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成為自己最憧憬的對象】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過一種想法——如果可以成為別人,你(你)會希望自己變成誰?


    編編有想過,而且這想法隨著歲月不斷地改變。高中時期,編編希望自己是班上那位最有人氣的同學,不管在同儕間或是老師麵前,永遠是備受矚目的那一個;


    大學時期,編編希望自己是係上最有創作才華的同學,社群網站一po文,立刻點閱率破百(笑);


    菜鳥上班族時期,編編希望自己是坐在公司主管辦公室裏的那位氣質上司,舉手投足間,充滿了熟女的魅力。


    而無論這問題提出的同時,你(你)內心直覺想到的是誰,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是你(你)目前的憧憬對象。


    故事中的女主角寧書,就是一個備受矚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她本身出自皇城第一世家,又是個嫡女身分,甚至有個極好的婚嫁對象,可以說是人生勝利組!


    然而在一次意外落水後,她竟然與她的庶妹對調了靈魂,一朝從天之驕女成為了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女,還必須眼看庶妹霸占著自己的身子,模仿了她的筆跡、處理了原來她身邊的貼身丫鬟,一步步取代了自己……


    可是寧書並沒有因此而怨天尤人,反而用心經營起她的庶女人生,不隻關心姨娘一房,還修補了原身惡劣的人際關係,讓她從卑微庶女的命運中逃脫出來,甚至與初戀對象匡策重逢,原本晦暗不明的未來開始有了一絲曙光……


    我想寧書就是一個會發光的個體,源頭出自於她的真心相待,所以在人生際遇中,她不斷地吸引身邊的人主動親近她、幫助她,甚至以她為中心打轉。


    而同樣一個問題如果是問寧書,編編想她應該會回答,「我隻想成為自己。」因為寧書是如此努力地讓大家認可了身為庶女的她,也讓編編反思,當我們跳脫出所有的身分枷鎖,我們究竟是誰,還會有人喜歡這樣的自己嗎?


    至於寧書到底如何一步步扭轉了自己庶女的命運?而匡策與寧書重逢後,還發展出了哪些動人的故事?就請讀者自己在書裏尋找答案羅~希望我們都能成為自己心目中的最憧憬對象。(笑)


    【正文開始】


    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


    寒冬剛剛過去,春風一吹,不覺暖意,反而添了另一股寒意。首秋搓了搓小臂,用手壓了壓被風吹起一角的藕色齊膝褙子,略淩亂的腳步藏在半舊的艾綠色襦裙裏。暮色濃稠,將她的影子拉得纖長。她剛剛踏進院子,就聽見幾個小丫鬟在屋裏說說笑笑,偶爾能聽見「世子」、「落水」、「禍事」這幾個詞兒。首秋不愉地皺了皺眉,猛地推開房門,冷眼瞪著這幾個小丫鬟。幾個小丫鬟立刻住了嘴,小心地瞅著首秋的臉色。


    首秋壓下心裏的怒氣,道:「姑娘在那邊受罰,你們在這邊嘮著閑話?要不要姑娘給你們準備點瓜子兒?」


    幾個小丫鬟縮著脖子也不吱聲。


    首秋半肚子的埋怨話衝到嗓子眼又壓了下去,她吩咐四個小丫頭翻找姑娘的絨襖,準備熱水和暖手爐。又嫌他們動作太慢,最後還是自己去尋了姑娘的素絨襖,又急急忙忙往欽孝堂趕去。身子又冷嗓子又幹的她連一口熱茶都來不及喝。


    欽孝堂原本是老夫人禮佛的地方,後來隨著寧府幾次改建,逐漸成了家裏責罰子女孫兒的場所。所以府上的幾位公子姑娘自打小就怕這個地方。


    昏暗的欽孝堂裏,日夜不熄的燭台上積了厚厚的蠟,佛像前的蒲團上跪著一個十三四歲的纖細姑娘。原本桃腮杏臉、如琬似花的容顏此時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出幾分無助的蒼白。


    她便是寧府庶出的三姑娘寧書。


    「姑娘,已經戌時了,可以回了。」首秋將素絨襖給她披上,再將她攙扶起來。許是跪得久了,寧書的雙腿已經麻了,她隻得暫時倚靠著首秋讓雙腿一點點恢複知覺。寧書將全部重量倚在首秋身上,首秋卻也不覺得沉,隻是暗暗心疼自家三姑娘。三姑娘原本就瘦弱嬌小,前幾日的落水,再加上這幾日的責罰,更是讓她消瘦了一大圈。


    首秋眼睛有點濕,小聲抱怨著:「明明不是姑娘的錯,卻要姑娘來受罰……」


    寧書無波的眸子緩慢地轉了轉,像是對首秋說也像是自言自語道:「二姐姐也一起領了罰的。」


    「那怎麽一樣!」說到這個首秋就生氣,聲音都提高了些,「雖說一起罰了,可她也就在第一日跪了不到一刻鍾就被夫人領回去了。」


    過了好半天,寧書才「嗯」了一聲,就像一聲淺淺的歎息。


    首秋慢慢回過味兒來,驚覺自己說錯了話。自家三姑娘怎麽能跟二姑娘比呢?二姑娘可是二房嫡長女,可是自家三姑娘……這回落水的事兒,說起來既不怪二姑娘也不怪三姑娘,要怪隻能怪那個跋扈的世子爺!若不是他在假山上突然嚇唬兩位姑娘,兩位姑娘也不至於落水。雖說世子爺並非惡意,見著兩位姑娘落水也及時拉了一把。可錯就錯在他拉的這一把非但沒有救起兩位姑娘反而讓他自己也跟著落了水。平日裏壯壯實實的,不想三人一同落水,兩位姑娘不過略受風寒,他卻自救上來就不省人事,祥王妃當時就冷了臉,甚至揚言「若世子有個好歹,定讓整個寧府好看!」


    若說起來,祥王妃還要喊府上寧老夫人一聲「姨媽」。朝堂上,寧府與祥王也是大抵同一戰線。可這些關係和世子的生命安危比起來就遜色多了。


    二夫人當機立斷將責任推給了自家兩個女兒,又是尋醫問藥衣不解帶地親自照顧起世子。


    「好在世子總算沒事了。」寧書歎了口氣。雙腿已經適應了些,她回望了一眼大慈大悲的佛像,扶著首秋的手慢慢往外走。踏出門檻,冷風就迎麵灌了過來,寧書打了個寒噤,拽了拽前襟。


    首秋也覺得冷,她急忙說:「姑娘,你且忍忍,屋裏早準備好熱水和暖爐了,回去就好了。」寧書卻立在那裏不動,神色幽幽地望著前方。首秋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瞅,就見著兩個人影向這邊走來。首秋的眼睛一到晚上就不太好使,她眯著眼睛瞅了好一會兒才看清迎麵走來的是二姑娘寧棋和她身邊的大丫頭蒲月。


    「三妹妹要回去了?」寧棋在距離寧書五步遠的地方停下,含笑望著她。寧棋比寧書年長一歲,如果說寧書是清麗的皎月,寧棋則是那道豔陽。


    寧書望著寧棋,卻又像根本沒有看她,目光飄渺,無神無波。


    首秋暗中拽了一把出神的寧書,寧書死水一般的眸子才漸漸染上一絲光彩。光彩聚焦,匯成寧棋的模樣。她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什麽,最後卻隻是失笑不語。


    她能說什麽呢?


    首秋和蒲月不懂三姑娘此時的失態,二姑娘卻懂。寧棋嘴角的笑逐漸淡了下去,她上前幾步拉住寧書冰涼的手,道:「我剛從母親那裏回來,正巧路過這兒,正想著去妹妹那裏坐坐呢。」


    寧書垂著眸看著晚風吹著裙角微微地動。


    寧棋暗中捏了捏寧書的手,寧書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抬起眼瞼,道:「二姐姐肯去我那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隻是不知道屋子裏準備了熱茶招待二姐姐沒有。」


    寧棋便笑,說道:「說起來,我剛從母親那兒得了些好茶,是從王府帶來的上好普陀佛茶,正想拿給你一些呢。」寧棋轉身吩咐道:「蒲月,你這就回去把準備好的茶帶過去。」


    「姑娘你忘了,你還準備了好多東西要拿給三姑娘呢,蒲月自個兒可抱不動。」蒲月笑著說。


    「又貧嘴!」寧棋佯裝生氣,轉身對寧書說:「三妹妹別笑,我屋裏這個蒲月啊,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的首秋就借我用一會兒,陪蒲月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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