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傳染。“不行，”池越不假思索地說，“你必須要。”“？”“我們善良的人是不會忍心讓生病的同桌一個人回家的。”林棲笑起來：“那好吧，我勉為其難地答應你一下。”月考考兩天，星期四和星期五，考完放假，結果在下周一宣布。上午雷打不動的考語文，分開去考場的時候，林棲揪住池越的衣袖，嚴肅地說：“池越，你要加油。”池越：“哦。”林棲昨晚回家吃了藥，又睡了一覺，感覺好了一點，隻是眼睛還是有點水蒙蒙的。他手上加了點力氣：“真的，你要是考不好，我不僅會丟臉，還會”池越沒動，等著他下一句話。林棲緩緩地說：“還會很難過，會懷疑人生，會一蹶不振。”池越甘拜下風：“……行。”他捏著林棲的手臂，把他的手拿下去：“我努力不讓你懷疑人生，可以嗎？”“可以，”林棲鼓勵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相信你。”隻是隨意的一拍，池越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感覺被林棲碰過的地方都有點發麻。見了鬼了。八點半，不矚目也不受期待的月考終於正式開考。試卷發下來，池越先看了一眼作文題目。[請以“人生”為題，寫一篇不少於800字的作文。]池越：……出題老師是不是有病，他為什麽不想想，一群才十六七歲的半大小孩能不能擔當得起這麽沉重的話題？他麵無表情地翻頁。這次考試成績出來，某位會長可能要懷疑人生了。第一道大題還沒寫完，池越已經開始思考賄賂方式，要怎樣才能讓林棲少懷疑點人生。與此同時，林棲也看到了作文題目，他在心裏思考出大概的作文方向，順帶思考了一下以同桌的作文水平，他可以從哪幾個方向入手。怎麽看都是非常簡單的題目，他應該不會寫不出來。考完回教室，林棲和池越在教室門口相逢。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對視片刻，林棲剛想開口，就聽見池越毫無起伏地問：“你喜歡吃什麽？”林棲不可思議地微微睜大眼睛：“啊？”他看著池越抿直的唇角，領悟到什麽，冷酷無情地說：“你先不要跟我說話。”池越：“……”大魔王對他真的有同桌情嗎？池越這麽想的，也這麽問了出來，林棲說：“本來是有的。”“你還記得我早上跟你說的話嗎？你考不好我會一蹶不振。”林棲痛心疾首，“不好意思，因為你沒考好，我跟你的同桌情被蹶沒了。”第17章 他們倆就站在門口，教室裏的、走廊裏的學生都在往他們的方向看。池越一概忽略，隻是盯著林棲，悶悶地說：“你這樣不公平。”林棲一本正經地反問：“哪裏不公平？”“哪裏都不公平，”池越聲音低了下去，“我申請一次補救的機會。”“你要怎麽申請？”池越往林棲身後看了一眼，用目光勸退意圖靠過來偷聽的學生們，然後說：“用數學，取長補短。”好一個取長補短，林棲難得卡住，眼睛輕輕彎了彎：“雖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更希望你能以形補形，用文科來補救文科。”池越想想自己同樣爛的英語，陷入沉默。“不可以嗎？”林棲眼睫閃了閃，循循善誘，“你數學那麽好，取長補短對你來說太簡單了，既然是挑戰，那總應該設置點高難度的規則，對不對？”他說話的語氣柔而和緩，極具哄騙性，池越迷迷糊糊被他繞了進去，忘了這根本不是挑戰，而是對某位不講理大魔王的控訴，鬱悶地回：“哦。”“那就這麽定啦，期待你的好消息，”林棲拽住他的校服，把他拉進教室，真誠地說，“我的同桌。”池越後脊一麻，仿佛有一片輕飄飄的羽毛沿著脊骨滑落，他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腕，卻沒有掙開。班裏的同學們看到他們和諧共處的場景，若有所思。會長和校霸的關係看起來和傳聞裏的針鋒相對完全不符合，校霸的脾氣也和傳聞裏大相徑庭，也不能算大相徑庭，他對人確實很冷淡，但並不是喜怒無常的暴戾人設，還會履行班長的職責，維護班級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