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調到南邊多山一帶當個什麽芝麻縣令,窮山惡水出刁民啊。」五公主又感歎上了。


    青梅勒馬走近了些:「若是公主真這般思念,大不了親自去看一趟就是。」


    「誰思念?誰思念?你們說誰思念了?!」五公主一幅咬牙切齒地將四周的女官們挨個掃了一眼。


    青梅瞟了她一眼,往後嚷了一聲:「東橋,今晚咱們吃什麽?」


    東橋策馬而來:「暖鍋如何?」


    這邊正悲秋傷月的五公主還沒掉幾滴鱷魚淚,旁邊的青梅已經就今天的晚膳問題與東橋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兩人最後一錘定音,青梅對五公主道:「我今日陪你騎了一天的馬,晚上你在公主府請我一頓如何?」


    五公主:……


    跟一個吃貨悲秋傷月,太悲傷了有木有!


    晚上吃暖鍋,東橋親自操刀,五公主化悲憤為食欲,吃的是香汗淋漓,十分暢快。這幾月的相思就如同那江南的梅雨一般,淅淅瀝瀝,陰霾不散。今日策馬跑了一天,晚上回來又吃著這熱火朝天的暖鍋,仿佛梅雨終於轉變成了暴雨,痛快!


    青梅一行吃飽喝足便從公主府告辭,五公主半夜時大哭了一場,終於從心上人離京的傷心中恢複過來。


    回到王府,青梅剛沐浴換了身衣裳在院子裏溜達消食時,李大管事走來道:「這是今年府裏在南邊采買的賬本,您……」


    話還沒說完就被青梅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你看著就好,不用問我了。」


    「小的惶恐,隻是今年的采買與往年有些不同……」


    「沒有哪一年的采買會是一模一樣。」青梅又毫不客氣地打斷:「我有些乏了,這些事你自己若拿不定主意就多與幾個管事商定。」


    李大管事失望地看著青梅,輕聲道:「是。」神情沒落地走了。


    回了屋裏,張媽媽也有些抱怨地看著她:「您也太不管事了。」


    青梅走到矮幾旁坐下,屋裏掃了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這三個月,你們覺得如何?」


    張媽媽心說:不如何!麵上依舊笑道:「自然是挺好的,您是王妃,我們是您身邊的人,那裏會遇到什麽煩心事。」


    誰料青梅又不往這方麵說了,對著涼風道:「涼風啊,王府裏繡工最好的是誰啊?」


    涼風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臉色茫然卻還是答道:「按理說是繡房裏的趙媽媽,手上功夫有幾十年了。但如今趙媽媽年紀大了,手不如以前靈活,就現在看來府裏繡工最好的是趙媽媽的幹閨女,


    繡房的平兒丫頭。」


    青梅又朝著張媽媽問道:「你說這府裏哪家的管事最怕他娘子?」


    張媽媽囧然。


    你問涼風的問題還算正常,為毛到了我這裏就變成了這種八卦消息了!張媽媽心頭仿佛被一萬頭羊駝踐踏而過,但還是道:「咳,這個嘛……自然是陳家的管事娘子,嗬嗬,挺麻利的一個人,是吧。」


    青梅嚴肅道:「到了一個新環境不比在林府,需要好好適應才是。」


    不是吧……


    這是林青梅這貨會說的話?


    張媽媽涼風二人驚得嘴巴都張開了。


    青梅繼續嚴肅道:「你們是我身邊的人更要用心的適應熟悉,方才我問的幾件小事你們都能知道的這麽清楚,看來這三月裏都是用心過的。」


    張媽媽道:「理應如此。」話說到一半,突然渾身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瞧——青梅正對她笑的萬分燦爛。


    「很好,我給你們這三個月的時間沒有白費!」青梅喜的就差跳了起來。


    張媽媽涼風對視一眼: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一早,青梅用了早膳就在書房裏將李大管事給喊過來了,一同來的還有幾個重要的管事娘子。


    此時天氣正好,透著木窗,陽光撒了一地。青梅坐在矮幾後,一旁的香爐裏清香嫋嫋。


    「我且記得三月前你抱了一摞賬本給我,這段日子本王妃實在是太忙了,加之府裏管事的都是老人,所以我也就非常相信你們的處理,因此也就沒有來得及看。」


    →_→說謊話的時候能尊重一下群眾的智商嗎?


    李大管事誠惶誠恐:「這是小人們的本分。」


    青梅端起茶盞,慢裏斯條地品了一口:「以前的就算了,咱們就從今年開始吧。張媽媽……」


    我就知道會這樣,我就知道!張媽媽滿腔悲憤地走了出來,青梅和藹可親地對她道:「你這就與李管事一同審核今年采辦的賬目,並且列出明細。分別采買了什麽東西,這些東西在那些地方采買,掌櫃是誰,數量多少,銀錢多少。然後再列出支出了什麽,每一筆銀子是誰支出,從哪裏支出,記得讓支出銀子的管事或者小廝,按個手印。最後一條,備注一下同類貨品在京城又是一個什麽價。做完這些,匯總起來,十天後報給我看。」


    她真的開始管家了,真的開始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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