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姚青青麵色稍霽,但仍是說道:「我就是討厭這種覬覦人家丈夫的青樓女子,人呐,還是識相點比較好。」所以被她當成了青樓女子的花妖兒才會被她這般不客氣地諷了一次。


    羅玉茵瞪大眼睛,驚訝問道:「什麽意思?青青,有青樓女子和你搶男人?」


    說到這事,姚青青就臭著臉,對羅玉茵說道:「還不是那個盧尚書家的公子盧文祖搞出來的事兒,盧文祖以前是想讓阿弦娶他妹妹,但阿弦奉父母之命與我定了親,所以與盧文祖他們幾人就與阿弦絕交了,這還不算,上個月盧文祖竟然讓人將一個女人送到王府,說什麽物歸原主。」


    說到這裏,姚青青氣得手都抖了,羅玉茵忙拍撫她心口才緩過氣,繼續說道:「我原本不知道什麽意思的,後來才聽我院裏的丫鬟說,盧文祖送回來的女人曾經是青樓裏的花魁,因為惹到了安陽王世子,估計要性命不保而被阿弦救下。


    阿弦跟我說了,他對蘇水潔沒有非分之想,隻是與安陽王世子有間隙,才會出手破壞他的好事,將蘇水潔救了下來,本想等事情結束後就將蘇水潔送走的,誰知道盧文祖這色胚去靖王府參加太妃的壽辰時看上了蘇水潔,便從阿弦這裏將蘇水潔要過去,接回了盧家要納蘇水潔為妾。


    你不知道,當時為了這事,盧尚書差點沒氣得中風,後來因為事情鬧得太大,所以盧文祖才沒有將蘇水潔納進盧家,而是養在外麵。」


    羅玉茵靜靜地聽著,在姚青青說得渴時給她倒杯茶,花妖兒也坐在一旁支著臉頰笑盈盈地看著她們,像在聽故事一樣。


    「我和阿弦成親後,幾次遇見盧文祖和他妹妹盧小姐,發生過幾次不愉快,阿弦曾經和盧文祖這人頗有些交情,現在見麵卻像是遇仇人一樣,那幾個人總是想找阿弦麻煩、讓阿弦出醜,我估計這蘇水潔也是盧文祖想出來的法子,想讓阿弦出醜,順便離間我和阿弦的感情。


    更讓我氣憤的是,那個什麽蘇水潔竟然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說她會委屈自己,隻要阿弦肯收留她,我自然看不過去,直接命人將她趕出王府了,誰知道當時盧文祖會安排了人在偏門裏等著,一見蘇水潔出現就大聲嚷嚷著,將這事鬧得眾所周知,還汙蔑阿弦不念舊情,是個心狠之人。」


    羅玉茵也想起了在肅王府時偷聽到楚君弦與盧文祖等人的對話,心裏頓時對那盧尚書之子再一次惡心不已。


    「青青你做得對,別為那些小人而生氣了,犯不著。」羅玉茵趕緊給好姊妹撫胸口,堅決力挺好姊妹。


    姚青青已經不那麽氣了,朝羅玉茵笑了笑,眼角瞥見雖然穿著婢女衣服幹著婢子活卻一點也不像婢女的花妖兒,心裏有些擔憂,湊到羅玉茵身邊小聲地說:「這個小妖精是怎麽回事?你怎麽讓這麽妖裏妖氣的女人在身邊伺候?萬一她對虞表哥有企圖怎麽辦?你能防得住嗎?你糊塗啦,怎麽盡給自己找惡心呢?」


    「不是我找的。」羅玉茵木著臉說。


    我的男人多得是,才看不上虞月卓那黑心肝的男人呢,花妖兒也在心裏偷偷說。


    「難道是虞表哥?」姚青青杏眼圓瞪,驚訝地掩著唇,然後一雙眼睛犀利地瞪著花妖兒,恨鐵不成鋼地對羅玉茵說:「快,趁表哥不在,挑她刺兒,找個由頭將她賣得遠遠的,賣到山旮旯裏給殺豬的當婆娘,讓她一輩子無法翻身!」


    羅玉茵差點撲地不起,到底是誰教壞了她家可愛的青青?


    雖然很不想聽,但是不得已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花妖兒也想撲地不起,默默地回想著,她這種江湖無根的女子似乎和靖王府三少夫人沒有仇吧?她至於這般惡毒地對自己嗎?她再不濟也不用著給山旮旯裏的殺豬的當婆娘吧?


    「好了,青青,這事兒你不用擔心,她沒那個膽子勾引我男人的,因為敢勾引我男人的我會詛咒她不得安生。」羅玉茵木著臉安撫霸氣的姚青青姑娘,見她一臉不以為意,隻好轉移話題,「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啊?」


    聽到這話,姚青青果然沒有再揪著這話題,反而蹙起眉頭,對羅玉茵說道:「阿萌,你家小姑子是怎麽一回事?好好的一姑娘竟然如此不檢點與人私相授受,外頭的人都說你這大嫂教管不嚴,看起來也不是個好的……」


    「什麽?」羅玉茵吃驚地看著她,拉高了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咬牙問道:「青青,這話是誰說的?怎麽回事,我怎麽不知道我家小姑子與人私相授受了?」虞月娟現在皮肉傷比她還嚴重,和男人授受得起來嗎?


    姚青青挑起眉,也同樣驚訝問道:「這事外頭傳得都有好些天了,你不知道?你家小姑子呢?她也不知道?」


    羅玉茵沉著臉說道:「月娟她的腳受傷了,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裏養傷。」


    姚青青點頭,覺得自己明白了,然後有些同情地說道:「看來她也挺可憐的,被人這樣陷害,這擺明著就是衝著她去的,不過你放心,虞表哥已經派人找出造謠生事的人了,而那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就是這事有些後遺症,畢竟無論這事是不是有心人諂害,對於你們的名聲都有損,特別是虞月娟,依她那心高氣傲的脾氣,這次估計會氣得哭了吧。」


    說著,姚青青還真有些幸災樂禍,畢竟從小到大虞月娟總愛找她麻煩,她自然也不是什麽善茬子,她們感情也沒那般好,自然樂於看虞月娟倒楣受罪,隻是若是涉及到羅玉茵,姚青青也是不幹的,這便是她為何會急衝衝地跑來找羅玉茵的原因。


    看姚青青自說自話,羅玉茵根本沒有丁點被安慰感,有些急地扯了扯她的衣服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呢,你就給我仔細說說吧。」


    姚青青這會也不急了,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莫急,然後慢慢將近來京裏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幾天前,京裏突然有流言傳得似模似樣,據說有人看到在上巳節那天,靖遠大將軍的妹妹與陌生男子在蓮花觀寺的客房裏私會,虞姑娘甚至將自己的手帕贈予對方,後來卻被對方不小心遺失,然後被人撿到。


    這流言說得一板一眼,還有事實根據,原因便是上巳節那天蓮花觀寺確實發生了些不同尋常之事,有許多人可是親眼目睹了虞將軍的妹妹獨自一人去寺院客房裏歇息,在那之前已經有一個男人率先進了客院,於是沒有人再懷疑這流言的真實性。


    甚至有些當時也在蓮花觀寺遊湖的女人八卦地補充了一些她們知道的事情,使得這子烏虛有的流言一下子變成了真得不得了的事情。


    如此,不到一天時間這事便傳遍了京城,讓一些原本想攀上將軍的家庭也息了那個心,不再派媒人上將軍府,然後流言越滾越大,甚至有人懷疑起將軍府女主人的持家能力,才會任自己未出閣的小姑子做出這等丟臉的事情,這事傳得極轟動,虞家被驚動了,也很快就傳到了虞月卓耳裏。


    這些天來,雖然虞月卓忙著關注北越的事情,也從古音達那裏套出了北越草原東部落聯盟想要除去自己的陰謀,但因他人現在在京城,北越人想對他不利也要看他們有沒那個有本事,所以虞月卓根本沒有將北越東部落聯盟勢力派來的探子放在心裏,反而開始將目光放到惹著他的仇人身上,正在琢磨著怎麽使壞呢。


    而當虞月卓得知這樁對自己妹妹及妻子皆不利的流言時,頓時當場拍碎了軍營裏自己辦公的桌子,虞月卓自然不會任人這般汙蔑他的家人及妻子,馬上讓人去將事情打探清楚。


    過了兩天後,京裏又有人傳出這事純粹是對將軍府的汙蔑,是與靖遠大將軍結仇的人為了打擊靖遠大將軍而設計出來的陰謀。


    為了取信於人,靖遠大將軍也拿出了證據,將放出流言的一外地刺頭找了出來,經五城司衙門審過後,查出此人正是受了有心人的收賣,特地汙蔑靖遠大將軍的妹妹以打擊靖遠大將軍,才會搞出這一連串的事情,甚至將軍府的人也查出,上巳節那天虞將軍的妹妹遊湖時被人搶走了手絹,而搶手絹的便是造謠的那個人。


    當然,事情並沒有因為找出造謠的人就結束,這人隻是受人指使罷了,還有幕後的指使者呢,但可惜的是,那造謠的人卻在牢裏自殺了,結果沒能查出幕後的指使者是誰,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與將軍府有仇弄出這種事情。


    隻是經過這件事情,將軍府的名聲還是受了影響,私底下還是有很多人覺得,這會不會是將軍府為了轉移視線而特地找出個人來洗清虞小姐的名聲?是不是其中還有內幕?眾人對這件事情有很多猜測,這純粹是日子太平無事幹的八卦,八卦一多起來,無論當事人再怎麽無辜,名聲也會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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