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明媚動人的笑容,包貝貝對昨夜和楚莫凡的事情也不再耿耿於懷,不再時刻防備秦鈺會生氣然後欺負她,再告訴她,「更深露重你還跑出去做什麽?讓丞相抱著回來還亂嗑藥,害我貼老本給你解毒。」包貝貝正暗自慶幸著。


    「昨晚你偷偷出府之事是否該與我解釋一下?」他淡淡發問,長發半掩住露在被褥之外的性感鎖骨。


    包貝貝沒有心思欣賞眼前的美景,支支吾吾了幾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大將軍昨夜去了後院?」


    秦鈺顯得不太自然,擔心此事越描越黑,尤其是麵前之人,假意四下張望,隨意答話,「咳,去走了走。」


    見他神色可疑,包貝貝驚奇道:「你不會是與人私會去了吧?」


    「對。」他好笑地看著她,「寶貝吃醋嗎?」


    「吃醋有獎金發嗎?」秦鈺聞言無語。


    屋子裏一陣守衛們熟悉的動靜,接著是夫人的大叫呼救聲,緊接著是一聲悶響和床板晃悠的聲音。


    高基打了個手勢,在一侍衛耳邊小聲吩咐:「派人準備新床,速去。」


    侍衛小哥疑惑道:「總管大人,主子屋裏的床是昨天剛換……」頭頂挨了一記,侍衛抱頭,「小的不問,小的立刻去辦!」


    高基仰頭望天,「今兒天上咋沒隻鳥呢?」他揮揮手,「都散了吧,大將軍要辦事兒。」


    大將軍這件事情辦了一個上午,剛辦完事情出來的包貝貝奄奄一息,在管事大媽的攙扶下到偏廳用膳。


    「寶貝怎麽不吃?今天的菜不合你胃口?」


    包貝貝虛弱又幽怨地望著對座上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吃得一臉滿足的男人,此刻他優雅得讓她想劈開他,好讓大夥兒瞧瞧此人內在禽獸的一麵。


    不過她不敢,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為了月錢、為了治病,她必須忍常人所不能忍,睡壞常人睡不壞的床。


    「不說話,要我喂你?」他挾起一塊兒腰花來喂她,「以形補形,你剛才不是說腰疼嗎?我特意吩咐廚子做的,來,張嘴。」


    包貝貝搖頭避開送到嘴邊的腰花,「我好累,想睡覺。」說著又趴回桌上。


    「還沒睡夠?」他不懷好意地笑,「那回房去我陪你睡吧。」


    「我吃!」


    包貝貝埋頭苦吃,秦鈺招來高基說話,她依稀聽見他們在說啟程、出發、準備好什麽的,難道要赴邊關指揮打仗了?


    「將軍。」包貝貝放下筷子老老實實地坐好。


    「嗯?何事?」他明知故問。


    包貝貝乾笑,搓手討好地道:「將軍赴邊關一路勞累,不如帶上我也好有個照應呀。」


    對方漂亮的臉上明晃晃顯露對此表示深度懷疑之色,「你有何特長?」他端起茶盞優雅地抿了一口,「下得了廚房?精通醫理?善於分析戰況?」


    包貝貝舉手,「我以前會醫術。」


    秦鈺漫不經心地問:「哦?你確定?」


    「真的,我沒有說大話。」包貝貝開始獻寶似地一鼓作氣講述自己前陣子從他買來那間珠寶鋪看到幾樣勾起她記憶的東西。


    「那個包我認識,是我的。」具體的說不清,她認定那個別致的繡花包是她的,隻是沒想到當初偷走她包袱的賊人這麽沒責任心,賣完首飾物件就把包袱扔在鋪子裏,八成是掌櫃的見包袱上的繡花特別所以留下沒扔。


    「裏頭有排針,我試過了,原來我會針灸呢。」包貝貝一臉認真很有決心,「大將軍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好隨從任務,還能幫你們紮針。」你就放心給銀子吧!


    「試過了?」他修長的手指朝她伸過去,指著瑩白手背上並不明顯的一個針孔,「這個就是你醫術高明的證明?」


    包貝貝撓撓頭,「這個……還好欸,我觀你中毒後太醫給你紮針的位置不對,嗬嗬,所以就……補了一針。」她煞有其事,「將軍這兩日精神抖擻,定是我那針紮對了。」


    「嗯。」他難得讚同地點頭,「告訴我你都想起些什麽來了。」


    包貝貝搖頭,「隻記得這個。」


    「此次出征地臨近域外。」他凝視她的眼睛,「你確定要去?」


    雖然此時提起這個不太明智,有可能會讓他一怒之下拒絕她的請求,包貝貝還是忍不住問:「將軍,我和你喜歡的那位小公主相比,如何?」


    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她埋頭一鼓作氣地道出這幾日來困擾她的問題,「如果你再遇到她,或者她回來找你,你還會要我這個……」擺設嗎?


    秦鈺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你說呢?」


    這個問題太高深、太難回答,是與否如今對她來說似乎已經能夠影響到她的情緒,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光想想她已經膽怯了;如果他的回答是否定的,那樣一段刻骨銘心、世人皆知的愛說放下就放下,打死她也不會相信。


    包貝貝決定不回答,低頭有點不知所措地揪著桌布繞來繞去。


    自己好不容易憋出來的問題還得想辦法再收回去,包貝貝覺得秦鈺就是她的克星,為了讓她窘迫而生的。


    屋子裏安靜了一會,他似乎沒有要開口的預兆,而且包貝貝偷看對麵的男人一眼,他好像不太高興。


    「那個……大將軍,您這是答應帶我一同前往破烏爾弋了嗎?」包貝貝一臉期待的望著對麵的男人。


    他沉默了一下,放下筷子起身居高臨下,神情怪異,眼中沉澱著濃重的某種包貝貝讀不懂的情緒,淡淡道:「我對你的感情、對你的好,你都可以無視,你喜歡與誰來往我不加幹涉。」他長指抬起她的下巴,良久後道:「我可以等,等你願意想起我的那一天。」


    秦鈺離開好半晌,處於莫名其妙狀態的包貝貝才皺起眉頭喃喃道:「還以為他不發火了呢。」居然隱藏了這麽長時間,這個男人的情緒還真是變幻莫測愛記仇。


    包貝貝以為她被楚莫凡送回來之後讓秦鈺生氣,他不會答應帶她赴邊關,結果在她眼巴巴地望著大隊人馬離開,直到廚房燒火的老伯也消失在視線後哀歎一聲,轉身往回走時……


    「上馬!」霸道得聽不出一絲情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包貝貝大喜,仰頭望見高坐在駿馬上的秦鈺,此時的他和第一次在街道上看到的那個威武冷峻的男人給她的感覺相同,盔甲的銀光在陽光折射下刺得她睜不開眼,雖然他們是夫妻並且有過夫妻之實,這時候包貝貝還是沒來由地膽怯。


    「還傻站著幹什麽,不想去了?」


    「想。」包貝貝立刻立正稍息,嚴肅報告,「大將軍稍等,我回去拿我的藥箱。」


    為了隨軍,包貝貝早就準備好藥箱銀針,隨軍行醫的工具一應俱全,連管事兒大媽都誇她有天賦,太專業了。


    剛轉身準備狂奔回去拿藥箱,腰間一緊天旋地轉暈乎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已經在馬背上,背後冰涼的盔甲傳來刺骨寒意,包貝貝背脊一顫,僵著身子緩慢回頭,「將軍,你磕到我了。」


    身後一陣大動靜,「高基。」


    前方一匹快馬飛馳過來,高基穿著副將的戰衣下馬,抬手接過秦鈺手裏的盔甲,然後迅速上馬疾馳而去,動作一氣嗬成,來得快,消失得更快。


    包貝貝不由讚歎,「高基穿上戰衣之後頗有男兒氣概、豪情萬丈之感啊!」被身後人扳過臉去,指著他自己的鼻子說:「豪情萬丈的男人在你背後。」


    意識到自己忽略了某自尊心居高不下的男人,包貝貝忙改口,正準備誇讚他一番,腰際被他圈得更緊,他一低頭就是個綿長的熱吻。


    包貝貝算是明白一幹將士為何要走在大將軍前頭了,原來這樣比較方便他曝露衣冠禽獸的一麵。


    「將軍,你……」包貝貝紅透了臉,被他就這麽握住腰肢,輕輕鬆鬆掉了個頭,二人維持麵對麵的姿勢,她被裹在他寬大的衣袍裏隻露出顆腦袋,然後……


    「不要,欸……」大將軍的需索也太無度,精力旺盛過頭了,居然打算在馬上行……


    大概是駿馬通靈知道主人的需求,快速躥入密林深處,而後放慢奔跑速度在一望無際的林子裏緩緩奔走。


    包貝貝死死抓住他汗濕的裏衣粗喘呻吟,林子裏時不時有路人馬車經過,她控製住自己不敢太大聲,一緊張身體更加緊窒,一手握住馬韁一手攔腰摟著她的男人俊美的臉驟然變得扭曲,「唔……」


    馬兒上下顛簸的頻率讓他幾乎不費力地進出在她身體裏,偷偷摸摸緊張得不得了的包貝貝已經禁不住這刺激的動作,「呃……啊……」咬著他結實的肩膀身子軟了下去。


    他將她摟得更緊,一夾馬腹,駿馬疾馳衝出林子,更快的波動讓她濕潤的甬道不斷顫抖抽搐,緊緊吸住他男性的火熱使得進出變得困難。


    「貝貝……唔……」他喚著她的名字釋放,爆發的種子盡數留在她身體裏。


    馬兒在一處寬敞的空地上停下,此時天色已晚,周圍的火把發出燃燒的啪啪聲,高基等人已經紮營恭候多時,其餘的士兵已經安頓好,出現在這裏等候的都是些有職位的將領。


    「屬下參見大將軍!」將領們聲音高昂、中氣十足,聽得包貝貝的瞌睡蟲都被嚇跑了幾隻。


    她揉揉眼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與他們敬畏的大將軍並乘,還當眾窩在秦鈺懷裏,想起剛才兩人在密林他替她擦拭身子的親密動作,包貝貝臉跟著了火似的,與周圍火把的紅光交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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