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於清寒哈哈大笑,顯然都不相信徐遠安在這樁風流韻事上是清白的。


    “這次我是真被冤枉的。”徐遠安焦急地解釋,“是那個小妾勾引的我。”


    “行,就算人家勾引的你,可管不住自己的還是你。”


    “是,確實是我管不住自己。”這一點徐遠安沒有否認,“可有一點我很奇怪。”


    “你奇怪什麽?”於清寒隨口問了句。


    “我這人是風流了點,可也不是什麽人都要啊!”


    “你還知道自己什麽德性。”於清寒白了他一眼。


    “就是知道才奇怪。”想了想徐遠安接著道,“說實話那個小妾樣貌極為普通,我家老爺子的妾室大多都比她好看,可我為何偏偏栽在她的手上?”


    “她不會是給你下了什麽藥了吧?”


    “你覺得我一個整日在這裏麵混的人連這些都不知道?”


    “那還是你自己定力不夠。”


    對於這一點徐遠安很不想承認,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是好。恰好這時半天沒說話的宴景年忽然問了句,“那個小妾可得你家老爺子的寵?”


    “可謂是專寵了。自打那個小妾進門,我家老爺子就沒去過別的妾室屋子。”


    宴景年嗤笑,“就這樣你還敢往上湊,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不成?”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這樣的事不少,可大多發生在不受寵的妾室身上。


    “我也不想啊!可就是不受控製。不過也多虧那個小妾幫我求情,不然我家老爺子就叫人將我打死了。”


    於清寒表情甚為複雜,“她求情你家老爺子還聽了?”


    “對啊!”


    “發生這樣的事不是應該將那個小妾要麽打死,要麽發賣嗎?”


    “可是我家老爺舍不得啊!”


    於清寒看向宴景年,“世子爺,我怎麽越聽越覺得奇怪呢?從古至今還從來沒有聽說兒子和小妾做出這樣的事,兩人都能安然無恙的。”


    宴景年點了點頭,“小爺我也覺得奇怪,不過這是徐家的家事,咱們可管不著。”


    “也對。”於清寒隨後轉移話題端起酒杯朝宴景年敬酒,“來,咱們難得出來聚,今天不醉不歸。”


    宴景年本就是出來喝酒的,笑著舉杯同眾人道:“來,大家一起幹!”


    原本他以為能玩得盡興,可等幾杯下了肚就開始想崔知微,不知道她回娘家後適不適應?會不會偶爾也會想起他?


    有了這種想法,他看這些狐朋狗友不順眼起來,不管他們聊什麽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飯後徐遠安提起要去天香樓更是被他無情地給拒絕了,還揮揮手說自己喝多了要回家。


    “縣君不是不在國公府嗎?你著急回家幹嗎?”於清寒攔在了他的跟前,“要不,咱們去賭坊也行。再說了,”又道,“你和縣君早晚要和離,就是她在國公府也管不著你。”


    “和離?”這對於宴景年來說可是禁忌之詞,一聽這二字揪著於清寒的衣領怒道,“誰說小爺我和知微早晚會和離?如果下次再讓我從誰口中聽到,看小爺我不撕爛他的嘴!”


    “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於清寒不打算和喝多酒的人計較,當然,更多是對宴景年的畏懼。


    “算你識相。”嘟囔了句宴景年才鬆開了他的衣領。


    於清寒一邊整理衣領,一邊試探性地問了句:“我說世子爺,你不會是喜歡上安陽縣君了吧?”


    “要你管?”宴景年凶巴巴瞪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又警告道:“對了,讓你妹妹成親後看好三皇子,別動不動打不該打之人的主意。”


    “你這話什麽意思?”於清寒眼珠子轉了轉,“三皇子打誰的主意了?”事關於清霜,他不得不重視。


    “就你那腦袋還是別瞎想了,小爺我就說隨口一說,你也別當真。”宴景年有些後悔,怕被對方猜到是崔知微,反而會給她添麻煩。


    “那我回去後還跟不跟我妹妹說啊?”


    “說什麽說!你妹妹和三皇子的事你少摻和。”這可比朝令夕改還迅速。


    “之前不是你讓說的嗎?”於清寒小聲嘟囔了句。


    宴景年挑眉,“我後悔了不行嗎?”


    “行行行,你說什麽是什麽。”


    宴景年再次揮了揮手,“小爺我回去了,你們玩去吧。”


    “你真不跟我們去啊?”於清寒再次挽留。


    “下回再說。”


    宴景年上了馬車先是吩咐車夫回興國公府,很快便改了主意讓去永昌侯府。他得先見崔知微,問清楚她到底因為什麽回的侯府。


    可等到了永昌侯府見到人,這廝卻笨拙得半天沒有言語,就坐在花廳中傻乎乎盯著人瞧。


    “你說你大晚上跑我們家找我來幹嘛?”見他喝了不少酒,崔知微一臉的嫌棄。


    “我……”總不能說是想她了吧?


    “你什麽你?”崔知微不耐地催促,“如果沒什麽事,我可回屋睡覺去了。”


    “我就是想來問你為什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回侯府?”被崔知微吼了句,宴景年總算是找回來點理智。


    “我不是叫蘇木跟你說了嗎。”崔知微有那麽一點點理虧。


    “可是蘇木說半天也沒說到底為什麽啊!”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就是之前忙活你們家的事累著了,想要回來歇一歇。”原本聽路白芷說靈穴穀野獸極多想著宴景年會禦獸術最好帶上他。可轉念一想他禦獸術本來就怎麽樣,自打神識受損更是啥也不是,帶著他恐怕還會成為累贅,於是決定讓這小子待在京城幫忙照看侯府,她和崔知禮兩人去。眼下還沒有到要走的時候,就沒有提這茬兒。


    “隻是這樣?”宴景年不放心又問了句。


    “還能怎樣?”


    “那你準備在這裏待多久?什麽時候回去?”宴景年追問。


    “這個……”崔知微想了想,“還不好說。”最起碼要待到她將路上能用到的東西準備齊全,不過卻不會回國公府。


    “那等你要回國公府前派人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幹嘛?”


    “我得來接你啊!”


    崔知微笑了笑,“咱們兩家離著又不遠,有那個時間我自己就回去了。”


    “得接。”宴景年堅持,“不管怎麽說咱們兩個在外人眼中都是夫妻,這妻子回娘家丈夫不接送會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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