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對寧魚茹大白天的看到了勾魂使者的事兒產生了讚歎,因為我當時也在場,雖然感知到了細微的動靜,但卻沒有看到勾魂使者。


    可見,寧魚茹在某些方麵比我強悍了許多。


    一邊問和她說話,我一邊掏出了靈筆和朱砂,在兩個眼皮上繪製‘探陰透幻符’。


    按理說,我到了錯海境之後,眼力方麵跟著長進了不少,但此刻我卻發現了,和寧魚茹的敏銳眼力相比,我還有點兒距離,那就用符籙拉近距離好了。


    反正,這玩意加持上隻會讓眼力更強,利大於弊,那我何必矯情呢?該用就用好了。


    不光是探陰透幻符,我還用朱砂在額頭眉心位置繪製了個八卦符,這枚八卦符是最近修行符籙丹書時領悟的一種符籙,形態是八卦,但卻有著眼力上振幅數倍的功效,主要是窺看鬼物和妖物所用,所以,全稱是‘慧眼八卦符’。


    此符效力和探陰透幻符疊加,我覺著,世上七八成的幻術和鬼物都難以遁形了。


    繪製好了這些符籙,我念咒掐訣,符籙起效後,齊齊隱藏於皮膚之下。


    我就感覺世界變的多彩起來,先前看不到的,此刻都能看清楚了。


    “你這人倒是謹慎的很。”寧魚茹笑了一聲,語氣溫柔,接著說:“隻是我的一種感覺,好像,某件邪事才剛剛開始,絕不可能死一個人這麽簡單。”


    我下意識牽住了她的手,認真的說:“此地發生了這種邪事,很是危險,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實在不行,咱們就打電話搬救兵。”


    寧魚茹臉一紅,倒是沒有抽回手去,而是輕聲說:“遠不到那種地步,你我在這呢,都是錯海境的法師了,要是這點兒事都擺不平,豈不是讓人嗤笑?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搬救兵,對你我的業務能力也是種鍛煉。特別是你,隱性的敵人太多了,你得高速成長才是。”


    “聽你的。”


    我心頭一暖,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寧魚茹很是溫順的跟著我,此刻,倒是很有些我家女友的感覺了。


    我忽然覺著,不去旅遊,一道去勘察邪事,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好像,比旅遊更能促進感情呢。


    “咱們先去退離旅遊吧,別耽擱人家的正事。”


    我牽著寧魚茹,沒打算馬上放開。


    她好像是看了看我牽著她的手,有些無奈的扭了扭脖子,才說:“就這麽辦吧。”


    我倆走進一間會客室,這裏都是金融公司的人,大家都換好了衣服,一個個交頭接耳的說著話,顯然正在討論不久前發生的意外事件。


    我注意到何惜和錢貝麵容沉痛,但有些人,比如那個劉經理,他正和先前撒嬌的女孩小聲說話呢,兩人臉上都是笑。


    有人自殺了,但並不會影響這兩位的心情,看樣子是一對?


    但為何旁人掃著他倆的眼神那麽不屑呢?


    沒時間想太多,我鬆開了寧魚茹的手,走到劉經理身邊。


    “哎呀,薑先生,你倆回來了,沒受驚吧?放心,不耽擱行程的,咱們距離事發地兒比較遠,筆錄都不找咱們去做,修整一會兒,就可以離開此地了,到了下一個景點,相信兩位很快就能忘記這段不愉快的經曆了。”


    劉經理站了起來,笑著和我倆說話。


    寧魚茹很是不悅的冷哼一聲,我也蹙了蹙眉頭,但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指責劉大貴什麽,畢竟,人家是否關心受害者,是有個人自由的,隻不過,我和寧魚茹都反感這樣的人罷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遠離此等人才是明智。


    我擠出笑容,輕聲說:“感謝劉經理的好意,不過,我倆的興致被突發事件影響到了,所以,來打聲招呼,我倆就退出這趟旅遊了,你們不用管我倆了。至於旅遊費用?因為是我倆主動退出的,也就無需返還了,就這樣吧。”


    “這多可惜啊……。”劉經理眼底閃過一絲喜意,因為,他早就認定我倆是麻煩了。


    聽到我倆主動退離,他求之不得啊,但麵上不便表示出來,所以,說話很客氣。


    厭惡感更重了一分,我冷冷的說:“沒什麽可惜的,列位自便就是,我們走了。”


    “那好,兩位慢走,有緣再見。”劉經理圓滑的說著話,看似真摯。


    “虛偽。”


    一旁,打著繃帶的大塊頭青年曲廣不滿的嘀咕了一聲,說是嘀咕,其實,音量也不算小了,附近的人都能聽見。


    “大廣,你說什麽呢?還要不要這個月的獎金了?發現你小子越來越跳了,要不是錢貝為你求情,早就開除你了,你還想不想幹了?”


    劉經理的臉色一黑,轉頭就訓斥了曲廣一頓。


    “哼。”曲廣扭頭過去,不稀罕搭理劉經理,看樣子,兩人積怨已久,但錢貝似乎對曲廣有那麽點意思,幫著曲廣說過話,所以,劉經理暫時奈何不得大塊頭青年。


    其實,按照他的想法,早就踢了不聽話的屬下了。


    錢貝眨巴了幾下眼睛,但沒有多說什麽,想來,她也不能過於袒護曲廣,畢竟大家夥都看著呢,她雖然是副總的女兒,也不能幹涉的太多了。


    劉大貴的分寸拿捏的還是很到位的。


    “劉哥,別和這土包子一般見識,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那個神態很媚的女孩小聲的和劉經理說話。


    “王奕莎,你塔瑪的喊誰土包子呢?”曲廣怒不可遏,拳頭都握緊了。


    “哎呀,怎麽滴,就喊你土包子了,你還敢打我不成?沒錯,錢副總家的閨女是處處的護著你,但你也不要忘了,我大伯那可是公司老總,你打我的後果,自己掂量吧。”


    名為王奕莎的女子仰著臉,示意曲廣有種就動手。


    “曲廣……。”錢貝急忙喊了一聲。


    曲廣氣的臉都扭曲了,但隻能忍著氣。


    我本要離去的腳步忽然停了,轉頭看向王奕莎。


    “咦,你要幹嘛?”


    王奕莎在曲廣麵前一副大千金的模樣,但發現我看向她,立馬嚇的花容失色。


    我和寧魚茹留給她的印象太深了,估摸著這時刻也知道我倆的‘真人’身份了,感覺神秘又驚懼的,看到我關注她,自然吃驚。


    “王奕雁、王奕淑姐倆,和你是什麽關係?”


    我森寒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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