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茂對於他這個嶽母大人的品行還是比較了解的,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麽過分。


    據曹德茂所說,平時他這個嶽母就有些張揚跋扈,愛貪些小便宜,不過做生意倒是一把子好手,但是作為女婿,他也不好說些什麽。


    曹德茂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跟葛羽他們站在一起。


    吃了解藥之後,身上的毒快速化解,曹德茂的精神頭也好了很多,當即跟那個明哥表示,他嶽母欠下的工錢,他一定會全數補償給那些工人還有明哥,二十萬一分不少的給他們,至於他嶽母那邊,還是希望他能夠盡快解開那個六煞齊聚的布局,畢竟他們也受到了懲戒,這麽多天沒有過一天安穩日子,以後肯定也長了教訓。


    明哥沒想到這幾個人不光是放了他,而且還要補償給他們錢,頓時覺得有些意外,甚至有些不太相信他們會這麽做。


    隨後,曹德茂一把將明哥從地上拉了起來,由衷的說道:“哥們兒對不住了,盡快跟我們走一趟,將那六煞齊聚的局給解了吧,看我嶽母那個情況,估計快撐不住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老婆非要鬧離婚不可。”


    說著,曹德茂還幫著明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隻是這會兒明哥流了一身汗,那泥土都跟衣服黏在一起了,要多埋汰有多埋汰,哪裏還能收拾幹淨。


    事情說開了,幾個人盡釋前嫌,葛羽打開了炁場封鎖,跟明哥一起又回到了那家正在裝修的公司。


    那幾個工人一看到明哥渾身髒兮兮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紛紛圍了上來。


    “明哥,他們是不是對你動手了?”其中一個工人舉著一把鋸齒說道。


    “沒有,都是誤會,大家夥先去幹活,我出去處理一點兒事情,誰還有多餘的衣服,給我換下來?”明哥笑著說道。


    看到明哥的表現不像是有事情的樣子,眾人也都是將信將疑,隻是他身上這身衣服,髒的不能再髒了,好像是在跳進了一個水坑又在地上滾了幾圈一般。


    不過很快就有人拿來了衣服,讓明哥換上。


    趁著這個功夫,曹德茂跑到了樓下,從樓下的銀行裏麵取了一些錢出來,用塑料袋包著,提了上來。


    那邊明哥已經換好了衣服,洗了把臉,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走吧,我跟你們過去。”明哥道。


    “這位兄弟,錢我已經取出來了,你給兄弟們分了吧,多出的那一部分,就算是我給兄弟們的補償。”曹德茂客氣的說道。


    明哥接過了那個塑料袋子,隻是瞅了一眼,便知道這是二十萬,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曹德茂,說道:“兄弟,一碼歸一碼,當初是在氣頭上,所以才做出了那種事情,現在我已經想開了,我隻要我們應得的那一份兒,其餘的你還是拿回去吧。”


    “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心裏不安,咱們就當是交個朋友了。”曹德茂真誠的說道。


    “如果真的拿我當朋友,就更不能用金錢來衡量,這件事情我也有錯,就這樣吧。”那明哥說著,從袋子裏隻拿出了幾萬塊錢,丟到了一旁工作台上,跟另外幾個工友說道:“兄弟們,這位是四季服裝店老板的女婿,他過來是給咱們工錢的,大家夥分了吧。”


    那幾個工友對於四季服裝店的工錢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沒想到那個難纏的老太婆的女婿竟然親自送錢過來,幾個人頓時欣喜萬分,連聲對曹德茂道謝。


    至於剩下的那一部分錢,明哥又如數歸還給了曹德茂,兩人推遲了一番,明哥死活不多要一分,曹德茂也就不再強求。


    一行人下了樓,在門口打了一輛車,直奔四季服裝店。


    在路上,幾個人閑聊了幾句,得知這位叫明哥的人,大名叫龔明,乃是魯地一個叫淄川的地方的人,家裏世代都是做木匠的手藝人。


    前些年的時候,做木工手藝的這個行當還比較吃相,隻是後來就不太行了,各種機器取代了他們的手藝,也很少有人找他做活了,隻好來貴省打工,跟著裝修公司做一些活計,以此來維持生計。


    他雖然懂得魯班術中的厭勝之法,但是很少用過,基本上也沒有用武之地,因為懂得厭勝之術的人本來就少,早些年的時候,還有木工用厭勝術在農村那片訛錢,他也幫著破解過一些,之後越來越少,也沒有去做這種缺德事了。


    隨著時代發展,一些老手藝人的確是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很多都已經失傳了。


    木匠這門手藝活,也逐漸走向了沒落。


    正如修行這個行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沒有那麽多人肯吃苦,天地之間的靈氣也愈加的稀薄,唯有那些大宗門的洞天福地,還保留一些修行的根基。


    看到了葛羽他們一行人的誠意,龔明對他們三個人也沒了什麽防備。


    一到服裝店,龔明便將隱藏在服裝店裏麵的那六煞分別給取了出來。


    有的藏在天花板上,有些藏在木料之中,還有些放在了地板下麵,總共放了六樣東西。


    懸在天花板上的有幾根沾了血的鐵釘,地板下麵有一塊碎掉的象棋棋子,更出奇的是,還有一塊沾了血的姨媽巾……


    這六種東西十分長劍,但是布局在一個空間之內,就會形成一種特殊的炁場感應,從而影響到這個屋子裏的人,呆的時間久了,就會黴運連連,接連不斷遇到各種倒黴的事情。


    龔明說,那塊殘缺的象棋是一個‘車’字,影響運勢,最容易發生車禍。


    頭頂上的鐵釘懸在天花板的最東頭,就像是鐵釘長在喉嚨裏一樣,會讓受詛咒者難以下咽任何東西,而且還會不斷的咳嗽。


    至於其餘幾種煞物,每一樣都有它特殊的用處,聽的幾個人不由得嘖嘖稱奇。


    那龔明按照先後順序,將那些東西一一取出,然後放在了一個火盆裏給燒了,這個六煞齊聚的局才算是徹底的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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