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月也忙不迭告辭:“回去上課了,會長再見,校霸拜拜。”池越不情願地說:“上課了。”林棲:“是啊。”“別人都跑了,我們要跑嗎?”“好啊。”池越小心翼翼伸出手,握住林棲的手腕,沒感覺到拒絕的意味,他眼皮劇烈地跳動了一下,拉著人也往教室的方向跑。握住的皮膚有點涼。但他的掌心滾燙。作者有話要說:dokidoki上課鈴還沒響, 林棲漫無目的地走在主道上,踩上堆積的落葉。“他們裝死裝了那麽久,現在怎麽又跳起來了?”許聽月忍不住陰謀論,越想越覺得可疑,“陳冶那群人不是一直想找你的麻煩嗎,怎麽又去找校霸了,別不是想通過校霸來對付你吧?”“這點應該還不至於,”林棲聲音很輕地說,“沒事,讓他們鬧,剛好我也等很久了。”許聽月卡了下殼,即使和他認識這麽久,早就是朋友了,許聽月還是不怎麽能扛住林棲這張臉和聲音。第30章 也是他一時糊塗,忘了池越非同尋常, 以池越的智商,他可能真的想不到他自己千辛萬苦藏著的秘密已經被兄弟觀察得一清二楚。喬煜被噎到無言以對,池越反而篤定了想法, 轉頭告狀:“林棲,你看你們學生會成員,一到放學就不學好,還想和無辜同學打架。”“我跟……”池越終於掀起眼皮,看到喬煜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警覺地反問,“你問這個幹嘛?你想暗算我?”喬煜:“?”喬煜立刻收回剛才的想法,真是失敬,相識十七載,他頭一回發現自己的兄弟還是個渾然天成的綠茶。而另一位他的好兄弟連頭也沒抬, 直接無視他,還很不滿他引走林棲的注意, 敲著桌子想把會長的注意力引回去:“林棲, 到你了。”喬煜:“……”他們兩家離得近,問這麽一句實在太正常不過, 聽起來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池越毫不猶豫:“不跟。”他到底倒了什麽黴能和池越這種人做朋友。他故意問:“越哥, 你要跟我一起走麽?”他來得不是時候, 林棲正在和池越玩紙棋, 沒什麽時間搭理他, 心不在焉地說:“好。”“那你準備跟誰一起回家啊?”池越這小學雞要是真撲騰上去,結果根本不用想,絕對是會被吃得死死的。喬煜提前在心裏給兄弟點蠟,取消了綠茶燒小公雞的加餐,準備給他換點好的。可能以後他就沒心情吃飯了,畢竟眾所周知,會長無敵難追。他決定晚上就給池越點一盤綠茶燒小公雞。池越語氣很乖,林棲仿佛看見了一條毛絨絨的尾巴在搖,於是配合地說:“那你就不要理他,不跟他一般見識。”池越深思熟慮:“好吧,都聽你的。”他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正想就“到底誰不和誰一般見識”進行一千字發言,就看到會長轉過頭,心照不宣地眨了一下眼睛。喬煜默默舉起大拇指,給會長點了個讚。一語雙關還能說得這麽真誠,不愧是明世著名能言會道會哄騙人的林會長。喬煜不在,池越光明正大地頂了他的空缺,又一次跟著會長進了學生會辦公室。這位校霸如今出現在會長身邊的頻率太高,其他學生會成員已經見怪不怪了,以前校霸經常過來針對會長,他們自然對校霸沒什麽好感,現在他們倆都握手言和了,其他人也沒有立場再替他們義憤填膺。運動會過後,他們對校霸多少有點改觀,再加上有會長在,校霸根本不掀風浪,幾個人也沒有再和之前一樣無視他,偶爾還能請他幫個忙。因此見到池越來,他們還打了招呼:“越哥來了啊。”池越“嗯”了一聲,熟門熟路地找到檢查寢室的表格,跟林棲一起去查寢。許聽月看著他們進來又出去,情不自禁“嘶”了一聲,感覺牙酸。瞧瞧,還沒過門呢,這就開始登堂入室了。其他人安慰地問:“月月你怎麽了,牙疼麽?”許聽月惆悵:“不是,我心絞痛。”“啊,疼的厲害嗎,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心絞痛為什麽要倒吸冷氣啊?”一個男生發出靈魂質問。另一個本著求知的精神,打開搜索網頁:“可能是因為肺裏的氧氣不足?”許聽月:“……”你們到底知道什麽,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周五放學後查寢算是一項為數不多的從明世建立初始流傳至今的周常,主要防止學生忘記拔電器插頭,出現什麽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