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藍滿目含淚。“陸總,我們實驗室的科研人員,習慣每天上下班背一遍方舟誓言,您知道吧?”陸正青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半晌。“走吧。”不不不,我不走!爸爸,求你再愛我一次!我完全心甘情願的!絕對沒有屈辱!啊啊啊啊,我要跟衡州那死直a同歸於盡!陸正青走了幾步,意識到人沒跟上來,回頭看了肖藍一眼。“還不過來?”肖藍這才意識到,對方那個走吧,是讓他跟著一起去住所。那是一棟白色的古老巴洛克風建築。牆壁上,是黑色的仿古鐵壁燈。鋪著長絨紅地毯的走廊,就像一條長長的獻祭台。而陸正青,則是那個引領他的祭祀。為了化解剛才的尷尬,肖藍忍不住找話。“陸總,我是豐白智能的合夥人,肖藍。”“我知道。”陸正青回眸,他的臉部線條被燈光暈染,雖然眼波依舊沉靜,卻給人一種溫柔的假象。這假象,卻是讓陸正青的顏,忽然完完全全長在了肖藍的審美點上。肖藍心髒怦然。“您、您知道?”“你是我選的。”陸正青站在房間門口,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黃銅門把。仿佛神祗,看著他的羔羊。“那,那除了我,還有別人嗎?”“嗯?”“就……我聽說,這次有很多人,送人過來,連人魚星都送來了他們的小公主,您,您選了幾個啊?”說完,他就想以頭搶地。他在胡說什麽啊!這是罵爸爸色痞嗎?陸正青的眼神瞬間冷成冷凍艙。他沒理肖藍,徑直扭開了房門。肖藍心一橫,厚顏無恥越過陸正青,擠進門去:“我給您開燈。”然後,敦敦敦,跑到了那張被黑玫瑰簇擁的大紅水床邊。用一副“我很忐忑但是你休想攆我走”的表情,瞄著陸正青。陸正青:……陸正青不想說話。但是陸正青必須說話。陸正青:“你洗澡了嗎?”肖藍羞赧地摸摸鼻子。接到通知的時候,他正在做實驗,一看時間快到了,直接套著個白大褂就過來了。“反正酒店都有房間洗澡。”衡州這麽說,他就心安理得的頂著一身經過實驗室七天發酵的味兒過來了。反正他們誰沒頂風熏十裏的日常呢?一個月不出實驗室都有。被陸正青問話後,他這個鋼鐵直男心,莫名的羞澀起來。“我剛下實驗室。”“我已經清理過了。所有該做的準備。”肖藍一懵,隨即懂了陸正青言語那強烈的譴責之意。“我現在就去!”他羞愧地逃進浴室。很快,看著洗手台上的某局部地區專用清理用品,又愁上心頭。臣惶恐,臣不能!算了,還是計劃a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