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嚴厲答應了一聲。 “月子做好了,我要走。”陸與舟直奔主題。 “哦。”嚴厲又答應了一聲。 這種回答模棱兩可,沒有準話。 見狀陸與舟皺眉,又問:“你什麽意思?” 嚴厲不說話了,準備去浴室洗澡。 陸與舟沒辦法,隻能在床上坐著,等嚴厲洗好澡出來。 嚴厲洗好澡後,就準備上床睡覺,伸手摟過了陸與舟,對剛剛的話題隻字不提。 陸與舟伸手反抗了一下,然後問道:“嚴厲,你什麽意思,你是不是要食言,不讓我走了?” 嚴厲抿了一下唇,半響才回答道:“沒有。” “那我說我要走,你聽見了嗎?”陸與舟道。 “嗯。”嚴厲答應了一聲,又說:“明天吧,明天睡醒。” 因為這幾天嚴厲的騷操作,所以陸與舟現在變得格外警惕,說:“不行,我現在就要走。” 是,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再在這個城堡呆下一秒鍾,他的心都會惴惴不安。 誰知道明天一早,是不是又看不到嚴厲的人影了,那他是不是又得被迫留下來了。 這種空頭支票,他再也不想聽了。 嚴厲用幽深的眼睛看了陸與舟一眼,問了一個與現在毫不相幹的問題:“你就這麽想離開我?” 嚴厲說這話時,眼裏有點傷感,甚至有點脆弱。 陸與舟差點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是再看,還是這個眼神。 陸與舟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移開了與嚴厲的對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對,想離開,一刻都呆不下去,現在就要走。” 陸與舟的這話充滿了決絕,毫不留情的語氣刺痛了嚴厲的心髒。 即使嚴厲平時再不可一世,現在眼裏也盛滿了落寞。 他自嘲的笑了笑,再次不死心的反問:“一點也沒有?” “一點也沒有。”陸與舟堅決道。 嚴厲的骨子裏帶著驕傲,下一秒,他點了點頭,然後起身下床。 隻見他徒手打碎了一個玻璃工藝品,然後撿起了其中一塊碎片,然後遞到了陸與舟的麵前。 他說:“走可以,你先對著我這裏,捅一刀。”嚴厲的手在自己的心髒處比劃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其實說個很無語的事情吧,從這本書剛開坑的時候,就有人惡意在網頁刷低分,直接給我到5.6分這樣子。 第一次刷的時候我就讓編輯查了ip,是網頁版同個ip地址一次性打的分數,所以評論區並不會顯示誰打的分數。 其實我覺得這事說出來挺大驚小怪的,寫文這幾年遇見好多次這種問題了,大概是佛了,覺得分數其實也並沒有那麽重要了,所以我也沒提,大家正常評分,默默分數又重新上去了。 然後過了幾天,惡意刷低分又來了,刷到了8.4分。害,我想想還是算了。 這不,過去了一段時間,分數又正常了好多。 但是我沒想到這種人孜孜不倦,這都過去多久了,這兩天又開始刷低分拉低我的平均分了。 其實我覺得大可不必,其實現在低分我也能接受,但前提不是惡意的,你要是真想打低分,直接評論打就是了,何必偷偷摸摸跑到網頁刷低分,怕人發現呢? 咱們敢作敢當行嗎,你不喜歡就光明正大打分說批評,我也不是不能接受,是吧?第52章 你可以滾了 看到嚴厲的動作,陸與舟的眉頭狠狠擰了起來,他問:“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嚴厲沒出聲回話。 但是很顯然,他現在就是那個意思。 他在賭陸與舟心軟,賭陸與舟下不了手。 確實,陸與舟是有點下不去手。 隻不過是履行提前約定好的承諾而已,到最後了,場麵不該這麽血腥,不如好聚好散。 陸與舟深呼了一口氣,腦子飛快運轉著,突然想起了什麽。 然後隻聽他出聲問道:“之前生日的時候,你答應,如果我說出生日願望,你就會幫我實現,這句話現在還算數嗎?” 嚴厲似乎心中已經有所察覺陸與舟接下來要說的話,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一聲:“算數。” “那我現在說,我希望能離開你,離開這個地方。”陸與舟道。 話剛落,嚴厲的眼睛突然一片猩紅,他周身又升起了alpha信息素的鎮壓,他現在生氣又憤怒。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不要用你的生日願望要挾我,這不是你的真心話。” 陸與舟笑了笑。 這次他沒撒謊,真的沒有要挾,這真的是他在平安夜那天許下的願望。 接著他斬釘截鐵的肯定道:“這就是我的生日願望,沒錯。” 嚴厲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陸與舟看著,陸與舟不甘示弱的回視,眼裏並沒有半點心虛。 看來是真的。 一年一次的生日,竟然許下了這種願望。 他這是多討厭自己啊?就這麽想逃離自己嗎? 這麽久了,都捂不熱他的心嗎? 嚴厲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看到嚴厲的反應,陸與舟心裏鬆了口氣,覺得這下他該死心放自己走了吧。 但是,並沒有。 下一秒,嚴厲又道:“除非你對著我這來一下,我才信你說的是實話。”說著,又把手中的碎片往陸與舟麵前遞了遞。 陸與舟的眉頭又狠狠蹙在了一起。 為什麽非要這樣,用這麽偏激的方式? 在陸與舟遲遲沒有動作的時候,嚴厲甚至還出聲刺激對方:“隻要你捅了,我立馬放你走。” 然而這句話也成功刺激到了陸與舟。 陸與舟抬起頭對上了嚴厲的眼睛,問:“你這句話,真的嗎?” “嗯,隻要你捅了,我現在就讓你走。”嚴厲點頭肯定。 行,陸與舟咬了咬嘴唇,然後伸手接過了這塊碎片。 這塊碎片很尖銳,捅到人的心髒,還能活嗎? 陸與舟看著手中的碎片,心中滿是糾結。 但是當他抬頭,伸出手的時候,眼裏滿是堅定和決絕。 這時候,嚴厲的心已經涼了一半,但他還是不甘示弱的走近了一些。 下一秒,隻見陸與舟狠狠的揮下手,對著嚴厲的身上捅了過去。 陸與舟徒手抓碎片,導致自己的手掌心都被劃傷了。 其實他沒有多用力,但是嚴厲卻跟蹌的向後退了兩步。 陸與舟最後沒有捅嚴厲的心髒,隻是往他的肩膀處捅了一下。 鮮血頓時從他的肩膀滲出,染濕了睡衣。 嚴厲低著頭,手捂著傷口,看不清表情。 陸與舟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他有點想上去看看對方的傷口,但是腳卻定在了原地。 是自己親手把他劃傷的,現在上去噓寒問暖,是不是太虛偽了點? 沉默了幾分鍾,嚴厲突然放聲大笑。 雖然沒有捅到心髒,但是這一刀,也足夠了。 嚴厲笑聲低沉,冷颼颼,陰森森的。 他笑了好幾聲才停下來,然後抬起頭,臉上麵無表情的對著陸與舟道:“如你所願。” “你可以滾了。” “現在,立刻,馬上。” “從我眼前,消失。” 嚴厲翻臉的速度未免也太快。 不過陸與舟隻是呆愣了一下,立馬轉身走了。 他隻身而來,隻身而去,隻要帶走一部手機即可。 陸與舟剛踏出臥室門,身後就傳來了劈裏啪啦東西破碎的聲音。 估計是嚴厲在發脾氣。 不過陸與舟隻是腳步頓了頓,最後頭也沒回的向下走了。 剛下三樓,就看到客廳路德滿眼擔憂的看著自己。 很顯然,是聽到了三樓的動靜聲。 一年的朝夕相處,陸與舟其實受到了路德的不少照顧。 即使他和嚴厲的分別並不算太愉快,不過他還是揚唇對著路德笑了一下,道:“路管家,我要走了,這一年多有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