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過得還算平靜。第二天是周末,徐越原本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沒想到一大早,隔壁就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他出門扔垃圾的時候,看見隔壁的大門敞開著,工人們正進進出出的搬家具,而站在門口指揮的,竟然是蘇彥文。“阿越,早啊。”蘇彥文朝他揚了揚手。徐越愣了愣,走過去道:“怎麽回事?”“你家隔壁這套房子不是一直空著嗎?我昨天已經租下來了,今天搬家。”“我記得你原來住的地方離公司更近,何必搬家?”蘇彥文意味深長地笑笑:“近水樓台。”他辦事幹脆利落,到中午的時候,家具已經搬的差不多了,便過來邀徐越一起吃飯。楚逸已經知道蘇彥文搬來隔壁的事了,臭著臉說:“不去。”喬遷之喜,徐越不能不給蘇彥文這個麵子,於是頷首道:“廚房的櫃子裏有方便麵,你自己泡來吃吧。”說完也不管楚逸如何生氣,直接跟著蘇彥文走了。不過在飯桌上,徐越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彥文,我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蘇彥文麵色平靜,往徐越碗裏夾了一筷子菜,說,“你有拒絕我的權利,我也有堅持追求你的自由,不是嗎?”徐越頭疼得更加厲害了。一個楚逸已經讓他心力交瘁,何況再來一個蘇彥文?這頓飯吃得挺久,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徐越推開房門一看,見客廳的茶幾上堆滿了外賣餐盒,楚逸為了泄憤暴飲暴食,一人吃了三個人的量。徐越歎口氣,默默收拾了屋子,然後回臥室抓人。他手按在門把手上時,聽見房間裏傳來一陣令人耳熱的呻吟聲。徐越恍惚了一下,時間仿佛跳回到許多年前。當時,他跟楚逸正是最要好的時候,每天如膠似漆地膩在一起。後來他去外地參加一個比賽,回來時已經是半夜了,他站在房門口,聽見裏麵傳來不堪的聲響。他心髒咚咚直跳,握著門把的手被汗水浸得濕滑,像一個不會遊泳的人沉入了深深海底,那一種溺水般的窒息感,至今回想起來仍覺得心有餘悸。後來他推開房門走進去,見到床上滾在一起的兩個人時,反而覺得麻木了。真正煎熬的,是站在門外的那數十秒。徐越深吸一口氣,終於推開了那扇門。楚逸正坐在床上看電視。他的手機扔在一邊,播著一部限製級的電影,音量開到了最大,遠遠蓋過了電視機的聲音。徐越木著臉走過去,關了手機上的電影,問:“你在幹什麽?”楚逸敲了敲牆壁,說:“試試這裏的隔音效果好不好,不知道隔壁能不能聽見聲音?”徐越不知道該氣該笑,說:“你無不無聊?”“是有點沒意思。”楚逸的眼神晃晃蕩蕩,在徐越身上繞了一圈,“要不我們試試真人版的?”“現在還是白天。”楚逸頓時一喜:“那晚上就可以了?”他臉皮如此之厚,實在讓人佩服。徐越隻好說:“晚上也別想。”楚逸一陣失望,三兩下搶回手機,又挑了一部電影播起來。結果還沒到晚上,蘇彥文就又來敲門了。“阿越,我家的下水道堵了,能不能過來幫我看一下。”這次楚逸搶在徐越前麵開口:“下水道堵了就找專業人士來維修,要不要我幫你打電話?”“楚先生隻是在這裏借住而已,沒有權利替阿越做主吧。”“總比某些人好一點,連借住也住不到,隻能住隔壁。”徐越被他倆吵怕了,晚上吃過飯就借故躲了出去,約了傅明傑去酒吧喝酒。傅明傑聽他訴完苦水,非但不覺得同情,反而哈哈大笑。“活該,誰讓你早知道彥文的心意了,還故意裝傻充愣。”“我跟他又沒可能。我怕把話挑明了,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其實彥文挺好的,當然,那個楚逸也不錯。依我看……”傅明傑忽然一笑,勾住徐越的肩說,“你不如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得了。”徐越眉頭直皺:“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傅明傑連忙喊冤:“我可專情得很,從來隻喜歡漂亮女人。今天約你來這家酒吧,也是為了追美女。”邊說邊朝台上看了一眼,問旁邊的酒保道:“娜娜呢?今天怎麽沒上台唱歌?”酒保苦笑道:“被對麵那家店挖走了。不過今天來了個新人,歌唱得也不錯。”徐越也往台上看了看,見唱歌的那個人畫著很濃的眼妝,歌唱得怎麽樣不知道,臉倒是有幾分眼熟。酒保接著介紹道:“他以前是個演員,聽說還是小有名氣的,也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混到隻能來酒吧駐唱。”徐越有些驚訝,再仔細看那個人的臉,不正是跟楚逸一起上過雜誌的,那個小明星陳銳嗎?徐越記得他雖然不紅,但還是有戲可演的,他後來是得罪了誰,才會來酒吧唱歌的?……楚逸嗎?徐越心裏隱隱有個念頭,但還沒深想下去,他手機鈴聲就響了。打電話來的是他的高中同學周旭。徐越跟周旭關係不錯,畢業後也常有聯係,因此周旭並不跟他客套,一開口就問:“阿越,你真的不來參加同學會?”徐越聽得一怔:“什麽同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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