱山,我勸你一句,你不要太相信你自己身邊的人了,是狗是狼都分不清。”柴崎語氣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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