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再敢多說一句,我將你撕碎嘍!”


    棺棺怒意直衝天穹。


    “你丫的是誰啊?”


    血轎主人輕蔑的掃了棺棺一眼。


    “他是棺棺,我的哥哥,你先前那樣兒很不禮貌,惹我哥生氣了,立馬道歉,不然我會讓你好看!”


    沐沐柳眉倒豎。


    我在這邊坐看這場大戲,心中都是到處亂跑的羊駝。


    “這一個兩個的帥成這樣,還讓不讓別的男人活了?謝大暉和這兩位一比就是個普通級小哥;還好他倆都是非人類,要不然指不定小姑娘們得多瘋狂?”


    “血轎裏那個男的好帥啊!”


    金苑不受控的來了一句,眼睛冒紅心了都。


    我們都不悅的看向她。


    “帥個毛,哪有咱度大哥有氣質?”


    邱銅錘很是不爽的懟了金苑一句。


    “哪兒都有你是不?閉嘴啊!……那個,度哥,你當然是最有氣質的了,血轎那廝隻是好看罷了,不當飯吃的。”


    金苑意識到說錯話了,怒噴邱銅錘之後,轉頭和我解釋。


    可是,和我解釋個毛球啊?你又不是我女友。


    我更鬱悶了。


    “還有,邱銅錘說的那話就刺心,誰不知道有氣質是退而求其次的說法?他的拍馬功力降低了不老少。”


    似乎看到我臉色不悅,邱銅錘改了話題。


    “度大哥,你看沐沐和棺棺是不是血轎主人的對手?”


    我扭頭看他:“你問我,我問誰去?”


    邱銅錘被懟的就是一窒。


    “應該沒問題,那血轎主人的陰氣更為凝聚,但棺棺和沐沐好像不是表現出來這般簡單的。”


    一直沒說話的劉繞插了一句。


    “何以見得?”


    金苑有些驚訝。


    “不看它倆鎮定的樣子嗎?你再看看其他邪靈的表現,還不清楚嗎?陰靈世界實力為尊,等級高的隻憑威壓就能讓低階陰靈趴在地上起不來,但沐沐和棺棺直麵血轎主人,可有一點畏怯表現?所以我斷定,它倆在扮豬吃虎!”


    劉繞眼中都是睿智光芒。


    “劉道友,你是說,它倆隻是表麵上比肩鑄塔後期,其實,封印了部分陰氣?”


    我明白了劉繞的意思,轉頭看了一眼金苑,因為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金苑臉發白了。


    “如果它倆封印了真實能力,那符籙確實辨別不出,可這就麻煩了,因為它們一旦顯現真實水準,引靈符就控製不住了;


    怪不得沐沐和我談條件,幸好我回答得體,要是擺出禦使者的高姿態,那真就分分鍾被反噬的命。”


    金苑心有餘悸。


    我震驚的看看她,才明白引靈符籙使用起來風險有多高,好懸就被反噬!


    還好金氏符籙追求平和方式,要是強製驅使,怕不是沐沐和棺棺已經開始反噬了,那金苑可就懸了。


    不但她懸了,我們是金苑的夥伴,一樣懸乎了。


    想到這裏也開始後怕了。


    黑霧和白霧不同,並不對聲音做出隔絕,所以數百米開外的聲音我們聽的是一清二楚。


    在我們說話的同時,血轎主人已對沐沐的話給出回應。


    “他是你哥?我觀他氣性過大,這不是好事,至於道歉?那就不必了,他還沒有資格讓我道歉。


    至於我心悅沐沐姑娘的事兒,和他更是沒有半分關係,沐沐姑娘不會是受製於他吧?你隻要說句話,我就幫你處理了他!


    以後咱倆比翼而飛,豈非妙哉?對了,你們可以稱呼我為血轎大人,就是因著這轎子得到的諢號,好聽吧?”


    血轎拍了一下坐著的轎子。


    “你找死!”


    沐沐和棺棺同時怒了,下一刻都彈身而起。


    沐沐的骨爪揮動向前,棺棺的大皮靴踢出的幻影鋪滿空間,一霎間,他倆發動了致命級的攻擊。


    “來的好!”


    血轎一聲喊,轎子上頭的蓋子突然彈飛起來,而他從轎子中衝了出來,身在半空,指甲超長的爪子就和兄妹陰靈的殺招打撞於一處,打的到處都是碧綠火光。


    三道身影滯空交戰,所過之處飛沙走石、狂暴驚天。


    血轎以一敵二不但不落下風,反而隱隱占據了上風。


    但沐沐和棺棺完成了拖延血轎的任務,隻要這廝不過來攻擊,劉繞的水龍陣就能抵擋住低階陰靈的群體襲擊。


    追魂般的鼓聲再度響起,在棺棺他們大戰時駭的向後退出了老遠的陰靈們聞聽鼓聲之後,身軀上騰起黑氣來,一個個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躲過交戰區,向著我們這邊衝來。


    陰靈齊齊呐喊配上追魂鼓聲,震的我心神幾乎失守,用念力護持神智才沒有失態,而劉繞的臉上都是汗水。


    金苑有些心疼的用手絹幫劉繞擦汗。


    控製水龍陣極端消耗心神,劉繞為大夥做出了大貢獻,我們都記在心底。


    “轟轟轟!”


    一眾陰魂的遠程襲擊落到水龍陣屏障上,水牆中的青龍擺動尾巴,揮動爪子,大口的噴出一股股的水柱進行反擊,一時間戰況極為慘烈,至少有十多隻陰魂被水柱轟成了飛灰。


    但剩下的那些聽著鼓聲,一點都不怕死,瘋狂的撲殺上來,玩命的禦使自家的陰氣能量轟擊水龍陣。


    劉繞坐在那兒搖晃起來,臉色比死人還難看,但到底是撐住了這一波。


    我們幾個已經到了水牆之前,武器都亮了出來,一旦陣法被破,那就是短兵相接的時刻了,不但要保住自身,也得護住禦使水龍陣而脫力的劉繞,任重道遠。


    隔著一重水牆,我盯著外頭陷入狂化狀態的陰靈們,聽著鼓聲愈發急促,心底的殺意快要抑製不住了!


    “驅使陰靈的詛咒師太缺德了,憑白的讓無辜陰靈做了炮灰,他就不怕天打雷劈?”


    握緊了桃木劍,我注意到水牆上有的位置變薄了,估算了一下,以目前的強度,七分鍾都支撐不住就會被破。


    這麽多狂化的陰靈一起衝來實在是恐怖,但再艱難也得抗住,背靠菩提台,我們要做的就是正麵對敵。


    “啊!”一聲慘叫從遠方傳來。


    我就是一驚,縱目去看,正好看到騰在半空的棺棺被血轎一腳踩下來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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