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感受不到程玖的信息素的，就像無法分辨信息素的那種病症一樣，可以感受到一股涼意，卻不覺得那是信息素。很淡，很輕。很柔和。沒有攻擊性，沒有侵略性，也沒有壓製性。完全無害。來到門前，唐星按響了門鈴。還沒開口，就聽見裏麵傳來暴躁低吼。“滾！”“我說過，不要送人來！”唐星動了動唇，沒在第一時間回答。突然覺得，懷疑程玖的自己很好笑。慌慌張張的跑過來，究竟為了什麽？他就在程玖麵前，程玖都能忍著不碰他，還打了第二次強效藥。他不信任程玖什麽？“哥哥，是我。”唐星開口，聲音低緩。“你還好麽？”裏麵隔了好一會兒，才又有動靜。“小星兒？”程玖的聲音沙啞得不行，“你怎麽……”“開門。”程玖第一反應，是不想唐星誤會。“房間裏沒人，我可以打開視頻給你看。”“我知道。”唐星打斷他，“開門，我看看你。”“……開不了。”他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怎樣和唐星說。關在這個房間裏的這一周時間裏，別的他都可以無所謂，但是他發現，對唐星的程度已經強烈到不能忍的地步。現在好歹還有一扇門隔著。如果連這扇門都沒了，他不知道會對唐星做出什麽事來。或許，會忍不住弄哭他。“如果你開不了，我就自己開了。”“……什麽？”短短十幾秒，唐星已經想明白。哥哥也是極優alpha，也會有信息素積累的問題，他甚至失控過，卻不像程玖這麽痛苦。除了身體的釋放，他想，信息素可以幫上忙。他和程玖的匹配度這麽高，不可能沒用。房間裏仍然沒動靜，但是唐星已經等不及了。拿著備用房卡，刷開了門。走廊盡頭，唐霖呆住。“星星？”“房卡什麽時候被拿走的？”“星星進去了？”“星星！你回來啊！”呆住的人，不止唐霖，還有程玖。程玖坐在煙屁股垃圾堆裏，直到人都走到他麵前，才反應遲鈍的抬頭。“小星兒？”窗簾緊閉的房間裏充滿了煙酒味兒，熏人得佷。唐星厭惡的擰起眉頭，抬手揉了揉鼻子，看著滿屋子狼藉，沒好氣的問，“怎麽弄成這樣兒？”程玖卻像聽不見一般，無神的眸子，轉向了唐星的方向。猛地，撲過去。大掌按住唐星的後頸，把人壓在懷中。“你不該進來的。”冷冽冰涼的信息素，緊緊包圍著唐星。一點點，溫柔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