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運:“……是嗎?”容樂天突然有了一個詭異的想法,他問奚嘉運:“剛才它們兩個瘋狂拍玻璃,該不是想喊你回來吧?”奚嘉運:“應該不是?”容樂天:“要不,你假裝要走,看看它們是什麽反應?”奚嘉運覺得不可能,他失笑著搖了搖頭,但聶導是見識過奚嘉運的神奇玄學的,所以一本正經地說:“小嘉,說不定還真是因為你,萬一你身上的玄學力量對動物也起效呢。”奚嘉運:“……”幾個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連同園長也望了過來,聶導便興致勃勃地給園長講了一些奚嘉運的錦鯉體質,這回園長也好奇地說:“要不然,你試試看?”奚嘉運隻好說:“好吧。但是我覺得,應該和我沒關係。”他轉過身,邁出幾步。奚嘉運其實有點哭笑不得,歸功於三隻小神獸,他現在真的是公認的玄學體質和好運錦鯉了,以至於這種不靠譜的猜想,竟然都有人相信,甚至要他實驗一下。這兩隻大熊貓會這樣,應該是什麽意外吧?他正這樣想著,玻璃另一頭,兩隻大熊貓怔怔地盯著往外走的奚嘉運,它們很安靜,既沒有再和之前一樣用力地拍玻璃,也沒有任何暴躁的行為,兩隻大熊貓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容樂天摸了摸下巴,“咦?沒有拍玻璃?”聶導也說:“看來不是因為小嘉。”奚嘉運回過頭,“我就說吧。”園長卻喃喃地說:“……是因為他,是他,陽陽和朝朝哭了,它們兩個在哭。”奚嘉運立馬抬頭望去。熊貓館內,熊貓陽陽抱在懷裏的蘋果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部掉在了地上,但它卻看也沒有看一眼,隻是無限依戀地盯著奚嘉運,黑黝黝的眼珠濕潤潤的,執著又不舍。至於朝朝,它慢吞吞地湊近幾步,幾乎把自己整張臉都貼在了玻璃上,好像在嚐試著向奚嘉運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眼淚把朝朝眼部的毛毛一點一點打濕,濕漉漉的黏在一塊兒。奚嘉運看得心疼不已,心都要被它們哭化了。他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徒勞地安慰:“我不走,我不走,你們別哭。”奚嘉運下意識把手放在玻璃上,結果被朝朝看見,它抬起爪爪,緩緩地對準奚嘉運的手,隔著玻璃,把自己的爪爪放了上來。陽陽則對著奚嘉運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但是它的前爪抬起,卻隻能徒勞地碰到鋼化玻璃,抱不住奚嘉運。大家一時都陷入了沉默。尤其是園長,畢竟是自己動物園的熊貓,她莫名被這一幕感染,差點哭出來。飼養員和兩隻大熊貓相處最多,也知道這是陽陽最愛對它們的寶寶做的一個動作,思索幾秒,她給園長打了個電話:“園長,有沒有可能,朝朝和陽陽把這位遊客當成它們的寶寶了?”要不是看見剛才那一幕,園長聽見這話,隻會覺得是無稽之談,但現在她卻不敢那麽肯定了,園長不確定地說:“我來谘詢一下專家吧。”這兩隻大熊貓狀況不對,動物園一發現就聯係了幾位熊貓研究專家,專家最早的也得明天才能感到,園長立馬給其中的一位打了個電話,並把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悉數告知,然後詢問對方:“潘專家,有沒有可能,朝朝和陽陽把這位遊客當成熊貓寶寶了?”對麵思考了一下,回答飼養員:“也不是沒有可能,動物也有移情,隻不過移情到人身上,還是比較少見的,但不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停頓了一下,那位專家又說:“朝朝和陽陽目前的情況不太好,能“移情”,說不定是一個轉機,如果能讓他們多相處一下,說不定能好好調節朝朝和陽陽的心情。”園長道完謝,掛斷了電話,她對奚嘉運說:“朝朝和陽陽,可能把你當做它們的寶寶了。”說完,園長解釋道:“是這樣的,朝朝和陽陽之前生了隻熊貓寶寶,但這隻熊貓寶寶前陣子生病了,沒撐過來,它們這段時間就有點抑鬱。”容樂天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奚嘉運也擰了下眉,“難怪,我是記得動物園之前還征求過名字。”園長無奈地笑了下,“是呀,最後叫朝陽。”被熊貓當成了它們的幼崽,乍一聽還挺奇妙,但奚嘉運之前又見到了這兩隻大熊貓隔著玻璃望著他哭的樣子,不免有點心酸。它們應該很愛自己的寶寶吧。奚嘉運歎了口氣。容樂天則突然找到了盲點,他奇怪不已地問:“等一下,我是和小嘉一起過來看熊貓的,怎麽大熊貓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幼崽,沒有把我也當成它們幼崽?”對此,聶導很有經驗,“小嘉嘛,他有玄學體質,一切不能解釋的全部可以歸咎於他運氣好。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人家是遇事不決,量子力學,我們是遇事不決,錦鯉玄學。”容樂天沉思幾秒,“你說得有道理。”奚嘉運:“……”容樂天倒是提醒到他了,熊貓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把他當成自己幼崽的。他甚至連熊貓都不是呢?等一下。熊貓。奚嘉運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他陪小鳳凰去給熊貓烤筍,結果被熊貓崽崽親了一口。奚嘉運:“……”他悟了。所以,是熊貓崽崽親了他一口,導致自己身上有熊貓幼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