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老夫老妻的,沒事就耍小性子,你除了是一級技師之外,還兼任著總監職位呢,要是讓別人看到你這模樣,會不會驚掉下巴?你在公司可是出名的冰山女神呢,對誰都板著一張臉,他們都怕你。”


    我調侃了她幾句,看薑照臉紅紅的模樣,心底很是開心。


    “他們是怕我拳頭吧?自從當眾將敢調戲我的大股東家公子哥打成豬頭後,他們現在見到我都不敢大喘氣呢。”


    薑照得意的揮舞著拳頭。


    聞言,我發愁的扶額。


    薑照所言的事兒是上周發生的,這也是讓我上火的緣由之一。


    大股東家的公子哥,確實流裏流氣的該打,但薑照這麽一打,說實話,我們股東之間可就變的尷尬了。


    大股東家可不光是投資了這家食品公司,人家的家族是食品產業巨頭,海內外工廠數百座,淨資產五百多個億,這還隻是明麵的賬,暗地裏指不定還有多少黑賬呢,這等金融巨頭,說招惹就招惹?我這老婆也真夠虎的!


    不過,我喜歡。


    敢調戲我老婆,找死!


    “咋的,你這是啥表情,感情我當時就該忍著?”


    薑照不滿意的看向我。


    “你做的對,但後患不小啊,還不讓我上火嗎?我聽說那小子睚眥必報的厲害,你以後出門注意些,最主要是,我擔心孩子的安全。”


    我掃看身旁睡著的二千金一眼。


    薑照聞言愣怔半響後歎口氣說:“我這暴躁脾氣確實容易壞事,當時我該考慮一下孩子的,不過,做都做了,我不後悔!度哥,抱歉了,讓你煩心了。”


    薑照倒是善解人意起來。


    “你這樣兒說話我可不適應,照兒,你還是蠻橫些我才感覺舒服。”


    我這話一出口,薑照霎間就瞪起了眼睛,抬手就賞了我一個暴栗。


    “唉呀媽,我可是病人,你不知道輕個兒些?”


    我疼的捂住了額頭。


    “該!誰讓你氣我的?哎呀,快十九點了,我得去上晚班了,你照看好二千金,明早你去送她上學吧。”


    薑照起身說著。


    “你來回注意著,我總覺著那小子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他找人堵你……?”


    我不放心的很。


    “沒事,我的古武水平非常高,高到你想像不到!即便對方出動殺手和熱武,我也能毫發無傷。再有,他們要是真惹毛了我,我可是會殺上門去的!”


    薑照握緊拳頭,很是自信的說著。


    “這天兒沒法聊了,你在這兒淨跟我吹牛皮!”我撇嘴。


    “度哥,這世界大著呢,你個大男人的,眼界卻太窄了,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有安全感,得,以後得空時我和你好好說說這些事兒就是。”


    薑照輕笑一聲,腳步輕快的走了出去。


    妻子的背影太好看了!


    看著她消失在門外,心底彈出一句話來:“這麽好看、能力出眾的女人,真的能嫁給我嗎?”


    搖搖頭,將荒誕想法拋飛。


    都結婚八年多了,怎麽還改不了患得患失的傻缺毛病?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哪裏就眼界窄了?”


    很不滿意的嘀咕著,轉頭看看沉睡中的女兒,歎口氣。


    小心的起身,穿上拖鞋,向洗手間走去。


    傷口那裏恢複的還算是不錯,基本的行動都不耽擱,隻是時不時的發疼,讓我有點難受。


    更難受的是,我好多天沒洗澡了,怕傷口碰水,薑照一直不讓我洗,但此時嘛……?


    我嘿嘿一笑,老婆不在家管著就是好。


    找膠帶將傷口位置仔細的纏了幾圈,感覺不會碰到水了,這才燒起熱水器,打算舒舒服服的洗個澡,還有,是不是得喝兩口呢?


    我吧唧一下嘴巴,好多天沒喝酒了,有點兒饞了。


    也是因著手術原因不讓喝,但今晚正是好時機啊,下次薑照上晚班可就得五天之後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說。


    冰箱裏啤酒現成的,但沒有下酒菜。


    我從衛生間出來,打開冰箱觀察一陣,發現葷素食材非常齊全,得,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想到就做,先不管熱水器了,讓它燒著吧。


    我拎著食材進了廚房,乒乒乓乓的一通之後,幾個小菜就齊活兒了,還順便悶了一鍋極為軟和的白米飯。


    新鮮出鍋的小菜色香味俱全的,本想喊女兒一塊吃,但看她睡的香甜就沒打擾,給她留點當宵夜即可。


    這時候熱水燒好了,我哼著小曲兒進去痛快的洗了個澡。


    傷口那裏不小心染了些水,我用毛巾擦幹了,感覺很疼,但也抵不過洗澡後的舒坦勁兒。


    擦幹頭發和身體,穿上幹淨睡袍,在客廳裏開了一罐啤酒,戴上耳機聽著流行歌,就著香辣小菜吃喝了一頓,這個美!


    享用完畢,將啤酒罐妥善處理了,就是打開窗子遠遠的扔出去。


    家在二樓,不會造成高空墜物的危險狀況,我可是個遵守規則的好市民。


    啤酒罐投擲到遠處的灌木叢中了,毀屍滅跡的幹淨,我放心的吐出一口氣。


    “可不能被照兒發現了,這要是叨叨起來沒完沒了的話,怎麽活?”


    “嗤,嗤!”


    我忽然倒吸幾口冷氣,慌忙將睡袍捂緊。


    “這才八月底,剛立秋不久,怎麽晚上這麽冷了?好像初冬感覺。”


    不解的嘀咕著,將窗子關好,趕忙爬進被窩,酒勁兒上頭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疼痛驚醒。


    痛感來源於手術創口,突然之間就疼痛加劇了。


    “哎呀,不聽老婆話偷著喝酒,得,傷口怕不是發炎嚴重了?”


    我有些懊惱的想著,很是費勁兒的睜開眼睛。


    然後,我猛地瞪大了雙眼!


    無邊驚恐包圍了我。


    因為,身旁站著三個‘人’。


    三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女人。


    她們的黑發老長了,落在我的身上、臉上。


    眼角餘光似看到有幾股黑發鑽進了手術傷口中,正宛似蛆蟲一般的動著,劇痛就是這麽產生的。


    發現我睜眼了,三個女人齊齊低頭和我對視。


    我嚇的幾乎過去,如果能昏厥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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