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慕問道:“那幾個名字都是江沂的豪門世家,殷家不是和他們都為世交,為什麽他們要阻止你拿到?”  殷情也開始盯著玖慕看了,兩人就這麽對視了一分鍾,殷情突然開口,語氣極其敷衍:“可能我經常和他們對著幹吧。我最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老頭子了。”  道貌岸然。  可宴會上殷情與紀皓然那幫人不是表現得極為親切?  隱隱的,玖慕覺得殷情似乎也知道那個組織創建的目的與所作所為,並且更像是站在對立麵。  突然爐子上的水開了,玖慕剛有點兒苗頭的思路被打斷,轉身煮粥去了。  殷情一手抱電腦,另一手點開了那個u盤的拷貝文檔。  “嘶——沒想到這張映平時看著挺文靜內斂一個女孩,床.上這麽奔放。”殷情挑了挑眉,開始評頭論足。  玖慕冷冷瞥了他一眼。  “就是說說而已,她這身材還沒你好。”  ——換來玖慕更涼的一眼。  殷情不說話了,他剛才隻是隨便點進去了個文件夾看看,果然如玖慕所言就是些女星的豔.照,他沒再看其他的,轉而打開了唐昕清那份。  殷情突然蹙起了眉,望著屏幕看了好久:“……玖慕,你過來一下。”  署名為唐昕清的那個文件夾裏還有一個單獨的文件夾,上麵寫著:章筱筱。  殷情緩緩抬起頭,和玖慕對視了一眼。  殷情點了進去。  隻是視頻和圖片的縮略圖就極其不堪入目,男人肥胖的身軀與兩個花季少女糾纏在一起,他的臉上飄飄欲仙盡顯享受之情,連女孩被強迫眼角溢出的淚水和痛苦的表情也絲毫不顧。  用一個通俗點的話來講就是——3p。  “這他媽的。”殷情別過了臉,咬牙:“怎麽會有這、樣、的、人、渣。”  玖慕啪得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手背青筋暴起,指尖微微顫抖了起來。  兩人相顧無言,玖慕的臉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一貫清冷的眼此刻透著刺骨的寒,薄唇抿成一條銳利的直線,整個人的情緒是殷情從未在他身上見到過的。  “所以……”殷情緩慢開口:“你還覺得筱筱的話是假的麽?”  空氣沉寂了許久許久。  玖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他:“你看過東野圭吾的《惡意》麽?”  殷情一愣,隨即響起是在唐昕清的桌上看到過這個書名。  他道:“沒有。”  玖慕的聲音冷靜得有些不合常理,他道:“《惡意》講的是一個作家因為嫉妒朋友的文學成就,而他自己又是癌症晚期活不久,所以殺死了朋友並設計給警方各種線索,讓警方得出結論他殺害自己朋友的原因是那個朋友剽竊了他的文學作品。但警方的這些推斷其實都是被他設下的線索所誤導,他的朋友壓根沒有偷竊他的作品,他隻是想要用自己所剩無幾的人生去貶低對方的人格。這給了唐昕清靈感。”  殷情的表情有一絲錯愕:“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老婆們雙節快樂呀雙節快樂呀!  明天晚上十二點入v,大長章獻上:d  如果老婆們願意在v章留個評論,77給你們唱歌聽,順便捧上紅包助個興。  感謝老婆們陪了我這麽久,希望之後也能見到你們呀。當然肯定會有老婆們中途離開,77提前說聲十分感謝,鞠躬。  慣例求個預收,能收藏一下作者專欄的話那更好啦~  《好巧,你也是a》校園雙a戀小甜文。  1、西中校草葉落珩是個傳奇人物,身為一隻omega,活得比頂級alpha還瀟灑,學習體育顏值氣質,樣樣第一,是無數alpha的夢中情人。  誰知高二的時候轉來了另一隻omega,活得比他更像alpha,學得比他好,長得比他帥,氣質比他高冷,信息素還他媽比他誘人。  葉落珩於是十分看不慣這個叫蘇晝的同類,處處刁難,還帶著小弟一起欺負他。  欺負著欺負著,他就被蘇晝壓床上了。  葉落珩掙脫不開,大駭,隻能采取最後一招,把老底抖出來。  他擦去腺體的掩飾物,翻身把蘇晝反壓,笑得囂張:“抱歉了,其實我是alpha。”  蘇晝略一用勁再把他壓回身下,淡淡道:“巧了,我也是。”  葉落珩:我日。  2、當校草葉落珩其實是頂級alpha的消息傳遍西中時,所有alpha失戀了要討個說法,所有omega如同打了雞血般齊齊圍堵在他的教室門口。  而就在這時,一股讓alpha被壓製,omega雙腿發軟甘願臣服的強大信息素鋪天蓋地而來。  蘇晝緩步走來,抬起葉落珩的下巴親了一口:“這隻alpha,我標記了。”  全校炸了。  -收藏就看裝o夫夫往死裏互懟互罵互毆日常。第24章 真相  殷情仿佛已經有了預感玖慕接下來要說什麽,他緊緊盯著後者。  玖慕緩緩開口:“自殺。”  轟一聲,有什麽在兩人腦海同時炸開,席卷出一陣鑽心的痛。  殷情徹底愣住了,良久後才艱難道:“為……什麽?”  “我給你複盤一下。”  玖慕閉了閉眼,掩去眸底的一絲傷感:“昕清那樣一個天真開朗的女孩,她的養父母把她從孤兒院帶出來後給她了極致的關懷和愛,讓她從未領悟過社會的險惡。她進了娛樂圈,長得漂亮演技又好,很快就風聲鵲起。但人前再光彩照人,在娛樂圈這樣水深的環境下卻終究沒有靠山。程義輝看上了她,也許是用她的前途又或許是用她的父母威脅她,讓她和他發生性.關係,甚至是長期、隨叫隨到、不平等的。”  “可能有一天被筱筱撞見,或者程義輝也看上了同樣毫無背景的她,迫使她們一起侍奉他。”  “但昕清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日複一日的強迫下她患上了抑鬱症,我曾經在片場撞見過一次她在哭,那時……”  玖慕想說如果他多問一句是不是現在就不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但轉念一想,他同樣毫無背景的一個三線新人又能幫到什麽。  玖慕於是停住了,“能看出程義輝很在意唐昕清,唐昕清應該是知道程義輝同樣也有強迫別的女孩,同時她自己的抑鬱症越來越嚴重,於是她和筱筱一起設計了一場殺人案。我剛說的,靈感來自東野圭吾那本書。”  “那天晚上等宴會結束後,筱筱去程義輝的房間等他,她已經想好了第二天在警方調查時矢口否認前一天見過程義輝,這樣程義輝就沒有了不在場證據。這就是程義輝和筱筱口供對不上的原因,也是她們提供給警方的線索之一。”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與警方最初的推斷是程義輝和筱筱一起合夥殺害了昕清,一是因為口供不對,二是用作麻醉劑的鹽酸阿芬太尼從她的房間裏找到,三是那天直到中午昕清的屍體被發現時,筱筱才從她的房間內走出,這不符合一個助理應盡的職責。”  “現在都有了解釋。”  “——筱筱知道自己騙警方前一天沒有和程義輝呆在一起,一定會和程義輝本人的口供有出入,這必定會讓她自身有犯罪的嫌疑。所以她把鹽酸阿芬太尼放在了自己的房間,為的就是如果警方把她和程義輝打成同夥,她這樣增加自己的嫌疑程度等同於增加程義輝的嫌疑程度。”  “但是如果警方更側重於她和程義輝不是同謀,更懷疑她時……”  玖慕頓了頓:“她那份氰.化鉀是提前偷偷準備好的,從昕清自殺時她就已經存了死誌,她怕自己極度害怕或者被程義輝威脅時會說漏嘴,她不能讓昕清白死,所以以自殺明‘誌’,並在臨自殺前吐露鹽酸阿芬太尼是程義輝讓她買的,也一定要我們相信她那天晚上沒有和程義輝在一起。”  “你還記不記得前一天在程義輝的房門外,我們遇見了昕清在安慰剛哭過的筱筱?”  殷情瞳孔一縮:“所以筱筱那時……”  玖慕點頭:“包括第二天筱筱一直沒有出房門,就是因為她不想親眼見到昕清的屍體,那畢竟是休戚與共的姐妹。而且她早都知道她要自殺,氰.化鉀……筱筱她也知道自己不久後的一天同樣會用氰.化鉀結束自己的生命,對於二十幾歲的女孩來說,就算下定了自殺的決心,那也依舊是一件難以麵對的事情。”  “我今天去了警局又讓慕予雪帶我看了下昕清的屍體照片。我記得臨睡前她找我喝酒時,右手食指戴了一枚戒指,上麵是有一顆鑽石模樣的飾物,然而屍體照片裏她的右手食指隻剩下一個銀環。警方一直在別墅內找不到氰.化鉀的殘留物,原因就在這裏。”  殷情的眼神有一瞬的失神,他實在有些難以想象唐昕清那樣前途無量的女孩兒為了處置一個法律鞭長莫及的混蛋而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玖慕仿佛看出了殷情的心中所想,歎了口氣:“到底心善,昕清下不去狠手不敢直接殺人,隻能采取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她抑鬱症太痛苦且早就想擺脫程義輝的控製……但她沒有選擇一死百了,她這樣設計自殺還會拯救那些同樣飽受程義輝欺淩的女孩兒們,說不定還會從中牽扯出程義輝背後像他這樣的漠視法律欺男霸女仗著自己有錢有權無法無天的一幫下.半身動物們。”  玖慕的眼底已經徹底籠上了一層冰冷,右手握拳,骨節折起淩厲的弧度。  殷情沒有說話,隻是從微壓的眼眸到薄唇繃緊的線條無一不說明他此刻就在爆發的邊緣,周遭的嚴寒仿佛能凍傷人一般。  他深吸了口氣,嗓音有些啞:“好。唐昕清想讓他死是不是?玖慕,你跟我走,我的人可以偽造證據。”  “偽造證據?”玖慕微怔。  “警方不是一直沒有找到氰.化鉀麽,你不說誰能想到毒.藥就在昕清的戒指裏。捏造一條程義輝購買氰.化鉀的消息還不簡單?隻要他的公司最近有進貨記錄,就可以從深裏給廠家再安排一條能購買氰.化鉀的渠道。他身邊有欠我人情的人,指證他把氰.化鉀帶去了紀皓然的宴會,但是出事後警方沒有在他的房間發現氰.化鉀,那不就是因為他給下毒了麽。”  說完,殷情轉身就要走。  玖慕忽然伸手拉住了他:“你不能去。”  殷情愕然回頭,漂亮的桃花眼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你說什麽?”  玖慕的表情恢複了平靜:“我說,殷情,你不能去。”  “為什麽?”殷情先是一怔,隨即火氣瞬間就上來:“你還要固執於你那個可笑的信念?就算唐昕清是自殺又如何,是誰把她逼到了這樣的地步?一命換一命,不,兩命。兩個花季少女的生命都不夠於那個畜生下地獄麽?”  玖慕抿了唇,又道:“是的,我說過我們在證據不能說明是他殺人的情況下,不能讓他是以‘謀害唐昕清’這個罪名而死。而現在我們已經能肯定下來昕清是自殺,你還要違背良心去給他定死罪麽?”  殷情一把甩開玖慕的手,聲音氣得有些顫抖:“良心?玖慕,你他媽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程義輝他該不該死?!就是法律無法還唐昕清以及和她有同樣遭遇的女孩們一個公道,所以唐昕清才拿自己的性命去賭拉程義輝一起死!你現在不讓這個畜生去死,你難道還要看著他繼續禍害那些像唐昕清一樣天真活潑對生活和未來有無限憧憬的女孩們嗎?!!那都是一條條人命!!”  兩人就這麽互不相讓地對視著,眼神中的冰冷與銳利無聲地碰撞,氣氛僵持不下。  玖慕沉默了許久,開口:“殷情,我不會讓你去做這樣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程義輝他下一個目標是你!”殷情一腳踢翻了安安穩穩聽故事的木椅,衝上去攥住了玖慕的領子:“不然唐昕清早不死晚不死非要挑這個時間自殺,她他媽那也是為了護住你!!”  殷情盯著玖慕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真、讓、我、失、望。”  他甩開玖慕的衣領,奪門而出。  啪一聲,門砸在門框上的巨響回蕩在整個樓梯間,攪亂了沉寂的黑夜。  玖慕看著他憤怒離去的背影,緩緩垂下了肩,橫在地上的木椅突然就變成了無聲的看客,嘲諷著玖慕與自己同樣的狼狽。  如果殷情這時回過頭,就會感到玖慕周身圍繞著的那濃烈的悲傷和無力感。  ——深淵一般,強烈到像是要把人拉進去徹底吞噬的悲傷。  -  為什麽?!  玖慕話語裏對程義輝這類人的憎惡是掩飾不住的,但他為什麽要為了區區一個罪名之別護著那個畜生。  殷情他媽怎麽想也想不通。  他多久沒有這麽動怒了,心情煩躁地想找根煙抽,一摸口袋,發現自己不但電子煙落在了玖慕家,手機和錢壓根也沒有。  “……操!”殷情罵了句。  一天天都遇到些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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