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角都快掛到耳朵了。”顧亦銘提醒他,“多糾結悲傷的一個故事啊,你別笑太大聲。  顧亦銘看扁我了。  我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  餘北關注著文嵐的動靜,她叉著一小塊水果一點一點咬。  模特可真辛苦啊。  太敬業了。  為了保持身材,吃東西都要小口小口的。  咬了半天,蘋果還隻受了點皮外傷。  “這誰啊?你們大學最後那個舍友吧?”  文嵐猜得很準。  也許是情敵之中冥冥之中的默契。  “對啊,夏一帆他老婆吧?你瞧夏一帆這事兒幹的,訂婚都不通知我一聲,哪有這麽做兄弟的?”秦風甩了一把汗,自個兒進來了。  “你這架勢,跑著來的?”  文嵐問出了餘北的疑惑。  秦風t恤都濕透了,能隱隱看到胸肌的輪廓。  餘北自省了一下。  一個宿舍四個男的,三個有肌肉。  那我還練啥呢?  想看了隨便抓一個不就完了?  “我開的拉貨的車,酒店的人不讓老子進來。”  “你來幹什麽呢?”  夏一帆的神色不太自然。  秦風這一身短褲拖孩,跟去菜市場買菜似的,也不像是來酒店參加酒宴的。  秦風看了夏一帆一眼。  目光及其內含深意。  具體啥意思,餘北沒讀懂。  感覺他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小勾當。  在交流著秘密暗號。  到底什麽意思啊?  約定好開貨車把夏一帆拉走逃婚呐?  “你說話啊!”  夏一帆顯然也沒有接收到秦風的信號。  “操。”秦風罵了一聲說,“不是你這憨批通知我的麽?”  “誰通知你了?”夏一帆切了一聲,“通知你來搗亂啊?”  秦風愕然了。  “你別給老子裝。”  “裝個屁啊,咱倆拋開舍友住了四年,關係沒那麽好吧?”  夏一帆扭頭。  賊傲嬌。  一個傲嬌攻。  不對,夏一帆出身優越,本身是有點傲氣的,也就後來認識秦風了之後,才越來越接地氣。  “行。”秦風怒了,“把老子當猴兒把戲耍是吧?老子走行了吧?我還不樂意來呢,看你們虐狗啊?秦風騰地站起來,吊兒郎當地往外走。  文嵐把他叫住。  “都是一個宿舍的,別傷了和氣。”文嵐倒是很大氣地說,“不就添個座位嘛,多大點事兒,來,吧?來,咱們坐下聊。”  “你老婆可比你懂事。”  秦風翹著二郎腿坐是坐下了。  就是沒聊。  跟夏一帆一人撇向一邊兒。  “看你們這倆賭氣樣兒,還挺默契,不像是仇人,跟冤家似的。”  文嵐笑了一下。  餘北震驚地看著她。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可怕。  這姐姐身上裝了雷達?  秦風不屑說道:“別別,你別把我跟他扯一塊。這憨批賊慫,想叫老子來,還發條匿名短信通知,  還不承認。”  “能不能不往自己臉上貼金?”  “夏一帆你”秦風被氣得不輕,“你怎麽能這麽狗呢?”  “滾,我就知道你在,就會吵吵個不停,連訂個婚都沒個太平。”  “你自己看行吧?來來來,不是你發的是觀音菩薩發的?!”  秦風打開手機,往桌上一扔。  手機裏有一條信息:我今天在海城大酒店訂婚,你也可以不來。餘北仔細閱讀了一下。  這就是夏一帆的口吻啊。  文嵐又不認識秦風。  而且語境特別曖昧。  像極了前男友。  或者小三。  所以文嵐看夏一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們倆”文嵐試探性問,“是有什麽事兒吧?”  “我能跟這憨批有什麽事兒?”  秦風趕緊否認。  夏一帆沒出聲,一會兒才說:“這也不是我發給你的。”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各自心懷鬼胎。  然後一齊看向了餘北。  “看看我幹嘛?”  感覺要被打的樣子。  “又不是我搞的”  他們還是沒挪眼。  餘北氣死了。  我像是這麽八婆的人嗎?  雖然我是。  但我真沒有背地裏搞東搞西。  有這個習慣的是顧亦銘。  “跟我無關哈!你們怎麽不懷疑是顧亦銘呢?”  這一招叫禍水東引。  顧亦銘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冤枉。  “行了,這信息誰發的不重要。”文嵐發話了,“我算是看出來,你倆鐵定搞過吧?”  搞過  餘北石化了。  小姐姐這張嘴。  真是比白曉生還準啊。  “放屁!”秦風急急忙忙否認,“什麽鬼啊,搞他?我下得去尾嗎?”  “我是說搞基。”文嵐不太信,“那你們跟因愛生恨似的,還不敢承認?”  “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夏一帆忽然開口。  “夏一帆你是不是傻了?”秦風製止他,“好好訂婚瞎說什麽?別掰扯老子!”  “有這麽難以啟齒嗎?”夏一帆看著秦風說,“處過幾天怎麽了?誰還沒一個前任,要不是我家裏人從中作梗,說不定咱倆修成正果了呢。”  “你”  秦風沒料到他跟瘋了似的,在他未婚妻麵前說這些。  “你別聽他瞎扯,我們啥事都沒幹過,你倆好好訂婚,就當我沒出現過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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