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救人,卻被當成是壞人給敲了腦袋,別說越郡王了,就是她們也受不了。肯定要逮到她,活刮了她的,難怪越郡王苦苦拽著她不放,根本就是活該,秦知嫵氣道,「說什麽逃婚是為了我們。根本就是你自己怕死!」


    知晚淡淡的回視她,「是,我是怕死,但是我不怕大家一起死,即便是去黃泉路上。一家人也有個照應,我有什麽好怕的?」


    秦知嫵氣的抓狂,可就是拿知晚沒辦法,那邊秦知姝一直沒說話,忽然開口道,「越郡王前兩日還見過你,沒找你麻煩嗎?」


    知晚嗓子一噎,抬頭看著天花板,謊話說的多了,總能找到漏洞的,前麵說越郡王見過她,她逃婚是為了避禍,前兩日可是當著錢氏的麵見過他,以葉歸越的行事作風,被她敲暈,她能安然無事?


    知晚真懷疑,她是不是會一輩子活在謊言裏,要不要直言坦白了,可是一想到秦知嫵下春藥,趙氏都這麽罰她了,自己要是說了,她絕對會忽然暴斃,兩個孩子也會死,甚至知情的錢嫂等都會悄無聲息的死掉,知晚酸澀著鼻子,「越郡王若真是好說話的人,京都就不會有那麽多人懼怕他了,兩個孩子如今還在他手裏,他派了暗衛看著,就連我也……。」


    知晚說著,眼睛往房梁上瞄,忽然,知晚整個人就怔住了,嘴巴張大的差點能塞進去一個鴨蛋,滿目驚悚,黑線成摞往下掉。


    冷風趴在房梁上,聽得是津津有味,一臉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的表情,冷風知道知晚騙了不少人,她能選擇跟爺坦白,說明她相信爺,這是好事,不過就算他知道不少事,還是分不清知晚說的是真是假,比如吃下春藥,比如敲暈男子,她到底是與男子私奔懷的身孕,還是因為春藥懷的身孕?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出聲打斷知晚的話,像救她啊,被姚媽媽敲暈啊,這些事發生在爺身上,不是沒可能,但是可能性就跟六月飛雪的一樣,


    看到知晚那驚呆的表情,錢氏和趙氏也往房梁上看,見冷風在房梁上趴著,錢氏和趙氏差點沒嚇暈,這要是隨便飛了暗器下來,她們還能有命在嗎?


    冷風見躲不下去了,就直接躍了下來,拍著身上的灰塵,虎著臉對著知晚,「郡王爺好心救你,卻被你給打暈了,沒掐死你已經是網開了好幾麵了,你還在背後說爺的壞話,爺要是知道了,你們還能有命?爺沒殺你是因為你這條命已經屬於爺了。」


    冷風說完,身子一閃,就消失在了房梁上,留下知晚呆滯的站在那裏,「喂,喂,你別走啊,有話好好說……。」


    遠處,有聲音飄過來,「放心,你說爺的壞話,我不會告訴爺的,但下次就說不一定了。」


    知晚扯了下嘴角,她方才隻是說著騙人的,不用你這麽配合好麽,這又欠了一份情了,知晚抿著唇瓣瞅著錢氏,又望了望驚魂未定的趙氏,「我……。」


    她什麽話都不用說了,一切有冷風可以作證。


    秦知嫵膽怯的站在錢氏身後,見冷風走了,這才站直了身子,狠狠的剜著知晚,害她挨罰不算,還害她們受驚,「你明知道越郡王派人看著你,你還跟我們說那些話,你是成心的!」


    錢氏冷冷的看著知晚,知晚一臉的無辜,她是真不知道葉歸越派了冷風來。要是知道,借她三個膽子她也不敢抹黑他,她還納悶呢,冷風是葉歸越的貼身暗衛。輕易不會離開他的,怎麽會來侯府,知晚覺得肯定是有事找她,不知道冷風是真走了,還是從屋子裏跑到院子裏,麵對錢氏質問的眼神,知晚呐呐聲道,「我以為他就在院子裏看著我,沒想到會待在房梁上。」


    秦知嫵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再說話了。隻是眼睛忍不住往房梁上瞄,怎麽就讓人進來了,還不知道呢?


    趙氏受了好一通驚嚇,坐在那裏,有些轉不過魂來。擺手讓知晚走,知晚福身便退了出去。


    屋內,趙氏喝著茶壓驚,喝了兩口茶後,吩咐錢氏道,「讓宋家盡早把六禮送全,這個月就送她出嫁吧。」


    錢氏也正想提這事。惹上越郡王,連監視的人都給惹了回來,這樣的禍害侯府哪裏還敢留著,幸好宋府願意娶,等她出嫁了,就是宋府的事了。越郡王想找麻煩也找不到侯府來,「宋夫人原就有意盡早迎娶四姑娘過門,兒媳這就去宋府商議她與宋二少爺的親事。」


    知晚出了院子,眼睛就一直往大樹上瞄,等走到無人處。冷風從大樹上一躍而下,把手裏的樹葉一扔,走上前行禮,知晚撓著額頭問,「你來找我有事?」


    冷風點點頭,把手心攤開,手心上擺著的正是紫玉抹額,冷風道,「玉錦閣老板一共打過三套這樣的頭飾,其中一套就是被定遠侯買走了,我原是想問你,這頭飾定遠侯給府裏哪位姑娘的,沒想到是四姑娘你,惹到郡王爺的果真是你?」


    知晚聽得額頭直顫,嘴角扯出來一抹難看的笑,「我不記得了,要真的是我的,我想知道我對你們家爺做過什麽慘絕人寰的事,需要他窮追不舍,一定要活刮了我?」


    冷風被問住了,他哪裏知道郡王爺為什麽突然對一個姑娘恨得咬牙切齒,問了好多次,爺就是不說,冷風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爺發誓一定要千刀萬剮了她。」


    知晚臉上一抹鎮定的笑,扶弄繡帕,狀似不經意的問,「不知道你們郡王爺有沒有什麽時候突然看破了紅塵,想出家做和尚?」


    聽到知晚這麽問,冷風嘴角一抽再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知晚,很明確的告訴她,「就算全大越的男子都剃度做了和尚,郡王爺也不會,秦姑娘為何這麽問?」


    知晚愕然輕笑,「就是好奇而已,我想那紫玉抹額應該不是我的……。」


    「另外兩套,紫玉抹額都完好的戴著那兩位姑娘頭上,我看見了。」


    知晚,「……。」


    知晚切切的盯著冷風,「你就那麽想你們家郡王爺千刀萬剮了我?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也沒缺胳膊斷腿,連頭發都沒少一根!」


    冷風無語,事不是這麽算的好麽,惹到就是惹到,要是小事的話,爺找不到也就算了,爺第一次找人找了差不多整整一年啊,不是天大的事絕對說不過去,其實他也不希望是她,可要真的是的話,他也不能欺騙郡王爺啊,冷風很為難。


    知晚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什麽這頭飾就做了三套,三十套不行嗎,知晚可憐的看著冷風,「要不,你就說我的頭飾早丟了?找不到了?」


    冷風也很可憐,「爺一定會追查到底的。」


    知晚深呼吸,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回的決然,「死就死吧!」


    說完,轉身便走,留下冷風站在風中淩亂,她這是威脅他呢還是威脅他還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正想著呢,就聽到低低的說話聲,細細一聽,竟是,「我若是自作自受也就算了,若是冤死的,就別怪我大半夜去敲窗戶了……。」


    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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