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喊著喊著急了:“都說別瞎擠了!站不下了!排隊排隊,排隊上車呃不是,全散了哈!沒啥可看的,看到的都把嘴縫嚴實了!”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海邊弄濕了褲子,我是在換褲子,顧亦銘是準備衝涼你們別走啊你們別誤會” 餘北努力解釋著。 麵對著空空蕩蕩的走廊。 能不誤會嗎? 衣服褲子都脫了。 “回來吧你。” 顧亦銘把他一下拉回來,鎖上門,低頭看著他的下半身。 “你屁股都露出來了,還趕著出去呢?” 餘北扭頭一看,白白嫩嫩的一條縫。 連忙把襯衫扯了扯,但是遮住這邊露那邊。 “顧亦銘你說他們會相信我的解釋嗎?” “就”顧亦銘不知道該說啥,“很離譜。” 餘北坐在床頭,越想越氣。 想把顧亦銘的腹肌當搓衣板使。 “都賴你。” 顧亦銘莫名接鍋,說:“怎麽賴我?又不是我尿褲子,是你說要躲著他們,才來我房間的,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露的可不止屁股蛋。” 餘北咬牙切齒。 已經惱羞成怒了。 “都賴你飆車啊,不然我會尿褲襠嗎?顧亦銘,你剛剛不是說小白在我房間麽?他這不是剛回來?你這個人滿嘴跑火車,一個偏旁都不能信!” 顧亦銘臉皮厚,嗬嗬笑了一下。 “算了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嘛,來,咱吃顆糖冷靜冷靜,洗洗睡吧。” 顧亦銘給他剝了一顆薄荷糖,喂到嘴裏。 餘北被推進浴室的時候,才緩過來。 顧亦銘已經在幫他脫衣服了。 “我不要你幫忙,你滾出去。” 顧亦銘雖然一臉不情願,但被餘北打出去了。 以咱倆現在的關係。 不適合一起洗。 洗著洗著翹起來了怎麽辦? 顧亦銘人雖然煩,但身體還是一如既往地誘人啊。 餘北在浴缸裏思考著明天怎麽去麵對眾人。 幸虧殺青了。 明天就回國。 對。 眼不見心不尬。 再見了朋友,明晚我就要遠航。 別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 外頭敲門聲很清脆,餘北在浴缸裏一動不動,聽著是顧鈞儒。 這回他倒是知道敲門了。 “進來吧,有事兒找我?” 顧鈞儒走了進來,說:“本來有事,但跟你們的事一比,就不算事了。” “有事就說,繞什麽口令?” “弟弟還在嗎?” “在啊,洗澡呢。” 顧亦銘回答之後,顧鈞儒沉吟了許久,好像是不知道咋開口。 “顧亦銘,我跟你說,你這個事很嚴重。” 顧亦銘撇下一句:“什麽鬼?” “你還不知道錯嗎?” “我錯啥了?” 隔著牆壁,餘北都能感受到顧鈞儒的難以啟齒。 畢竟大哥是羞澀斯文又單純的小王子。 而顧亦銘的臉皮比餘香蓮擀的餃子皮還厚。 顧鈞儒批評他說:“你這個做得不對!你從來沒跟家人說過啊,你不是一直喜歡女孩子的嗎?” “我說啥事這麽嚴重呢”顧亦銘見怪不怪地說,“你們美國佬不是很開放的嗎?你思想怎麽這麽陳腐呢?” 嘿。 顧亦銘是照搬我忍過他的話。 “你才美國佬,你全家都是美國佬。” 餘北聽著都頭痛。 兩個美國佬罵對方美國佬。 真正純血統的中國人在浴缸裏還沒發言呢。 “我可是根正苗紅的華人,你還雜了一半。” “你不要打岔!” 餘北想出去助陣。 大哥是鬥不過這個死不要臉的的。 “你自己玩也就算了,你還把弟弟也拉下水了!” 餘北聽著賊心虛。 眾所周知。 其實是我把顧亦銘拉下水的。 顧鈞儒有板有眼地說:“他是已經是咱們家人了,你跟弟弟搞搞這種事,你這是不和倫理的,讓爸媽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懂個屁。” 顧亦銘不愛聽。 顧鈞儒絮絮叨叨說:“難怪你讓我看著那個姓汪的,原來你也有這個打算。” 顧鈞儒的語氣聽起來,就像自家養的小白菜被兩頭野豬盯上了。 “嗯?”顧亦銘好奇地問,“汪嘉瑞幹了什麽嗎?” 顧鈞儒太實誠了。 “你不是讓我盯著嘛,反正我不讓他靠近弟弟唄,他還罵我。” 餘北想笑。 這麽委屈的嗎? 到底罵了啥? “罵你?” “他被我抓住準備偷偷進弟弟的房間,說我壞他的好事兒,罵我一天到晚沒事幹嗎?閑出個屁。” 顧鈞儒用蹩腳的普通話模仿著汪嘉瑞的語調。 “你是閑出個屁啊。”顧亦銘也這麽說。 顧鈞儒惱怒說:“胡說八道,我連出租車都沒開了,給你幫忙。” “這事兒幹得漂亮!”顧亦銘誇獎他說,“再接再厲啊大哥。” 這是餘北頭一回聽顧亦銘喊大哥。 沒有一點真情實意。 “你還沒告訴我呢。”顧鈞儒追問,“你到底打算怎麽辦?” “這事兒你就甭打聽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顧亦銘已經開始趕入了。 “你有個鬼哦,我警告你,你自己胡來,要是把弟弟連累了,我跟你沒完” 砰 顧亦銘把門給反鎖上。 餘北已經從浴缸裏出來了,正在擦身上的水。 再泡下去人都得泡腫了。 餘北圍著浴袍,和顧亦銘的眼神在空氣中相碰撞。 “剛才你都聽到了?” “嗯。” 餘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