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栩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也知道,自己那套小寶寶的衣服,也買對了。


    徐景好我她終究還是希望能有機會活下去的。


    她並不是會那樣輕易放棄的人,他賭對了。


    宋嘉栩趕緊答應:“徐小姐你放心,我馬上開始辦手續。”


    宋嘉栩的消息剛發過來,周逾白正要打開看,顧青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青徽夫人,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


    周逾白接通電話第一時間就詢問道。


    可那邊,去傳來了顧青徽質問的聲音:“周逾白,你在幹什麽?傅硯池瘋狂的狙擊周家的生意,你竟然一點兒察覺都沒有嗎?”


    周逾白:“什麽?傅硯池狙擊周家的生意?”


    電話那頭,顧青徽深呼吸的聲音十分明顯。


    “周逾白,你為了個女人,現在已經是徹底昏了頭了是不是?


    我都已經答應過你,會幫你去找人的。”


    周逾白整個人都反應不過來了。


    “什麽時候的事,抱歉,青徽夫人,我現在立刻查看。”


    最近,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徐景好身上。


    確實是完全沒有關注周家的生意。


    不過周家的生意一直都是穩步在發展的,一般來說也不會有什麽事情,他自然也是沒什麽可擔心的。


    掛了電話一查看,周逾白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宋嘉栩發送的消息周逾白還沒看,就先忙著處理這邊的事情了。


    難怪傅硯池之前一直肯定的威脅他。


    原來,傅硯池早就已經打算出手了。


    這幾天他都忙於配型的事情,結果傅硯池那邊就直接出手了。


    周家是好不容易才重新有機會站起來,所以周家的事情,他也不能不管。


    當即從醫院回家,開始忙著部署自保和回擊。


    可聖和醫院的股份,卻已經損失了一大半。


    短短時間內,傅硯池已經將他手中的擁有的那一點傅氏集團的股份清洗的一文不值了。


    難怪顧青徽會這麽生氣。


    前幾天傅硯池才給了她百分之十來交換謝芳芳剩下的十年之約。


    這麽快,股份就變得不值錢了。


    顧青徽現在最主要的收益就來源於傅氏集團,自然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的。


    現在傅硯池那邊已經直接轉移開始攻擊周家海外的生意。


    周逾白也開始尋找方式自保。


    一時之間,宋嘉栩反而聯係不上周逾白了。


    出國治療,這方麵,宋嘉栩自然是不熟悉的。


    不是拿著錢就能安排好絕對好的醫院和醫生的。


    而徐景好現在的主治醫生也是沒有這方麵的人脈,所以全部都隻能靠周逾白。


    宋嘉栩發了信息之後,又幾次給周逾白打了電話,接過周逾白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完全不知道周逾白人去了哪裏,反正就是聯係不上。


    另一邊。


    尹司南跟傅硯池匯報:“周逾白那邊終於有反應了,不過,他反應的太慢了。


    這次,他想要保住周家在海外的生意,就保不住他在傅氏集團和聖和醫院的股份。


    兩邊,他必須要放棄一邊。”


    傅硯池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桌麵:“我猜,他會放棄國內的。國外的生意,是周家的立足之本,如果放棄了,全部的重心轉移到國內,豈不是隨便設呢麽時候都會淪為我手中的玩具?”


    尹司南:“差不多會是這樣的結果,傅爺,我們是不是該收網了?”


    傅硯池依舊不緊不慢的叩擊著桌麵:“不急。”


    那麽著急幹什麽,現在著急的人應該是周逾白才對。


    傅硯池補充了一句:“多遛著他玩玩,我要他知道,有些事情做了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哪些後果是他能承擔的,哪些後果是他不能承擔的。


    他如果心裏沒數,我可以給他一點教訓好好的教教他。”


    尹司南明白了,這是沒打算輕易放過的意思啊。


    不過也對,輕易放過了,那還有什麽意思呢?


    最重要的是,傅硯池就是要讓周逾白忙起來,這樣他還能有時間去徐景好的身邊打轉嗎?


    保鏢回來,低垂著頭跟傅硯池匯報:“傅爺,我們跟丟了徐小姐和那個姓宋的。”


    剛才還一派運籌帷幄氣質拉滿的大總裁,此刻一拍桌子就憤怒的站了起來。


    “你說什麽?這都能跟丟了?你們是不是廢物?這麽點事情都辦不好?”


    “傅爺,徐小姐好像發現了我們跟蹤,所以在商場裏麵繞了一圈之後,我們就跟丟了。”


    尹司南趕緊打圓場:“傅爺,徐小姐那麽聰明,甩掉他們也不稀奇。”


    尹司南這一句誇讚,傅硯池的憤怒倒是消化掉了一半。


    是啊,他的女人,怎麽會不聰明呢?


    從小到大,她的身邊全都是良師益友。


    她能學,學會的東西,也很多。


    隻是,這幾年,她都老老實實的在家做傅太太,似乎,忘了原本她的是什麽樣子了。


    如今稍微恢複以往的模樣,傅硯池就更是愛的瘋狂。


    “派人守著畫室,不管她有沒有回去,都第一時間匯報。”


    尹司南給保鏢遞了個眼神,保鏢應聲之後就立馬出去了。


    ——


    傅家別墅。


    卓輕婉從外麵回來之後,就在房間裏麵打砸東西。


    謝芳芳都忍不住湊上去看熱鬧。


    謝芳芳和傅婉婉也沒有上去阻止卓輕婉折騰。


    隻小聲的議論:“她是不是瘋了?”


    傅婉婉微微搖頭:“幹媽,我們走吧,別看了。”


    情緒這麽失控,別到時候順手操起什麽東西,就砸在她們身上了。


    砸死算意外,那就不好了。


    謝芳芳當然不肯走了,看到卓輕婉心情這麽不好,她的心情就很好啊。


    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了。


    她當然要看的過癮才行。


    卓輕婉當然心情不好了。


    去了一趟公司,發現自己的位置被新人替代,一部她之前已經很看好的電影,原本以為已經是囊中之物,結果卻給了資本力捧的新人。


    她一個影後,在公司裏麵竟然沒有一點點的話語權。


    爭搶都沒有爭搶過來那個電影。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接新的電影,就是想要等一個好的劇本和團隊,再拿一次影後獎杯。


    可結果,公司竟然告訴她,非要參演,也隻給她女二號的角色。


    她堂堂一個影後,給一個新人做配角?開什麽玩笑?


    當場,卓輕婉就拒絕了提議。


    回來的路上,本來就已經一肚子氣了,卻還偏偏想起了徐景好在布置婚禮現場。


    車頭一轉就開車過去了。


    接著就看見婚禮現場被砸的稀巴爛,一問才知道,是傅硯池親手砸的。


    之前外界傳聞,那場婚禮是傅硯池給徐景好的。


    卓輕婉不相信。


    可是現在,她是徹底相信了。


    弄婚禮現場的時候,傅硯池沒告訴她。


    砸婚禮現場,更是沒有問過她。


    她從頭到尾,一直都還是那個配合著傅硯池演戲的人。


    她以為,傅硯池和徐景好離婚之後,她和傅硯池之間的關係就不一樣了。


    可現在她才知道,她的位置從來都沒有變過。


    傅硯池從前拿她當幌子,現在也一樣。


    傅硯池從前需要怎麽用她,不會和她商量,隻會給她一筆錢。


    現在情況也沒有變過。


    所以,婚禮,當真是傅硯池給徐景好的。


    而她,從頭到尾,不但沒有得到傅硯池一點愛,甚至是連尊重都沒有了。


    卓輕婉覺得自己離被徹底拋棄已經不遠了。


    清醒的看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的事業也快要完蛋了。


    一肚子火,全都發泄在了這裏。


    等她發泄完了,最後將一個相框直接朝著謝芳芳那邊就砸了過去。


    好在謝芳芳躲得快,相框掉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卓輕婉,你瘋了是不是?你把這裏當什麽地方了?這是我家,是我兒子的家,你隻是臨時住在這裏的人,你有什麽資格打打砸砸的?”


    謝芳芳也被卓輕婉威脅的惱火,找到機會也想罵人。


    “我有什麽資格?你說我有什麽資格?”


    謝芳芳啞口,不說話。


    推著傅婉婉的輪椅轉身往電梯走。


    卓輕婉卻跟不依不饒的跟上來。


    “謝芳芳,我沒有好日子過,你以為你會有好日子過嗎?


    半個月內,我如果不能順利嫁給傅硯池,我立即去警局揭發你。


    不要妄圖和我講其他條件,也不要在拖延時間。”


    半個月內,如果她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傅太太,那個電影她還能搶回來。


    到時候,身份地位,她全都還能找回來。


    那麽今日之恥,也能洗刷了。


    謝芳芳:“你做什麽白日夢呢?你沒看出來我兒子他不喜歡你啊?


    以前我還隻是懷疑,沒想到那天晚上我是真的發現了。


    你就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我那兒子,心裏還是隻有徐景好。


    你以為,威脅我就有用嗎?”


    卓輕婉:“威脅你有沒有用,那當然是要看你願不願意坐牢啊。


    如果謝女士你願意坐牢的話,我的威脅當然沒用。


    可是如果你不願意坐牢,總會想到辦法的吧?


    畢竟,為了你,阿池他可是直接連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都能給顧青徽的。


    為了保你,他不也背叛了最愛的徐景好,幫你銷毀監控證據,保住了你嗎?


    所以,隻要有你在,我不怕他不跟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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