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好弄,難受的不也是鬱聲嗎? 鬱聲也想到了這一點。 隻不過,他想的是四哥靠藥才這麽難弄,自己說的話,簡直是紮人心窩。 他生怕傷到穆四哥的自尊心,連忙閉上嘴,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肉刃上,聚精會神地揉弄起來。 鬱聲到底是沒經驗,指甲時不時會刮到柱身,穆老四痛並快樂著,失神地想,鬱聲的汛期大概真的快要來了,要不然,屋裏怎麽會有這麽濃鬱的桂花香呢? 正想著,下身忽然傳來輕微的刺痛。 居然是鬱聲握著肉刃在發泄不滿:“四哥,你專心點。” 他快急死了。 本來就是靠藥才有的感覺,怎麽還走神啊? 穆老四哭笑不得地“哎”了一聲,摟住鬱聲的腰,將臉埋進他的頸窩,悶笑道:“好好好,專心。” 穆老四專心起來,鬱聲便揉得更艱難了。 他的額角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掌心黏膩,雙腿酸軟,跪坐在炕頭,精疲力竭地歎了口氣。 “四哥……” 穆聞天的全副心神都在鬱聲身上,聞言,大手立刻蓋住他的手背,生怕他不繼續揉了:“嗯?” 鬱聲軟糯糯地哼了一聲:“我想喝水。” 穆聞天:“?” 穆聞天頭疼地親他的耳垂:“現在?” 鬱聲:“嗯嗯嗯。” 鬱聲的小手從滾燙的大掌裏掙脫,驕矜地伸到穆老四麵前,說要擦擦。 穆聞天歎了口氣,忍下身體裏翻湧的欲望,坐在鬱聲身邊,胳膊一伸,拎起炕頭的帕子,替他擦手。 絲綢帕子在纖細的手指間穿梭,鬱聲慢吞吞地貼到穆四哥身邊,甜絲絲地喚:“四哥。” “又想做什麽?”穆老四被他折騰得沒了脾氣,摸黑親了親他的唇,“消停點,你四哥快憋死了。” 鬱聲聞言,嘿嘿笑道:“四哥,我去喝水了啊。” “去吧去吧。”穆聞天在他轉身的刹那,一巴掌拍在他撅起來的臀瓣上。 房間裏先是響起“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是鬱聲氣哼哼的抱怨:“疼呢。” 穆聞天的唇角微微勾起,再豎起耳朵細聽,已經是一片叮叮當當的瓷器碰撞的聲響了。 鬱聲叫著要喝水,當然不隻是為了喝水。 他自己渴不是大事,但是四哥不硬了,就要出大事啦。 鬱聲先倒了一碗水,又膽戰心驚地舀出一點滾燙的藥汁,摸黑倒在了茶碗裏。 許是動靜太大,坐在炕上的穆聞天問了句:“幹嗎呢?” 鬱聲一驚,仰頭去看不遠處那道模糊的人影,隻覺得麵頰倏地躥起兩團紅暈,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麽。” 穆聞天心有疑慮,但顧及鬱聲的麵子,到底沒開燈,就耐著性子仔細聽,直到聽見他往回走的腳步聲,才安下心,繼續靠在炕頭,摸精神抖擻的老二。 鬱聲回來是回來了,手裏還捧著一碗水。 他怕穆四哥不肯喝,硬著頭皮自己先喝了一口,也沒嚐出什麽味道,就捧著穆聞天的臉,胡亂親過去。 穆聞天沒想到鬱聲會來這麽一出,權當是炕上的情趣,壓根沒嚐出水的滋味,囫圇咽下溫熱的液體後,胳膊一伸,又把鬱聲摟進了懷裏。 鬱聲小聲喘息著跪坐在穆聞天的雙腿之間,那根熱騰騰的物件就抵著他的小腹,蓄勢待發,一點兒也不像不行的模樣。 “喝夠了?”穆聞天憋得要死,雙手攥著他的臀瓣,揉麵團似的搓揉起來,“喝夠了就消停點。” 鬱聲要是再鬧什麽幺蛾子,穆老四可就真要瘋了。 還好,鬱聲喂了穆四哥一口水後,心下安穩,老老實實地回應著黏稠的吻。他瘦弱的身子在阿爾法大手的撫摸下,不斷地顫抖,很快就稀裏糊塗地又射了一回,繼而栽進了滾燙的懷抱。 穆聞天沒再猶豫,低頭尋了鬱聲的後頸,牙齒抵著那塊凸起,先是不輕不重地廝磨,沒感受到抗拒後,狠下心,用力一咬。 “啊!”恍恍惚惚的鬱聲猛地清醒,抱住穆聞天的腰,哆嗦著喊疼。 穆聞天的牙還沒拔出來,按著他,含含糊糊地哄:“乖啊,咬一次就不疼了。” 阿爾法的安慰,鬱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手腳並用地鬧,拳頭捶在穆四哥的胸口,腳也踹上了穆四哥的膝蓋。 穆聞天不為所動,直到徹徹底底咬破那一小塊皮膚,才心滿意足地鬆口,然後打開了炕頭的燈。 刺目的燈光驟然亮起,鬱聲短暫地眩暈了片刻,眼前仿佛綻放出了一團又一團絢爛的焰火。 但很快,他模模糊糊地瞧見了穆聞天的臉。 那張鬱聲很熟悉的臉上,布滿了他所陌生的饜足與欲求不滿,連深邃的眸子裏都閃著危險的光。 鬱聲眨巴眨巴眼睛,視線移到了穆四哥的薄唇邊那裏還有一絲尚未來得及舔去的血線。 他鼻子一酸,又開始鬧:“四哥……四哥咬我……疼!” 穆聞天連忙將唇角的血跡舔去,摟著小歐米伽,哭笑不得:“得,不讓四哥舒服,還不讓四哥咬,聲啊,你這到底要我做什麽?” “我……我才不要被咬。”鬱聲抽噎著搖頭,心道,他隻想要四哥的身子好。 念及此,鬱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阿爾法身下。 剛剛那口藥,也不知道起沒起效果…… 可是,還不等擔憂落在實處,隻一眼,他就嚇得頭皮發麻,整個人躥了起來:“呀!” 穆聞天順手把躥起來的歐米伽按回懷裏:“嗯?” 鬱聲的臀肉與肉刃結結實實地壓在一起,眼裏又滾出一串淚。先前,他摸也摸了,揉也揉了,縱使知道四哥又粗又長,可想象的畫麵,總比不過視覺上的刺激。 他快被穆四哥嚇死了。 但是鬱聲受驚嚇之餘,又有些惋惜。 這麽好的配件,先前居然是壞的,真是……真真是暴殄天物! 他心裏的彎彎繞繞並不耽誤他胡鬧。 鬱聲把穆四哥的胳膊扯開,費力地爬到棉被邊,想要爬進去的時候,又被摟了回去。 穆聞天沒搞明白鬱聲到底在鬧什麽,一邊吮他的耳垂,一邊含含糊糊地抱怨:“聲啊,你不想開燈,哥就把燈關了,你躲什麽?” “大……大大……”鬱聲嘴一張,又開始抽抽。 穆聞天愣了愣:“大?” 阿爾法遲疑地低頭,望著胯間的老二,了然一笑:“是大。不大怎麽讓你快活?” 說著,把鬱聲纖細的腿一掰,挺腰將腫脹的肉刃插在了歐米伽兩條軟綿無力的腿之間。 鬱聲的哭聲瞬間頓住。 他腿根邊的皮膚嫩得像豆腐,穆老四的欲根還沒磨幾個來回,就火辣辣地泛起了細密的癢意。 “癢……”鬱聲悶聲悶氣地抱怨。 穆老四聽得渾身一個激靈,修長的手指熟門熟路地往小穴裏塞:“知道你癢,四哥馬上就疼你……插進去就不癢了啊,乖。” 鬱聲聞言,眼前一黑。 被那麽一長條插,下麵定然要壞的,他越想越怕,眼淚又劈裏啪啦地砸了下來,嘴裏也跟著嘟嘟囔囔,說什麽都不要四哥插。 他倆在炕上雞同鴨講了半天,誰都沒能說服誰。 不過,鬱聲嘴上再怎麽喋喋不休,也阻止不了穆老四的靠近,尤其是在桂花味愈來愈濃的情況下,穆聞天抽插的動作也開始逐漸失控。 肉體碰撞的悶響刺激著鬱聲脆弱的神經,他的抗拒開始越來越微弱,纏綿的情欲在身體裏猶如春日抽條的樹杈,斷斷續續冒出了嫩綠的芽。 熟悉的空虛感席卷而來,鬱聲愣了許久,直到被穆聞天托著屁股抱起,才慌裏慌張地哭鬧起來:“汛……汛期……” “汛期?”穆老四的耳邊仿佛炸響了一聲驚雷。 阿爾法冷汗涔涔地驚醒,著急忙慌地摸歐米伽的後頸,又皺著鼻子嗅他身上的味兒,最後心裏一沉,以為他的汛期是被自己咬出來的,追悔莫及。 打了針的歐米伽,不該這麽快再次陷入汛期的熱潮。 雖說穆聞天此刻能直接標記了鬱聲,讓他免受煎熬之苦,但對身體有沒有影響……得等到成結後看過大夫,才能知曉。 穆聞天再想要鬱聲,也不想他因自己一時的欲望受苦,心裏登時忐忑不安起來。 說來也怪,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鬱聲眼裏湧出來的淚珠子。 穆聞天抱住哭得哼哧哼哧的歐米伽,無聲地歎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麽,一股無法形容的熱潮突然凝聚在下腹,直直躥至兩腿之間本就蓄勢待發的肉刃猛地彈動起來,硬邦邦地抵在了鬱聲的小腹上。 鬱聲一噎,滿麵春潮:“四……四哥……” 這藥效,藥效也太……太強了。 穆聞天悶哼著攥住他的臀瓣,啞著嗓子呢喃:“聲啊,四哥忍不住了。” “嗯……嗯嗯。”鬱聲的心微微一顫,不知怎麽的就不怕了。 他艱難地分開腿,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嘟囔:“那就……那就不要忍啦。” 藥效再好的藥劑也比不上愛人在炕上的邀請,穆聞天激動得雙目赤紅,翻身將鬱聲狠狠壓下身下,大手一撩,棉被飛起又落下,遮住了兩具纏在一起的赤條條的身體。 窗外,北風呼嘯,與屋內的熱火相比,穆府門前就要清淨多了。 但是很快,一輛黑色的汽車穿過了風雪,在寂靜的夜裏按響了喇叭。 在門房內打瞌睡的殷二叔倏地驚醒,拎著煤油燈跑過去:“老爺!” 裹著大氅的穆老爺子從車裏鑽出來,一邊搓手,一邊咒罵:“媽了個巴子,怎麽這麽冷啊?” “老爺,您快進屋歇歇吧。”殷二叔接過副官遞來的行李箱,跟在穆老爺子身後,輕聲勸,“三夫人屋裏的炕熱乎,您看……” “我不去她屋裏,還能上別人的屋裏頭嗎?”穆老爺子失笑,繼而想起了什麽,沉下臉,問,“老七有沒有不老實?” 殷二叔嘴裏是說不出半句難聽的話的,穆老爺子問了,他就專門揀好的說:“四爺也在家,七少爺能不好嗎?” “哦對了,老四……”穆枯山腳步微頓,遲疑道,“他好像給我拍了封電報,就放在箱子裏,沒來得及瞧,你待會兒替我找找。” “成,老爺您就別為了這麽點小事費心了,四爺真有事兒,明早爺倆一見麵,不就說開了?” “也是。”穆老爺子深以為然,路過穆聞天的院子時,對著漆黑的窗戶欣慰地點頭,“我家這個老四啊,沉穩,日後家裏的事交給他,我放心。” 殷二叔深以為然,點頭附和:“四爺對幾位少爺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