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臉一沉,擔心明德帝會生氣,連忙不悅的斥責道:「胡鬧!」


    李銘瞪了定國公一眼,向明德帝告罪。


    「請皇上恕罪!」


    還未離去的明德帝嘴角抽了一下,大笑一聲表示理解:「無妨,雖說西陵這孩子是急了點,但也是人之常情。」


    二十多年未開葷,如今娶了妻子,衛西陵這孩子把持不住很正常。


    明德帝眼中滿是笑意,顯然是真的不介意。


    眾人:「……」


    再次被打臉的定國公隻覺一口氣哽在喉頭,不上不下,難受至極。


    雲閣老一直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作為一個早有了曾孫的人,這次過來參加外孫的婚禮,隻是表麵一個態度而已,不像定國公這個女婿,還沒有抱上嫡孫子。


    對於這個女婿屢次被打臉,雲閣老十分淡定。


    明德帝離開後,一幹大臣們也跟著離開了。


    定國公也是如此,大臣們看到定國公和他們一起離開衛府,眼神帶了一絲異樣,這定國公和衛大人的關係一如傳言那般勢如水火。


    敏儀公主離開衛府,上了馬車後就開心的和五皇子說話。


    對於敏儀公主和許靜交好,五皇子是讚同的。


    「皇兄,我今天和許小姐聊天的時候提到了杜大人,許小姐說杜大人和她的舅舅長的一模一樣,衛大人正準備查杜大人的身世。」


    五皇子一驚:「敏儀,你確定?」


    許小姐的舅舅就是十幾年前楊家的嫡長子楊少華,和楊夫人是嫡親兄妹,兩年多前,楊家沉冤昭雪,卻一直不見楊少華回來。


    大家都以為楊少華沒了。


    如果杜大人就是楊少華……怪不得楊夫人那天看到杜大人會如此失態。


    五皇子皺眉。


    這事有點難辦了,杜大人的身世確實有疑點,也許兵部侍郎會知道,當初這位杜大人的身份就是兵部侍郎的遠房表親。


    受過傷,失憶過。


    「我確定,皇兄,如果杜大人真是許小姐的舅舅,他是不是會重新返回晉國?」敏儀公主抿唇憂心忡忡的問道。


    杜大人如今是秦國的二品大員,官居高位,又是他們父皇信任的臣子,知曉不少機密之事。


    事關重大。


    父皇不知會不會放杜大人離開。


    五皇子麵色凝重:「這事要看父皇和杜大人的決定。」


    既然妹妹這麽說,那麽杜大人肯定沒有恢複記憶。


    其實在妹妹說這位杜大人和楊少華長的一模一樣後,五皇子就已經不再心存僥幸了。


    「明天,我派人送封信給衛大人。」


    五皇子下了一個決定,算是還他人情,要不是衛大人將許小姐找來,敏儀怕是被南疆國的皇子控製了。


    說不定他們有辦法令杜大人恢複記憶。


    等杜大人恢複了記憶,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


    偌大的衛府滿是紅綢,十分喜慶。


    因為明德帝的到來以及最後賓客的提前離開,外頭對這場婚禮議論紛紛,說的不是許靜豐厚的十裏紅妝,而是皇帝的親臨。


    有祝福,有羨慕,有淡然,有嫉妒,有憤恨……各種反應都有。


    其實最多的是羨慕嫉妒。


    許誌仁早在送許靜上花轎後,就帶著楊氏給他的幾罐茶葉高高興興回建安伯府,被老伯爺教訓了一頓。


    後來得知皇帝竟然到衛府參加衛大人和他女兒的婚禮,整個人都驚呆了。


    皇帝親自出席臣子的婚禮,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許府裏的楊氏更是高興的合不攏嘴。


    安王府的安王妃卻不怎麽高興了。


    這一次她並沒有出席許靜的婚禮,沒想到沒有了她,還有皇帝,連她的女兒出嫁都沒有這份殊榮,一個和離過的女子卻比她的女兒更得皇帝重視。


    安王妃心裏很不是滋味。


    唯有當事人在大白天共赴巫山雲雨,顛鸞倒鳳,兩耳不聞窗外事。


    但是這一晚,卻有不少人輾轉難眠。


    其中就有陸榮和武安侯兩位。


    陸榮被長公主勒令在府裏反省,連許靜的婚禮都沒法來參加。


    翌日


    許靜醒來的時候,天還未亮,屋內的紅燭已經快要燃燒完了,她輕輕的動了一下,隻覺渾身的骨頭紮紮作響,仿佛被馬車碾了無數回一般。


    從昨日未時左右一直持續到半夜,想到昨天的瘋狂,許靜臉頰燒的厲害。


    此時身後的衛西陵,雙手正占有性的摟住她的腰。


    耳邊傳來他沉穩的呼吸聲,許靜沒有亂動,她現在已經是衛夫人,兩輩子的第一次終於交出去了。


    「醒了?」


    在許靜思緒亂飄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男聲,環在她腰部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裏一陣蠢蠢欲動。


    「嗯!」


    兩人的身體赤果果的相貼,許靜的心跳加速,臉不爭氣的燒紅起來。


    「現在還早,你多睡會兒,昨晚把你累壞了,都暈了好幾次。」衛西陵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將她摟進懷中,聲音沙啞道。


    昨天他像是著了魔一般,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根本停不下來。


    靜靜初承雨露,他卻控製不住自己。


    心裏不免有點自責。


    許靜的臉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連脖子都紅了,她用手抵了一下他的手臂。


    「不用,我做了不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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