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和在病房裏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簡寧回來,心裏不禁有一些著急。現在雖然霍顥找的那些人被抓走了,可是還有秦秘書在外麵。雖然不至於像原來一樣24個小時在學校門口蹲守,但是如果碰巧讓他們遇上了簡寧,後果絕對是是不堪設想的。在病房裏待坐立不安的顧清和,給張一一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辦理一下出院手續,他自己則是帶著簡寧落在病房裏的手機跑了出去。張一一接到顧清和的電話時,笑罵了顧清和一聲熊孩子,叮囑顧清和注意休息,身體上還是任勞任怨地在處理溫氏集團繁重事務之餘給他處理事情。他又叫了幾個保鏢去跟著顧清和,免得他在外麵碰到了什麽意外。保鏢們剛剛找到顧清和就接到了新的任務——去找簡寧。顧清和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所有的事情隻要和簡寧沾上了邊,他從前的冷靜和理智便蕩然無存。簡寧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按理說不會走遠。可醫院門口到處都是十字路口,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更沒有方法能夠聯係上他。幾個保鏢兵分幾路,一邊查監控一邊找人。簡寧並不知道有這麽多人在找他,他隻是一個勁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總之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想在哪裏拐彎就在哪裏拐彎。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玉盤般的圓月藏在雲層裏若隱若現,帶著冷意的月光在少年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銀邊。簡寧摸摸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幾點了,他竟然覺得胃裏空虛。他晚上隻和顧清和一起吃了一點蔬菜粥,雖然他吃完了所有的排骨,但對於一個正在長身體的少年來說,這些根本不夠填飽肚子。這才過了幾個小時,饑餓感再一次占據了他的胃部。簡寧摸了摸身上,悲哀地發現自己不但一分錢都沒有帶,甚至連手機都落在了病房裏。但是他現在又不想回去,隻好忍著饑餓繼續在大街上遊蕩。偶爾路過餐館時,小店裏飄出來的菜香,引得他肚子裏的饞蟲越發的躁動。簡寧吸了吸鼻子,隻能拖著腳步戀戀不舍地離開。比起晚餐,他更羨慕裏麵闔家歡樂的場景。一家人圍在桌邊,點上一大桌子的菜,你說說這個我談談那個,雖然很平常,但卻是簡寧一直向往的事情。他和簡又鋒一起吃晚餐的機會少之又少,一年到頭來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後來簡寧住校之後基本不回家,更是沒有了機會。如果,事情真的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以後說不定真的不可能在和簡又鋒吃晚飯。簡寧隻想問問從前的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叛逆,寧可出去和朋友鬼混也不願多和簡又鋒一起吃頓晚餐。曾經嗤之以鼻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了一種奢望。顧清和得到消息有人終於找到簡寧後,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他趕緊追到了那個找到簡寧的保鏢,和他一起在簡寧的身後不遠不近地走著。顧清和知道簡寧並不想見他,這件事情他也早就有準備,所以盡管他很想衝上前去把簡寧拉回醫院,問問他為什麽要走這麽遠,想要告訴簡寧他剛才有多擔心,但最後也都隻是想想。現在他的要求也不高了,他不奢求能和簡寧恢複到從前的關係,隻要還能看見簡寧,確保他平平安安的,顧清和就已經滿足了。簡寧並沒有發現他身後多了幾個人,他隻知道他的肚子從有點餓變成了很餓,而且還沒錢。每每路過一家店,他肚子裏的饑餓感覺更甚幾分。尤其是有一家生煎店,老板在外麵架了一個大鍋煎包子,濃鬱的肉香引誘著路過的每一個行人的味蕾。簡寧忍不住在他的周圍多繞了幾圈,吸飽了香味才繼續往下走。他算是理解到了古人畫餅充饑的滋味,他現在也能聞包子充饑。顧清和看見簡寧的動作,心裏既是好笑又有點難過。簡寧的手機還在他的兜裏,他想但又不敢上前把手機還給他。顧清和叫保鏢準備了保溫盒,去買了那家的包子,之後更是隻要是簡寧的目光多停留了幾秒鍾,保鏢就進去幫他裝了一份出來。四五個保鏢一人拎著一個食盒跟在一個俊秀的少年身後,而他們前方不遠處還有一個漂亮的男孩。這樣的畫麵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很多人都駐足欣賞,甚至還有想要照相的,隻不過被保鏢阻止了。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沉浸在自己思路裏的簡寧並沒有依舊沒有發現。他踢著腳下的石塊,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公園。簡寧找了個椅子坐下,揉了揉酸疼的小腿。夜晚的公園一片漆黑,隻有零星幾個夜跑的人路過。昏暗的路燈下,簡寧的臉色看起來格外的憔悴。顧清和在不遠處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有些擔憂地提著保溫盒走上前遞到了簡寧的麵前。“吃點東西吧。”簡寧有些訝異顧清和會出現在這裏,他問道:“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麽到這裏來了?”“我看你半天沒回來,不太放心。”簡寧沉默了,他從顧清和的手上接過保溫盒的時候不經意地碰到了顧清和冰涼的指尖,觸電般的感覺流過了他的手臂。他抓住了顧清和的指尖放到自己的掌心裏:“冷不冷?”他問道。顧清和搖搖頭,蹲下身子靜靜地幫簡寧打開了保溫盒,裏麵躺著的正是簡寧之前十分眼饞的生煎小籠。簡寧看了顧清和一眼,心裏酸酸的:“你跟著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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