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之渙啃吮在她的脖頸上,已然動了情,空出一隻手扯著她身上的輕薄的裙衫,露出裹在繡了蝶戲牡丹緋色訶子中的雪膩香酥,他埋頭去吮咬,口中喘著粗氣,幾近哀求的悶聲道:「嬌嬌,幫我。」他引著她的手來撫弄自己,狹長的黑眸帶著說出的瀲灩之態。


    他的手指輕撚慢攏,讓裴蓁眼角都染上了一抹嬌紅,口中溢出連續不斷的嬌吟聲,聽在嚴之渙耳中讓他幾欲發狂,他低首含著她嬌軟的唇,一個重重的動作,讓裴蓁口中發出一聲細嫩的尖叫,伴隨著輕輕的啜泣聲,她一口咬在嚴之渙的肩頭,粉膩嬌軀已嬌柔無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嬌嬌,說你愛我,說你心中最愛的人便是我,如此我亦死無悔。」嚴之渙抱著她的纖細的腰身搖擺不停。


    裴蓁嬌嬌的啜泣著,雲鬢散亂,麵如豔粉嬌紅,雪肌輕顫,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晶瑩的珠淚,輕輕一眨便珠淚盈腮,瞧得嚴之渙鳳目中掠過一抹腥紅之色,劈頭蓋臉的吻了下去,隨著裴蓁一聲含泣帶嬌的「大郎」,讓他呼吸瞬間一窒,理智盡消,頓時化作一頭吞噬一切的猛獸。


    裴蓁醒來時,天已漸黑,身上酸痛異常,剛一開口喉嚨卻是幹痛不已,守在外間的紅橋和紅絮聽見響聲,慌慌忙忙的進了來,見裴蓁雪膚微露,美眸流轉間滿堂生輝,雖粉黛未施卻如著了春風豔妝一般,臉上便是一紅,羞的眼珠子都不知該朝哪看。


    「王爺呢?」揪著紅橋遞過來的果子露飲了幾口,裴蓁懶懶的倚在床榻上,一開口音色便異常的嬌媚,讓人酥了骨頭。


    「王爺在議事廳,吩咐奴婢說您若是醒了,便先用膳,他稍後便回。」紅橋輕聲說道,把臂彎上的罩衫披在裴蓁肩頭。


    裴蓁身上酸疼的動一下都要輕呼出聲,忍不住啐了一聲,哼哼唧唧的道:「給我揉揉。」說罷,把身上的罩衫一扯,反身趴在了床上。


    紅橋應了一聲,轉身去了拿了花油膏,用小銀勺挖出一塊在掌心焐化了,輕輕的揉在裴蓁的身上,之後跪在了床榻上,手法老練的按揉起她半裸的雪膚嬌軀。


    「輕點,疼。」裴蓁嬌哼出聲,眼眸半眯著,眼底喊了一層水光。


    紅橋手上的力度放的更輕了一下,眼底帶了心疼之色,忍不住埋怨道:「王爺也太不知心疼人了。」


    裴蓁懶懶的哼了一聲:「多嘴,讓王爺聽見沒你好果子吃。」


    紅絮眼裏含了淚光,瞧著那斑斑紅點,也不知得用了多大的力氣,要傷成這個樣子,便是心疼起來,嘟囔道:「這離了京王爺就不知憐香惜玉了,您何曾受過這樣的苦。」


    裴蓁忍不住笑了起來,知這兩個還未知事,哪裏懂得魚水之歡,怕是當她身上的紅印子是被打掐出來的了。


    「且住了嘴吧!仔細一會話讓你們王爺聽見,他一惱便把你們配了出去。」裴蓁笑道,翻了個身,嫩藕似的手臂從錦衾中探了出來,軟聲道:「給我按按正麵。」


    裴蓁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腰,酸的嬌滴滴的哼個不停,修長的眉輕輕蹙了起來。


    嚴之渙從議事廳回來,未等推門而入,便隱約聽見嬌軟的呻吟聲,眉頭不覺一擰,大步進了屋,見裴蓁半裸著身子仰臥著,一襲雪膚讓他不自覺的滾動了下喉頭,他吮了不知多少回的嬌唇溢出嬌媚的讓人酥了骨子的輕哼,這副嬌媚之態可謂惑人至極,臉頓時一黑,瞧著紅橋跪坐之姿,便聯想起了宮中侍女的一些傳言。


    紅橋和紅絮見了嚴之渙,忙避到一邊起身見禮,眼睛卻是不敢亂看,想到下午時不經意那一眼,窺到王爺麵有紅痕,心裏便一跳,更當裴蓁與他起了口角,才讓他作出粗暴行徑。


    「出去。」嚴之渙眉頭皺了皺,冷喝一聲,他倒是不在意有人注意到他臉上的紅痕,不過是挨了自己女人一掌,這算得了什麽,大丈夫又豈會因被自家女人折損了顏麵就自覺無顏見人了,如此豈不可笑。


    紅橋和紅絮遲疑著,生怕裴蓁在他手上吃了虧,在這蜀地,便是吃了大虧,王妃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下去吧!」裴蓁手輕輕一揮。


    紅橋和紅絮擔憂的望了裴蓁一眼,才順從的輕輕一福,退了下去。


    嚴之渙往榻上一坐,長臂一伸便把裴蓁攬入懷中,他長期使刀,右臂結實有力,這一撈咯的裴蓁腰肢更家酸痛,口中便溢出了嬌吟聲,隨之啐道:「這麽用力做什麽,你是想把我腰折斷不成。」


    嚴之渙聞言忙把一鬆,扶著裴蓁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中,伸手在她腰上一按,問道:「可是這酸?我給你揉揉。」


    裴蓁抬手拍開他的手,埋怨道;「粗手粗腳的,讓你揉了我這腰都要斷了。」說完,仰起頭來,問道:「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嚴之渙搖了搖頭,裴蓁狐疑的望著他,若無事,攆了紅橋和紅絮做什麽。


    嚴之渙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伸手在裴蓁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按揉著,嘀咕道:「你身邊這兩個小紅年紀也大了,總該配人了,還留在身邊作甚。」


    裴蓁不解的看著他,不知這話打哪而來,便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給她們做媒不成?我是斷斷不能應的,她們雖是奴婢可在我身邊多年,養的也是身嬌肉貴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些糙漢子。」


    「你的人自是你做主,不過日後還是少讓她們進來服侍,便是服侍,你也該穿戴妥當,怎能就這般讓丫鬟跪坐在榻上。」嚴之渙越說越是理直氣壯。


    裴蓁一怔,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眼斜睨著他,啐道:「你一天都想些什麽,她們慣來都是服侍在我身邊,洗漱沐浴哪一樣離得開,早不知道見了我多少次了,難道我還怕讓兩個女娘瞧了去,或者……」裴蓁眼珠子一轉,頓時媚態橫生,嬌笑道:「或是,我讓外祖母另尋了兩個內侍來?」


    嚴之渙臉色頓時一沉,張口便在裴蓁細嫩的脖頸上一咬,含糊不清的說道:「你敢。」她的嬌媚之態女娘他尚不願意分享,更不用說是男人了,哪怕是去了根的內侍說到底那也是個男人。


    京都,興慶宮內,衛皇後與德宗大長公主並肩站在角樓上,這個方向正好可以眺望到永安宮,德宗大長公主眯了眯眼睛,抬手撫壓著鬢角,被風吹亂的發絲隨著她的手朝後攏去,不一會又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孫太醫連續三日未出永安宮了。」


    這種沉默的氣氛讓衛皇後心中不安,德宗大長公主開了口後,她精神一振,點了點頭:「母親覺得聖人可是真有不妥?」她已一個多月未曾與顯昭帝碰麵,雖未曾被困在興慶宮,可卻連永安宮的宮門都難以靠近一步。


    「不會,真若身體有恙宮裏就不會這樣平靜了。」德宗大長公主說這話時語氣平靜的讓人感到詫異。


    衛皇後忍不住扭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握在扶欄上的手不自覺的攥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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