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就隨便挑一個。 恐怖又陰森的可怕背景音樂響了起來,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畫麵又黑漆漆的,突然一個轉鏡,一張骷髏頭就一下子出現在視野裏。 這要是陸言行,估計早就嚇的哇哇大叫了,但是當事人陸與舟和嚴厲都沒有反應,心中波瀾不驚。 陸與舟本來就不怕恐怖片。 嚴厲嘛,就更不怕了。 他自己就是個行走的恐怖片,這世界上就沒什麽東西能讓他感受到畏懼的。 所以剛看了五分鍾,兩個人就有點無聊。 嚴厲把陸與舟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讓他坐下。 陸與舟對其這種行為早就習慣了,況且他們現在什麽都說開了,對這種舉動根本沒有一點抗拒,甚至還挪了一下,找到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窩在對方懷裏。 嚴厲的下巴抵在了陸與舟的頸間,手拿著對方的手,細細把玩著。 突然,陸與舟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傳來了有些微涼的感覺。 陸與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無名指上戴上了一顆紅寶石戒指。 這戒指,陸與舟當然認識。 這是象征著嚴厲身份與地位的戒指。 之前,嚴厲把這戒指給過自己。 當時陸與舟不要,嚴厲就揚言要扔了,所以自己才迫不得已套上鏈子戴在了脖子上。 雖然這戒指一次都沒套上過手指,但是光目測就知道不合手,圈圍很大。 但是現在,這戒指卻大小正好的套在了自己無名指上。 不等陸與舟出聲問,嚴厲就出聲道:“戒指圈圍,被我拿去改了。” “哦。”陸與舟答應了一聲,然後低頭仔細研究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紅寶石在昏暗的環境中,都能折射出漂亮的色澤,很好看,低調又奢華。 這戒指,陸與舟一直知道重要,所以在臨走那天特意取下來還給了嚴厲。 隻不過沒想到,兜兜轉轉,這戒指重新套在了自己手上。 “這算什麽?”陸與舟開口問。 “結婚戒指,行嗎?”嚴厲反問。 當然行,隻不過:“我說我要跟你了嗎?”陸與舟突然想逗逗嚴厲。 果不其然,嚴厲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 他挑了挑眉,又問:“那你想怎麽?” “不想怎麽啊。”陸與舟說。 “不然,你想孩子黑戶?”嚴厲又說:“黑戶上不了學,你要讓他淪落成沒文化的文盲?” 嚴厲淨瞎扯,不用陸與舟,以他的身份和條件,自然能把陸嚴瀟安排的明明白白。 孩子是陸與舟的命門。 但這會卻拿捏不了陸與舟,他的態度有些模棱兩可:“哦,是嘛?” 在這種事情上,嚴厲總是沉不住氣的。 最後還是他率先敗下陣來,他有些泄氣的趴在了陸與舟背上,討好般的叫了一聲:“老婆。” 陸與舟嘴唇微微上揚,還在拿腔:“幹嘛?” “求你了,好不好?”嚴厲問。 “我考慮考慮。”陸與舟這是存心想逗嚴厲。 “那你娶我吧。”嚴厲說。 陸與舟終於憋不住了,笑出了聲。 眼睛眯成了一條笑,牙齒露出來了八顆。 這是第一次,陸與舟在自己麵前笑的這麽開心,發自內心的笑。 聽到這笑聲,嚴厲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但是看到陸與舟笑的這麽開心,也就沒得計較了。 最後,嚴厲有些無奈的伸出手扯了扯陸與舟的臉。 陸與舟這會有些張狂,還趁機張開嘴咬了嚴厲一口。 不過沒用勁,用牙齒磨著,像撓癢癢一樣,根本不疼。 對比他之前把自己咬出血,這時候的陸與舟也太溫柔了。 當然,嚴厲老流氓的體製並不會就此改變。 下一秒,隻見他伸出手指放到了陸與舟的嘴裏,攪動了兩下。 陸與舟的臉瞬間熱了起來。 不過他也不甘示弱的舔了兩口。 這舉動,直接拉動了桃紅色的曖昧氣氛。 嚴厲徹底憋不住了,一個翻身就壓在了陸與舟的身上。 陸與舟也主動伸手圈住了嚴厲的脖頸。 成年人的世界,就該這樣。 就在大戰即將一觸即發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被打斷的嚴厲抬起頭,滿臉盡是無處宣泄的yu躁之色。 他想出聲讓對方停止敲門的動作,卻聽到門外傳來了路德的聲音。 他出聲道:“陸先生,小陸公子摔了,您要下去看看嗎?”第70章 我對你負責吧 路德大概等了有兩三分鍾,才聽到房間裏傳來陸與舟的聲音。 他回答說:“知道了,我一會下去。” 路德答應了一聲“是”,然後才走了。 聽到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陸與舟鬆了口氣,然後開始安撫自己麵前的人。 嚴厲看起來很暴躁,神情不悅,周身散發著濃濃的怨氣。 他在不爽,很不爽。 次次都被打斷,超級不爽。 陸與舟見狀,主動親了一口嚴厲的臉,然後說:“我下去看看。” 嚴厲剛因為這一吻稍微好點的臉色,又被接下來這句話給打回原型。 隻見他滿臉不情願的拉著陸與舟的胳膊,不讓他起身。 見狀,陸與舟又低聲哄道:“我下去看看的,嗯?” 嚴厲嘴巴抿成了一條線,最後把臉埋在了陸與舟的手掌心裏,抱怨了一聲:“他們好煩。” 陸言行,煩。 陸嚴瀟,也煩。 兩個都很煩人。 陸與舟是他的,不該被其他人分出注意力。 陸與舟用另外一隻手,伸手揉了揉嚴厲的頭發。 “馬上回來,好嗎?”陸與舟又說。 嚴厲沒反應。 過了大概有兩三分鍾,他非常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然後鬆開了自己的手,整個人埋在了被子裏。 看樣子是自閉了。 陸與舟見狀,又對著嚴厲的小腿拍了一下,然後起身去浴室裏稍微收拾了一下,下樓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說了一聲:“五分鍾,就回來。” 這次嚴厲終於有反應了,他“嗯”了一聲,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走到二樓醫務室,看到陸言行坐在病床上嘴裏“咿咿呀呀”的,陸與舟才知道為什麽路德讓他下來看看了。 確實隻是摔了一下,但是摔的有些嚴重。 其實也不算多嚴重,就是腳趾頭骨裂了。 骨片上細細一橫條,據說要先包石膏兩個月,然後看恢複的如何,再定論。 陸與舟見狀,眉毛微微蹙了起來。 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但是陸與舟還是出聲問了一嘴:“你怎麽摔的?一跤就這樣了。” 陸言行突然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路航,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陸與舟沒注意到他們神色各異的表情,隻是看問不出來什麽,就不問了,讓醫生先給他包上。 所以十分鍾後,陸言行的左腳從小腿處到腳,包上了白色的石膏,看起來笨重不已。 醫生還特意囑咐:“一定要靜養,這幾天別用左腳了。” 陸與舟點頭答應,表示知道了。 剛送走醫生,還沒來得及出聲說點什麽呢,嚴厲就從樓上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