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呢?”“看宿管能不能幫忙轉交,走吧。”曲鬱山轉過身往回走,楚林往崔檸那邊看了一眼,連忙追上曲鬱山的腳步。他們最後把東西放在崔檸宿舍的宿管阿姨那裏,拜托對方轉交。離開b大的時候,近乎傍晚。夕陽把雲霞染成火紅色,沿路全是歸家的人。曲鬱山從車窗往外看,突然覺得很悶。胸膛的悶從深處蔓延,侵入血液,讓人煩躁。一連悶了幾天,曲鬱山主動約謝紫安出來吃飯。“曲總,你好不容易約我吃一次飯,怎麽喝果汁?”謝紫安晃了下手中的果汁杯,眼神戲謔。對麵的青年抬眸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簾,聲音悶悶的,“我前段時間發誓不再喝酒。”“不喝酒多無趣。”謝紫安叫來服務生,他是這家餐廳的vip客人,每年消費金額很高,還在這裏存了酒。酒很快就上來,謝紫安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看向曲鬱山,“你真不喝?”曲鬱山搖頭。“那行吧,我自己喝。”謝紫安品了一口,然後讚歎道,“我存在這裏的酒味道不錯哦。對了,你約我出來是要谘詢感情的問題嗎?”他才問出口,就發現曲鬱山表情一僵。“沒、沒有。”曲鬱山說。謝紫安眼神諱莫如深,“真的嗎?你知道嗎?你現在全身上下都寫著一句話我失戀了。”“失……戀?不可能。”曲鬱山馬上反駁,“我都沒有戀愛,怎麽會失戀?”謝紫安本想說他不是有個公開的男朋友,但話說出口時聰明地轉了說詞,“誰說沒戀愛就不能失戀?喜歡一個人,但是不能跟那個人在一起也叫失戀。曲總,你最近遇到什麽事了?”曲鬱山還是堅持自己沒事,“我沒遇到什麽事。”可是沒多久,他又問,“我找你想問我一個朋友的事。”朋友?現在誰不知道朋友就是自己。不過謝紫安沒有點破,隻是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他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你朋友怎麽了?”曲鬱山張嘴,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又閉上了。謝紫安見狀,給曲鬱山倒了杯酒,把果汁換成酒,“你真的該嚐點我這瓶酒,花了不少心思才買到手的,隻喝一點沒事的。”酒杯裏的酒水在燈光下輕輕搖晃,散發誘人的香味。曲鬱山盯著眼前的酒杯,還是沒抵住誘惑,他想他隻喝一口,而這酒正如謝紫安說,真的味道不錯。從一口變成一杯,一杯變成兩杯。他開始扯著謝紫安講他朋友的事,“……就是這樣啊,我朋友該怎麽辦?他覺得自己不喜歡那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太小了,而且他們不是命運的一對,那個男孩子該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的……”他絮絮叨叨地說,謝紫安大概聽懂了。“你跟崔檸……不,你朋友被一個年輕男孩告白,但你朋友覺得不能接受,拒絕了,結果那個年輕男孩就不再理你朋友,對嗎?”謝紫安概括道。曲鬱山點點頭。謝紫安有些無語,他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原來就這。“這有什麽好煩的,你讓你朋友去給男孩打電話,最好直接去找他,當麵說。說自己其實很難受,其實不想拒絕他,就行了啊。兩情相悅,何必想得那麽複雜。你說什麽對方應該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那才是命運的一對,這簡直是瞎扯淡。“曲總,愛情這種東西來了就是來了,你為什麽一定要想以後呢?現在喜歡,那就現在在一起,以後不喜歡了,就分開,就那麽簡單。“如果畏頭畏尾,那這輩子恐怕談不了戀愛了。你朋友該不會從沒談過戀愛吧?”從沒談過戀愛的曲鬱山臉一紅,隨後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他談過的。”跟謝紫安分開後,曲鬱山回到家裏,喝上癮的他把酒櫃裏的酒拿出來繼續喝,最後生生把自己灌醉。他抱著酒瓶子在地毯上滾來滾去,而後又拿出手機,想打電話。打給誰?手指一個個翻過通訊錄的號碼,最後停在一個號碼上。崔檸接到曲鬱山電話的是半夜一點,那時他已經睡著。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他幾乎很快從夢裏醒來。他拿起枕頭旁邊的手機,看清上麵的名字的瞬間,還有些點睡意的大腦徹底清醒。拿著手機,飛快從上鋪下來,到洗手間才仔細盯著屏幕上的名字。崔檸沒有急著接電話,他看著號碼響動到停止,變成未接來電。手機屏幕一點點變暗,直到徹底黑下去,電話沒有都再響起。就在崔檸皺眉想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做錯時,第二個電話終於撥打過來。這次崔檸接了。他接通後,並沒有開口,隻是沉默地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話。可惜那頭的人說的是俄語,他一個字都聽不懂。如果是原來,崔檸會耐心地聽曲鬱山說完,但今夜他故意開口,打斷對方的話。“我聽不懂俄語,如果你要跟我聊天,換成中文。”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頓住,一分鍾後,終於才有動靜。“是我,我是曲鬱山。”曲鬱山好像喝醉了,聲音聽上去很含糊,還很委屈,“你為什麽不理我?我都去找你了,不,不是我想找你,是我爸讓我去給你送東西。我給你帶了很多東西,你收到沒?”“收到了。”崔檸淡淡道。曲鬱山吸了下鼻子,“收到了啊,收到就好。我……”他頓住。崔檸也不催促,像捕獵的獵人耐心地獵物出洞一樣地等曲鬱山再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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