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入門第一課請勿進行各種危險操作,如在戰鬥中打開操控室艙門。作為從大一起,教官就反複強調的注意事項,甚至連倒數第一的學生都不會犯這種錯誤。大家全都目瞪口呆,就連趙之凡都呆住了,他還以為傅思衡惱羞成怒,決定打開艙門跑下來把他打一頓。然而,下一秒,傅思衡操控機甲抬起唯一能動的左臂。與此同時,將手中的東西從操控室向機械臂拋了過去。機械臂穩穩地接住那個物品,艙門再度關閉。眾人不明所以,隻是有人說了一句:“他真的沒有精神力嗎?這操控力和配度,也太熟練了。”趙之凡逐漸清醒了過來,趕忙趁著艙門還沒完全閉緊,就開始了第三輪轟炸。鋪天蓋地的炮彈蜂擁而至,比前兩次更加密集迅猛。傅思衡卻再一次讓大家一驚,他操控機甲做了個側滑步,砰地半倒在草地上,遠遠看去像是被擊中了一般。圍欄外傳來幾聲抽氣聲,林越捂住了嘴巴。雖然他看過傅思衡的機甲比賽,但那時候的視角是指揮角度,並不需要他自己上陣拚殺。如此激烈的1v1對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就在趙之凡操控停頓的間隙,傅思衡控製左臂悍然發力,一道閃電般的長鞭呼嘯而出,啪地一聲準確擊中趙之凡的膝關節。原來他臥倒是為了更好地攻擊對方下盤,同時也能穩住自身。趙之凡感到座椅一歪,心髒登時沉到穀底。根據他駕駛機甲的經驗來看,這是腿部損壞的標誌。就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那道長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收回,然後再次毒蛇吐信般衝出去,重重地擊中了趙之凡的另一側膝關節。整個過程不到兩秒鍾。且不說鞭子放出收回需要時間,即使是機器人,也很難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沒有任何緩衝,再次出鞭。實在匪夷所思。所有人都覺得擁有高科技武器,上戰場就不用發愁了。但其實最難控製的不是槍支,而是冷兵器,軟鞭尤甚。趙之凡的機甲發出一聲巨響,轟地跪倒在地,膝關節以下的部位飛速出現了龜裂。嚴荀微微一笑,抬起手表對師遠洋道:“剛好十分鍾,你猜對了。”師遠洋看得出了神,“嘖”了一聲。傅思衡緩緩地站起身,以鞭身纏住趙之凡的身體,將他整台機甲嘩啦一下拖了過來,沿路灑了一地零件。整個操場鴉雀無聲,學生們全都被震住了。這尼瑪幾百萬的機甲啊,說拆就拆!大多數人都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親眼看見一台機甲被破壞在自己麵前。那場麵,比宰個敵對蟲族還要血淋淋。艙門再次打開,傅思衡從指揮台上站了起來,單手操控機甲,用一隻左臂把趙之凡放正。“如果是在戰場上,現在已經結束了。”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甚至連眼神也沒有一絲變化,仿佛剛才打出那樣精彩一出的不是他。趙之凡喘著氣打開艙門,眼睛通紅地說道:“要殺要剮隨你便。陰招取勝而已,戰場上也不是仿真子.彈。”他滿肚子不服氣,卻隻能壓了下去。剛才每次都隻差一點點,對方的機甲就會被他爆頭。傅思衡用手一撐,瀟灑幹脆地從兩米多的操控台上一躍而下。他頭也不回地說:“檢討明天交給我,這兩台機甲拿去檢修。”趙之凡目光沉沉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人注意到他說的是“兩台”,周圍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討論。易風北不解地問:“剛才不是說走扶梯是尊重嗎,他這會兒怎麽又跳下來了?”“為了與機甲一同慶祝勝利,這是赫拉的傳統。”師遠洋麵帶驕傲地笑了笑。易風北心想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唄。他思索了片刻,十分認真地問道:“我剛才那麽嗦,會惹傅教官生氣嗎?他發起怒來會把學生拆了泄憤嗎?”師遠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難說,所以你最好別惹他。”晨訓的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屈孟達的耳朵裏。傅思衡還沒感受到學生們崇敬的注視,就被邀請到校長辦公室喝茶去了。行政樓頂樓,偌大的校長辦公室裏,坐著屈孟達和校長祁昆兩個人。祁昆是前幾年來的帝軍大,上將軍銜。看上去五十出頭,但保養的很好。麵容端正肅穆,長容臉鷹鉤鼻,很精明的長相,但眼神卻極具親切感。傅思衡大學時見過他幾次,一次是剛入學的時候,被傅守明帶去打招呼,另外就是在各種大會上。祁昆看見他進來敬禮,臉上便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幾年沒見,小傅倒是越發變得出挑了。”他招了招手,示意傅思衡坐到對麵。傅思衡看了眼屈孟達,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屈孟達說道:“校長,這小子在軍營裏待慣了,難免對學生比較嚴格。這次是他沒拿捏好分寸,也是我這個做院長的責任,我沒有做好監督工作。”傅思衡不置可否地一挑眉。屈孟達剛要開口責備他,祁昆便笑著說道:“不礙事,這樣反倒很好,讓這些孩子們提前感受感受,他們遲早是要經曆的。”軍校怎麽說都是大學,以教育為主,與陸戰隊那種單純練兵的地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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