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的確像是生病了,臉頰泛著病態的紅,眼裏還有些血絲。他自己還覺得頭重腳輕,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容易被周望卓一隻手重新拉回來。曲鬱山此時大腦有些混亂,他呆了下才想起躲開周望卓的手。此時,門口傳來保姆的聲音。“大少爺,小少爺,起床了,早點已經做好,可以下樓吃了。”保姆一起叫的周望卓和崔檸,還分別敲了敲門。周望卓的房間和崔檸的房間門對門。曲鬱山聽到保姆的聲音,明顯表情變得緊張,他看一眼周望卓還沒穿上衣服的上衣,腦袋嗡嗡的。這是崔檸外婆外公家,如果被他們看到他從周望卓房裏出來,會怎樣想?周望卓看出曲鬱山的緊張,他沉默一瞬,“別怕,我待會說你早上找我有點事,他們不會知道你在我房裏過夜。”曲鬱山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這話怎麽說得好像他們在偷情一樣?周望卓鬆開曲鬱山的手臂,掀被下床走到衣櫃前,早上降溫,他隨意拿出一件衛衣套上。周望卓也是健身的人,後背線條流暢優美,伸手穿衣時背自然展現弧度,背闊肌顯眼發達,猶如一隻獵豹。他穿好衣服,又拿了一件衛衣回到曲鬱山麵前。曲鬱山還穿著昨夜睡覺穿的短袖。“把衣服穿上,我跟他們說你隻是找我借衣服。”周望卓平靜地說。曲鬱山雖然想問周望卓自己為什麽會在他的房間,但現在這個時候顯然不是一個好問話的時機,再拖延下去,他怕兩位老人直接來敲門,那就更糟糕。周望卓說的借口雖然有點不大好,但的確也能掩蓋一二。曲鬱山接過周望卓的衣服套上。周望卓看曲鬱山穿上自己的衣服,目光略暗,他沒有再說什麽,走進洗手間洗漱。曲鬱山沒坐多久,就起身走到門口。他偷摸摸打開房門,而一開門,對麵的房間門也打開。崔檸作為高考生,跟往日一樣不到六點就起床了,聽到保姆喊他的聲音,他整理了下卷子,就起身往外走。沒成想,他一開門,就看到曲鬱山鬼鬼祟祟的樣子。曲鬱山冷不丁看到崔檸的臉,慌了,本能把門關上。他才關門幾秒,門外就響起敲門聲,還伴隨著崔檸壓著的聲音。“你出來。”在洗手間洗漱的周望卓也被敲門聲驚動,他探出頭,目光在曲鬱山的臉上轉了一圈,似乎猜到了是什麽情況,他眉尾輕輕一挑,“小鬱,你開門,不開門他更誤會不是嗎?”曲鬱山當然知道要開門,可他不敢。看一眼看著他的周望卓,耳邊聽著崔檸壓著怒氣的聲音,曲鬱山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般地擰開門把。崔檸還站在門口,臉色幾乎難看得要命。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崔檸牙關一咬,飛快地扯過曲鬱山,將人拽進自己房間。來的人是崔檸和周望卓的外婆,保姆雖然叫過,但她自己又過來叫一遍。外婆先喊周望卓,再敲崔檸的房門,“檸檸啊,你醒了嗎?”“醒了,我馬上就下來。”崔檸努力平和地答了一句,等外婆的腳步聲遠去,他才重新看向被他壓在門板上的曲鬱山。他眼裏憋著火。曲鬱山等外婆的動靜消失才張嘴解釋,可一張嘴,他的聲音卻是啞的。嗓子沙沙啞啞,越發像是幹了壞事。崔檸眉頭擰得更緊,但他先伸手摸了下曲鬱山的額頭。滾燙。崔檸抿了下唇,先把人拉到床邊,按坐在床上,他一眼就看出曲鬱山身上的衛衣不是自己的,於是一聲不吭把曲鬱山身上的衛衣扒了,丟在地上,又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給曲鬱山穿上。因為知道要降溫,所以他把自己的春季校服外套一起拿了過來。做完這一切,崔檸才低下頭看著曲鬱山。雙眸緊盯片刻後,他吻上曲鬱山的唇。像是為了安撫自己的心,也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權。曲鬱山被親了沒兩秒就掙紮起來,他聲音啞還含糊,“崔……檸,我……我發燒了,會傳給你。”崔檸掐住曲鬱山的下巴,不許人躲,待親得曲鬱山明顯呼吸不過來,他才終於鬆開懷裏的青年。“回去你再跟我解釋。”這話說得是咬牙切齒。曲鬱山不知不覺地崔檸鎮住,一個字都不敢說,由著崔檸拉著他往外走。可門還沒打開,曲鬱山又不肯走了,“你外公外婆在樓下,待會看到我們一起下來,會不會?”“會什麽?”崔檸反問,他帶著氣,語氣自然不好,可看到曲鬱山因為生病燒得臉紅眼赤,又把心頭的氣壓回去,緩和語氣說,“沒關係,我會跟他們解釋。”打開門,周望卓還沒離開房間,正站在房門口,他看到被崔檸牽著出來的曲鬱山,神色淡淡,“早上好。”崔檸眼睛微微一眯,半晌,他露出一抹笑,“早上好,表哥。”他們都知道自己與對方的關係,但心照不宣地裝著表哥表弟。曲鬱山看著極其相似的兩個人站在一塊,越發心虛,他壓根不敢說話,就怕兩人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周望卓說:“小鬱,我剛剛穿錯拖鞋,穿的是你的,你現在腳上那雙是我的。”崔檸說:“鬱鬱,我們下樓吃早餐。”兩兄弟幾乎是同時出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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