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楚嘯天同樣沒有出門,一大早的就在床上拉著她一起胡鬧了幾回,等兩人起床梳洗時,嬤嬤們早已抱著兩個孩子在外室裏等他們了,這是柳欣翎養成的習慣,早上處理了府裏的事務後,都會讓嬤嬤將兩個孩子抱過來。


    柳欣翎有些嗔怪,心道這下子下人們都知道他們在房裏做了什麽了。


    反觀楚嘯天,根本沒什麽感覺,神清氣爽,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等兩人來到外室,便見到兩個孩子都被嬤嬤們放到長榻上玩耍,嬤嬤們坐在一旁看護著,不讓小主子們爬到榻邊,免得摔下去,說是玩耍,其實其中一個睡得正香,另一個才是在玩耍。


    再定睛看去,此時二寶雙腿向內彎,雙手向上舉著,做出一副投降的標準姿勢睡得香甜,大寶活活潑潑地在榻上爬來爬去,然後爬到了睡著的二寶身旁,用小手推了推她,見她沒反應,便伸出爪子對睡著的二寶戳,這動作很像某位不良爹爹平時戳閨女的動作。


    眾人滿臉黑線地看著學壞了的大寶,還有在大寶的騷擾下,竟然還能睡得昏天暗地的二寶,對她的睡功實在是無語了。


    楚嘯天可是想起大寶還有怪力的,馬上走過去,小心地握住兒子白嫩嫩的小手,說道:「大寶啊,小心點別弄傷了妹妹啊。」


    「咿呀……」大寶朝他叫了一聲,然後湊過小臉,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大寶雖然力氣很大,不經意間揮揮手就破壞了家俱,但楚嘯天卻天天都要抱他一回,早就將大寶的心收買了,所以大寶對他親熱得很,見到他就會揮著手咿呀地叫著,奇蹟地竟然沒有見到小家夥不經意間傷過他。


    難道這是父子天性?柳欣翎忍不住如此想,爾後又有些黑線地發現,自己真的被某位世子給傳染了,竟然跟著一起犯二了。


    得到大寶的香吻,楚嘯天馬上露出了蕩漾的表情,心花朵朵怒放。


    屋子裏伺候的丫鬟嬤嬤們都知道,雙胞胎中,世子最疼愛的是小少爺,每天都要抱他親熱一回,不然會全身不舒服,不說貴族中規矩繁多,正常家族中的男人一般也不會如此溺愛嫡子,單是民間的那些普通男人,也沒有見過這般寵愛孩子的。


    柳欣翎有些看不過眼,俗話說,一般父親都比較疼閨女,偏偏他相反,卻去疼兒子,雖然也有閨女懶得理會他的原因在,她忍不住撫額,無力地叫道:「你幹什麽啊?」


    正捏著大寶的臉露出猥瑣笑容的楚嘯天聽到她的話,扭頭看向她,一臉亮晶晶的表情,給她解惑道:「娘子,我發現大寶長得越來越像你了,你小時候是不是長這樣的?好可愛哦。」說著,又在大寶臉上香了一口,看著就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樣。


    柳欣翎眼角一抽,看著已經蕩漾了的男人,忍不住說道:「你以前不是希望孩子都長得像你嗎?」她可是記得剛知道自己懷孕那時,這男人還很理直氣壯地說,希望懷一對像他的龍鳳胎呢,而且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那話是什麽意思。


    說到這個,楚嘯天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一雙明淨的水眸瞅著自己,不由得俊臉一紅,訥訥地說不出話來。


    這下子,不隻柳欣翎驚奇了,連一旁作壁上觀的丫鬟嬤嬤們也驚悚了,哎喲喂,平時那般凶悍的男人,不要露出這種小男生一般純情的表情啊,會讓她們想入非非的。


    柳欣翎覺得楚嘯天這模樣還真是可愛,像個大男孩一般,極容易激起女人的母性,有種想欺負他的衝動。


    讓屋子裏伺候的人都下去後,柳欣翎笑咪咪地看著他,問道:「夫君、嘯天、世子,能告訴為妻,你當時為什麽想讓孩子都長得像你嗎?是不是大寶長得像我,所以你很失望呢?」


    在她麵前素來沒什麽抵抗力的男人,被她的笑臉迷得心弦失守,脫口而道:「因為你是獨一無二的……」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頓時漲紅了臉,尷尬地別開了臉,連兒子也不抱了。


    柳欣翎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特別是他尷尬又害羞的模樣,讓她莫名的也覺得害羞起來,她在心裏默默唾棄自己,嘖,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是不是太那什麽了?


    「那你現在呢,為什麽這麽喜歡大寶?」


    「因為我覺得大寶像你也挺好的,至少看到他,讓我覺得好像看到你小時候,有點念想挺好的。」


    「哦……」


    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又甜蜜,兩人簡單地對答一會兒後,都沒有說話。


    「嗒……爹……」大寶爬到經常陪他玩的大玩具爹爹身上,扯著他的衣服想往上爬。


    兩人同時被大寶這聲含糊不清的聲音給吸引過去,楚嘯天甚至一臉激動,一把將往自己身上攀爬的大寶抱起,蹭著他的小嫩臉,「大寶,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大寶,叫爹爹!」


    「嗒嗒……」大寶朝他爹吐了個泡泡,歡快地叫起來。


    於是,某位不死心的爹爹為了讓兒子學會叫爹爹,又開始鬧起兒子來,那般模樣,看著真不像在教孩子說話,反而是陪孩子一起玩了。


    柳欣翎再次無力吐槽道:「他還沒滿八個月呢,聲帶還沒發育好,不會叫人啦。」


    「才不是,我聽到大寶叫我爹了,是真的!」楚嘯天不肯死心,固執地認為剛才大寶真的叫他爹了。


    「他隻是愛嗒嗒地叫著,並不是叫爹。」柳欣翎撫額,見楚嘯天依然一臉固執,隻能無力地歎了聲,抱起睡得昏天暗地的二寶,將她折騰醒來,要讓她開始學爬了。


    楚嘯天折騰了一會兒大寶,直到大寶尿褲子了,方不情不願地讓嬤嬤拿乾淨的布過來給大寶換尿布。


    整個冬天,就在兩人養小包子及教小包子說話中度過。


    柳欣翎每每看到一對二貨在教著兩個孩子叫他們,就想無力吐槽,自從那次楚嘯天固執地認為大寶一定是叫了他爹,然後在季淵徐麵前炫耀後,季淵徐也興奮了,忙不迭地放下他研究到一半的藥,每天花了更多的時間教兩個孩子叫他叔叔,又不是他的孩子,真不知道他這麽興奮做什麽。


    度過了一個冬季,兩個孩子雖然還是叫不準人,但已經對楚嘯天和季淵徐的騷擾淡定無比了。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春暖花開。


    開始漸漸回溫的天氣再也阻止不了季淵徐往山裏跑的熱情,加上有南夷國的聖子在手,尋藥都是手到擒來,讓他發現了很多珍貴的藥材。


    而楚嘯天在季淵徐對他說了一句話後,也開始全力支持他往山裏跑的舉動。


    季淵徐說:「楚兄,嫂子的身體素質太弱了,小弟近來正在研究一種藥,若是成功了,能調理好嫂子的身體,她以後就不會如此體弱多病,到時你想怎麽折騰都行。」


    這話太讓人想入非非了,於是楚嘯天開始沒有原則地支持季淵徐的行為。


    天氣回暖後,楚嘯天突然忙開了,有時一大早就出門,直到掌燈時分才回來,這種忙碌自然引起了她的關心。


    柳欣翎雖然忙著照顧兩個孩子,但也並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聽說春天開始,東南沿海一帶的城市村莊又開始遭到海寇劫掠,有很多海邊的村莊或海上的漁民都遭了罪。


    柳欣翎聽聞這事還有些驚訝,等她招來楚一、楚二,才知道近幾年來海寇這種土匪一樣的存在,一直都在騷擾大楚沿海城市,前年和去年皆因她懷孕及後來產後身體虛弱,所以沒有人在她耳邊說這種事情來煩她,楚嘯天雖然平時看有關的摺子都是當著她的麵,但因她那時實在是集中不起精力,所以並不知道這種事情。


    說到海寇,柳欣翎不免想起了上輩子某個十分無恥的島國,心裏頓時對那些海寇感到一陣厭惡,等知道那些海寇大多來自離大楚國隻隔了一個海峽的一個島國後,更厭惡了。


    原本海寇隻在一些沿海小村鎮上活動,哪想到現在卻大膽地直接殺到沿海大城市裏來騷擾破壞了,分明是不將當地的守軍放在眼裏,這種行為讓她這個有上輩子記憶的人實在是鄙視,特別是因為他們的出現,使得楚嘯天忙碌個不停後,更讓她厭惡了。


    柳欣翎見楚嘯天忙,自己卻不能為他分擔什麽,隻能像尋常妻子般多在衣食住行方麵下功夫了,讓他回到府裏盡量得到最舒適的享受。


    不過,柳欣翎以為自己應該擔心的是,楚嘯天會不會腦抽地跑到海邊去巡視,遇到突然來襲的海寇,然後發生點什麽事情,卻沒想到率先出事的竟然會是季淵徐。


    春暖花開的時節,柳欣翎見陽光熏暖、春風明媚,便抱著她家大寶和二寶到外頭去曬太陽,順便教懶洋洋的二寶學走路時,一個丫鬟步履匆匆地過來,神色焦急地說道:「世子妃,不好了,季太醫在山裏受傷了。」


    柳欣翎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有些愕然,「你說誰受傷了?怎麽受傷了?」在她心裏,季淵徐就是個禍害,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受傷了,他還會蹦躂著到處給人治療,然後做著一些令人發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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