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川決定了,“我給你請個護工。” “不行!”江桓開始撒嬌了,“我以前也請過護工,但是都跑了,他們嫌棄我!” 任川準備拿錢來解決,“我給你請個認真負責的。” “那什麽……”江桓的大腦飛速運轉,瘋狂地找理由,“我要是瘋起來,普通護工都製不住,得冒著生命危險,你別太難為護工。” 任川心說那我要是跟你住到一起,我豈不是就要冒著生命危險? 他猶豫著,“我……” “隻有你。”江桓打起了感情牌,深情款款地將他看著,“在你身邊,我才不至於瘋。” 任川有一點納悶,“我比藥還好使?” “額……阿爾茨海默弗洛伊德症,需要經常性地進行肢體上的撫慰,擁抱兩分鍾,正常五小時。”江桓又開始胡編亂造了,“我爺爺有我奶奶,我爸爸有我媽媽,而我……” 任川打斷了他的話頭,“勸你養隻狗。” 江桓:“……” 任川倒也沒那麽狠心,“這樣吧,晚上我經常到你家去串門,有個什麽萬一,我也能照應你一點。” 有總比沒有強,江桓一口答應下來,“好。” 任川擔心起了江桓的飲食起居,“那你……上班沒問題吧?” “沒問題。”江桓拍著胸脯保證,“白天有鍾念看著我呢。” 任川明白了,點點頭,“鍾念好可憐。” 江桓看著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任川慌忙找了個借口,“你的助理真優秀!” 江桓禮貌地頷首,“謝謝,你的也不賴。” 他們兩個是跟著救護車來醫院的,深更半夜,醫院門口也打不到車。 任川看向了江桓,“讓你優秀的助理來接一下吧。” 江桓反問他:"怎麽不讓你助理來接?" 任川退讓了一步,“這樣吧,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來接。” 江桓也覺得可行,伸出手來,“來,石頭剪刀布——” 最後結果是孟春來接。 任川掏出手機給孟春打電話,“喂?” 孟春摟著鍾念都已經睡下了,冷不丁接到了電話,一看是任川,還有點夢幻,這大晚上的發生了什麽? 他掀開被子下床,怕吵醒了鍾念,“老板,什麽事兒?” 他自己先猜測了一下,“公司終於倒閉了?” “那什麽……”深更半夜打擾人家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任川小聲囁嚅著,“來醫院門口接我一下。” 孟春:“……” 老板你在說什麽豬話。 鍾念被吵醒了,踩著棉拖鞋走到了孟春身後,給他披上外套,“怎麽了?大晚上的。” 孟春把鍾念摟在自己懷裏,免得受寒,用口型告訴他,“我老板。” 江桓出門的時候沒穿衣服,他隔空喊著任川:“幫忙再帶一件外套!” 鍾念聽見電話裏的聲音有點傻眼,“這不是我老板麽?” 他與孟春對視一眼,互相懂了,倆老板在一塊兒呢! 這深更半夜的不睡覺,他倆在幹什麽? 掛斷了電話,孟春朝鍾念複述了一遍,“我老板讓我去醫院接他。” 鍾念倒吸一口涼氣,“都進醫院了?” 他倆同時好奇一個問題,“誰在下麵?” 孟春確定任川是攻,“我老板是攻。” 鍾念也確定江桓不是受,“我老板不是受。” 他倆麵麵相覷著,沉默,這該死的沉默。 孟春覺得應該往好處想,“說不定他倆輪換呢。” 鍾念也這麽覺得,末了,他看向了孟春,“咱倆什麽時候輪換一下?” 額……孟春顧左右而言他,“我去接我老板。” 鍾念跟著他一起,“我也去,我老板也在呢。” 他們開了鍾念的賓利,深更半夜,駛向了醫院大門。 大老遠的,車燈刺目,任川看著那輛停在路邊的賓利,有點傻眼,孟春什麽時候換車了? 而江桓看著這輛賓利的車牌號也覺得熟悉,怎麽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車門打開,孟春和鍾念雙雙下車,“老板——” 任川傻眼了,深更半夜,兩個人一起出現,“你們……” 江桓也覺得窒息,明明叫的是孟春,鍾念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 鍾念將手裏的大衣展開,給江桓披上,“老板上車吧。” 孟春則走到了任川身邊,“送您回家?” 這件事情必須得說清楚了,任川指著他們兩個,“等等!你們怎麽在一起!” 江桓也開口,“這都淩晨一點了!” 孟春自然而然地攬住鍾念的腰,向兩位老板宣布,“我們同居了。” 任川:“……” 江桓:“……” 他倆同時爆發出了吼聲,“不可以——!” 嗬,晚了。 孟春和鍾念將老板的意見全部忽略掉,被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什麽,上車吧。” 上了車,任川的嘴還在喋喋不休,“不行!我不同意!必須分手!” 江桓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寶貝助理竟然被任川的助理給拱了,“對!必須分手!跟誰同居都不能跟他同居!” “等等!”任川看向了江桓,“你什麽意思?我家助理不好咯?” 江桓笑了,“你家助理確實配不上我家助理。” “嗬呸!”任川有點怒了,“我家助理清華畢業!年薪百萬!有車有房!” 江桓也不遑多讓,“我家助理北大畢業,年薪百萬,也有車有房!” 兩位總裁就這麽你一言我一語地吵吵起來,互相攀比,在轎車後座形成了一股不正邪風。 “你家助理配不上我家助理!” “你家助理才配不上我家助理!” 副駕駛上的鍾念默默掏出了一副耳塞,給孟春戴上,而後又掏出了一副,給自己戴上。 耳不聽為淨。 將兩位祖宗送到了樓下,孟春和鍾念才轉頭看向了他們兩個,異口同聲著,“老板,到家了。” 任川和江桓已經吵累了,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互相不搭理對方。 今天剛建立起來的友誼又破滅了。 孟春和鍾念還趕著回去抱在一起睡覺呢,他們分開行動,拉開車門,將老板給拽出來,雙雙打包送到了家門口,然後功成身退,開車回家。 任川一臉驕傲地看著江桓,“嗬,我家助理是攻。” 江桓不服氣,“我家助理也……” 話說到一半,他卡住了,想起鍾念是個受。 江桓:“……” 好氣哦。 任川看他說不出來話了,特別地得意洋洋,“沒想到吧,你家助理得被我家助理壓著!” “這有什麽!”江桓怒了,“明天他就攻起來了!” 他直接打電話給鍾念,“不可以受!你要反攻!今晚就攻!” 鍾念的手機開著外放,這話讓他和孟春對視一眼,彼此頭頂上都是問號。 excuse me ? 電話掛斷,孟春若有所思,思索片刻,他一下子就懂了,告訴鍾念,“你家老板是受,所以惱羞成怒了。” 鍾念怒了,“你家老板才是受!” 孟春可是有證據,“我家老板是攻,要不然我也不會放心的在他身邊當助理。” 鍾念沒底了,他真不知道江桓是攻是受,“不……不會吧。” 孟春斬釘截鐵,“你家老板絕對是受。” 鍾念真有點沒想到,江桓看上去那麽猛,竟然是個受。 孟春給他出主意,“今天進醫院的絕對是你老板,明天你上班的時候記得給他墊一個厚墊子。” 他倆分別去洗漱,雖說好夢被打擾了,卻知道了總裁的一個驚天大瓜,也算是彌補。 孟春先上床暖被窩,等了十來分鍾,鍾念才磨磨蹭蹭地走到門口,手裏拿著一盒未開封的安全套。 鍾念啪的一聲,將手裏的岡本拍在了床頭櫃上。 孟春看了看岡本,又看了看鍾念,心領神會,開始解睡衣的扣子,“來,老公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