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嗯!那個牆角是空的。但是我當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摸到了人,所以就報了名字。


    在黑暗裏,我能感覺到這個人……朝衛東那邊走過去了。然而我剛站好,就聽到身後,也就是剛才我走過來的那個角落,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我立馬覺得哪裏有些不太對勁,緊接著……就聽到衛東怪叫了一聲。


    楊旭一下打開了手電,朝衛東照了過去。


    我看到衛東站在那哆嗦著身子,臉色很難看,驚慌失措的樣子,嘴裏還說不玩了。


    然後我就看向大寶,大寶的臉色也不怎麽好,他使勁盯著衛東也不說話。而楊旭說還沒走完四圈,半途而廢太沒勁了,可衛東說啥也不玩了,就往出走。


    我有些害怕就往大寶那邊湊。楊旭一看衛東這個樣子,又看到大寶也不說話,他也緊張起來,也就沒再繼續問。


    大家形成默契都往外走,等出了那扇門後,衛東在前麵越走越快,最後跑起來了。


    他這麽一跑,大寶拉著我也沒命地跑,這弄得我都快哭了,感覺後麵真的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我們。


    “啪~”


    秦丁一哆嗦。錄音機按鍵彈回了原位,磁帶a麵播完了。


    他呼了口氣,看了看錄音機上的顯示,一麵磁帶的時長,大概20分鍾左右。


    其實這些內容,他還沒聽出個所以然,隻是有些嚇人。他摸了摸鼻子,把磁帶翻了下麵,又按下了播放鍵,裏麵繼續傳出了聲音。


    “可以了,您繼續說。”


    “嗯。等離開老工廠後,衛東臉色還是很難看,楊旭開始罵罵咧咧,嫌衛東一驚一乍,還不解釋怎麽回事。


    衛東就和悶棒槌一樣,就是不說話。


    這個時候,大寶問衛東,剛才遊戲是不是作弊往回走了。


    衛東還是不說話,但是搖頭否認了。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然後大寶臉色突然變了,他說如果衛東沒有往回走,那我們可能真撞邪了。


    我一聽,汗毛都豎起來了。一下就想起第二圈的時候,我走的那個牆角,應該是空角落才對,可我卻在那兒摸到了人。而那個人還往衛東那邊走了。同時我又反應過來一件事,之前拍我的大寶,並沒有報名字。


    我抱著一絲僥幸問大寶,為什麽拍我的肩膀沒報名字,大寶半天不說話,我一下就急了,他沒辦法隻好說了。


    他說……他根本沒拍到我的肩膀,他走過來的時候,牆角就沒有人。當時他很奇怪,這個時候,他就聽到我在那邊報自己的名字


    大寶說到這,猶豫了下,然後問我,是不是在那個本應該空著的角落拍到了人?


    我嚇得渾身發抖,我是拍到人了,然後衛東這個時候抬起頭,我看到他和我一樣,滿眼的驚恐。


    楊旭也有點慌了,說怪不得大寶在那邊咳嗽,他還奇怪呢,那個角落有我在並不是空的。


    在這個時候,大寶卻說了一句讓所有人毛骨悚然的話,他說……那聲咳嗽,不是他發出的。。


    我一聽,直接就嚇哭了,衛東還是一句話不說。


    楊旭一直在旁邊罵罵咧咧,說那地方他從小玩到大都沒事,而且這個遊戲他以前跟別人玩過幾次,都沒撞過邪,他不信這遊戲會出這種事兒。他叫大家來玩,隻是想嚇唬嚇唬,找找樂子而已。”


    “劉小姐,楊旭有沒有說過,他之前玩這種遊戲,也是在那個地下室?”


    “……我也不知道,但是聽那種口氣,我覺得應該不是在地下室。”


    “好的,您繼續說。”


    “後來楊旭分析,說會不會地下室太黑,大家之前又喝得不少,集體出現啥錯覺了。


    我倒是挺希望是錯覺幻覺什麽的,可之後發生的事……就沒那麽簡單了。


    那晚我們不歡而散,各自回家,到淩晨的時候,大寶居然發起了高燒。他身體很好,平時很少生病,他這麽一燒,我就更害怕了。


    我給他吃了退燒藥,蓋了兩層大被子他還抖,說冷。我一晚上不敢合眼,等到了淩晨四點半,外麵天已經蒙蒙亮了,他的燒才退下去。


    天亮以後,他起來喝了點水,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我很擔心,也沒忍住就問他昨晚玩那個遊戲不會有事吧。


    大寶其實也無法解釋昨晚發生的,但為了安慰我,當時很肯定的說不會有事。


    他說衛東平時就愛一驚一乍,又加上大家都沒少喝,自己嚇唬自己呢,這事就翻篇兒了,讓我別再瞎琢磨。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我還是很害怕,晚上都不敢關燈。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也沒發生什麽,那種害怕的感覺就逐漸淡下去了。


    在這其間,楊旭打過一次電話,問我們的近況,又說聯係不到衛東,得去廠子裏找這小子。


    再後來,又過了一個星期……楊旭突然打來電話,他說……衛東……出事了。


    衛東在晚上值班的時候,從外麵巡查回來,走到值班室大門前,門上麵的玻璃不知道怎麽回事脫落了,然後一塊玻璃碎片……紮在了他的脖子上了。等他同事趕過來的時候,血噴了一地,人已經不行了。


    ……呼……呼,(抽泣聲)。這都是什麽事啊,為什麽就讓我們遇到了。”


    “劉小姐,您要不要休息下。”


    “……我,我沒事,我趕快講吧。


    不是馬上要過年了嘛,(抽泣聲),衛東出這種事,讓人挺不好受的。


    我當時在一旁心裏難受,就聽著楊旭還在電話裏跟大寶說著什麽。


    我看大寶表情越來越凝重,那期間還時不時往我這邊瞟一眼,我就覺得這裏麵還有事。他掛掉電話後,我問他,他卻不說,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擔心我害怕,所以沒敢告訴我。


    直到又過了一周,楊旭晚上又打來了電話。大寶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能清楚地聽到楊旭說什麽。


    他在電話裏的聲音都在顫抖,能聽出來像是嚇著了,他說他……撞邪了。


    大寶一聽這個,還看了我一眼,然後問他怎麽了,楊旭把聲音壓低了些,就像是害怕什麽。


    他說這些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個人躺在他旁邊。


    起初他覺得可能是太累了,衛東又出事給他造成了一些影響,但是剛才他睡著的時候想翻個身,卻怎麽翻都翻不過去。


    他一下就醒了,然後清晰地感到後背有人緊緊貼著他。


    他當時汗毛都豎起來了,回頭想看一眼,卻發現動不了,就和鬼壓床了一樣,這把他差點嚇死。他在心中默念‘觀世音菩薩救命’,沒想到還挺管用的,突然又能動了。


    他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就跌到了地上,床上啥也沒有。他沒敢驚動父母,覺得這事不太對勁,肯定是那次撞邪了,跟衛東一樣。


    大寶認為楊旭是著涼了,還讓他白天把被子拿出去曬曬,最後安慰了半天,楊旭的情緒才平穩了些,掛掉了電話。


    我一聽他們的對話有些不對勁,楊旭不是能輕易說撞邪的那種人,他特皮,跟大寶一樣不信邪,要是信,他就不會帶我們去玩那個遊戲了,而且他又提到了衛東。


    我當時確定大寶他們有事瞞著我,我很害怕又很生氣,所以我就追問大寶,他實在被我纏得沒有辦法了,就跟我說了實話,還寬慰我沒什麽好怕的。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跟上次那個遊戲有關。


    果然被我猜中了,大寶說那次遊戲之後,楊旭聯係不到衛東,就去找衛東,那個時候衛東還沒出事呢。


    等楊旭見到衛東的時候,讓他吃驚的是,衛東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並且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衛東見到楊旭,緊張兮兮地問他最近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而楊旭則是很想知道,在那次遊戲裏,衛東到底怎麽了。


    衛東說……那遊戲……招來髒東西了。


    他那天被嚇得不輕,以至於他都不敢亂說話。


    那天晚上,遊戲的第二圈,他聽到我在角落報了名字,心裏還奇怪,不應該是咳嗽,怎麽還報上名字了,緊接著有人就拍了他的肩膀。


    他心想這速度夠快的,他以為是我拍的,但是他身後……卻出現了一個……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


    那聲音不是楊旭的也不是大寶的,報出的名字是陌生的。”


    “沙沙沙”(衣服摩擦的聲音)


    “陌生人?這個名字叫什麽?”


    “……劉……劉海平。這是衛東告訴楊旭的。然後衛東就嚇得叫出了聲。


    之後的事就是前麵講的那些了。


    那次從老工廠出來後,衛東回家也沒再發生什麽,但是他在單位裏值班的時候,卻接二連三遇到了怪事。


    他們單位晚上一共兩個人值班,後半夜還是能睡會兒覺的,隻是睡得沒那麽沉。


    他睡著睡著,就聽到值班室的外麵,有咚咚咚的響聲。他一下就醒了,仔細一聽,好像是有人在走廊裏跑動。


    那聲音咚咚咚地一會近一會遠。他心想這是進來人了,膽子不小,深更半夜還敢在樓道裏跑。


    他拿著電擊棍站門後,聽到那聲音快到他們門口了,就一把揪開了門。結果樓道裏哪有人,除了辦公室門口的幾個垃圾桶,沒半個人影。”


    “衛東當時有些發怵,趕快把門關上了,然後去把一同值班的人叫醒了。他倆一起出去巡查了下,奇怪的是,查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然後他們又回到了值班室,過了一陣子見沒什麽事發生,就又睡下了。


    那個同事都打開呼嚕了,衛東卻睡不著,他正琢磨剛才的事兒呢,樓道裏又有了動靜。


    這下他有點慌,明明沒人,怎麽總有人在樓道裏跑。


    這一次,他沒出去看,把同事又叫醒了,可是叫醒的同時,樓道裏的動靜又消失了。


    他同事有點不高興,說他可能神經衰弱,出現什麽幻聽了。


    衛東知道,那絕不是幻聽,但一時半會也無法解釋清楚怎麽回事。他本來打算不睡了,但後來太困了,就用手撐著打起瞌睡來。就在他馬上要睡著的時候,樓道裏又傳來了那種跑動的聲音,而且還是跑到他們值班室門口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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