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推演出了些差頭,眼睛受傷了。”在宴景年還有後進到馬車內的蘇葉跟前,崔知微沒有隱瞞。


    “怎麽會這樣?”宴景年十分震驚,“這麽多年也沒見你有事啊!”


    崔知微苦笑,“你隻是不知道而已。”隻不過自打她修為和神識提升以後,尤其是吞噬了那個奪舍之人的神識以後,她已經很少會遭到反噬。


    “意思是你之前也受過傷?”宴景年眼中寫滿了心疼。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眼下我除了養傷外,最主要是得搞清楚究竟會發生什麽?對了,”頓了頓又道,“你幫我派人監視下薑璿玥,再派人通知我大哥一聲,我感覺那人不久後就會出手。”


    宴景年挑眉,“你是說三駙馬?”


    “沒錯,”崔知微點頭,“之前我就懷疑鄧修然。自打你恢複神識想起那天在天香樓外看到他和四皇子在一起密謀,我就更加確定無疑了。”


    “這又是為何?”宴景年問。


    “還能為何?”崔知微嘴角勾了勾,“當然是四皇子的禦獸術。”也是因為宴景年看到的事情隻會讓四皇子的野心提前暴露,並不足以致命,薑玄瀚才隻是讓宴景年失去當時的記憶,而非下致命的毒。


    “你是說後來那件案子之所以後來推到野獸身上,全是四皇子幫的忙?”宴景年也就是這樣一問,實際上他讓人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沒錯。所以我推測鄧修然是四皇子的人。”又道,“非但如此,我覺得京城內外發生的很多事都與四皇子有關。”


    “那你剛剛推演的事會不會也與他有關?”


    “我不知道。”崔知微是真不知道,“如果師祖在就好了。”還可以讓他幫忙。


    “除了驚雲道長還有誰能幫忙?”


    “還有我那個從未謀麵的師父。”


    “你是說國師?”宴景年問。


    “是。”


    “可惜他神出鬼沒很難找。”


    “那就幫我再找一下陳酒叔。”崔知微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急迫。


    “好,這些你都交給我。”


    “再有你幫我盯著點宮裏,絕對不能讓我三哥出問題。如果我們侯府也倒了,興國公府更加沒有出頭之日。”


    “這點你放心,我之前進宮已經做了安排,也叫表哥幫忙盯著點。”


    “我更擔心的事太子哥哥。”如果薑玄鈞鬥不過薑玄瀚,那這天下可就危了。通過暗一他們的調查,薑玄瀚做了太多的安排和部署,如果真讓他登上那個高位,到時候恐怕全天下的百姓都會成為犧牲品。


    可是他們發現的太晚了,又勢單力孤,如果不能阻止,她隻能先保住家人。


    事實證明崔知微的擔憂並不是杞人憂天,到了半夜,接近皇宮的方向忽然升起一道耀眼的白光,雖然轉瞬即逝,但卻預示著有格外重要的大事發生。


    她顧不得眼疾,連忙叫上蘇葉又帶著護衛匆忙朝外走去。在半路上遇到了匆忙往皇宮方向趕,也是為了堵她騎在馬上的宴景年。


    “你眼睛還沒好,趕快回去,有我呢。”宴景年對著崔知微嚴厲地說道。


    崔知微挑眉,“你覺得你去了會比我有用嗎?”


    呃……宴景年氣結。半天憋出來一句,“可真要是遇到事情,我跑肯定比你快。”


    “這已經不是跑的問題了。我問你,我白天讓你做的事辦成了幾件?”


    “皇上已經解毒成功了,你三哥安然無恙。”


    “這就好。”因為肅宗年紀較長,身體也不如崔知行,崔知禮在用藥的劑量做了些調整,從而保證肅宗既能給肅宗解毒,又能讓他時刻保持清醒,以免陷入恐慌。不過洗髓那種痛是少不了的。還有可能因為他過分清醒會更加難熬。


    現在聽說肅宗解毒成功,崔知微大大鬆了一口氣。又問:“你找到陳酒叔了嗎?”


    “一開始不知道去了哪裏,後來還算運氣不錯等到了他。”


    “那他怎麽說?”崔知微焦急詢問。


    “他說他會做好準備,讓我們不必擔心。”


    “那就好。”嘴上這樣說,可是她懸著的心一點都沒有放下。直到同宴景年趕到宮門附近的一處宅院,聽暗一來報說是崔知禮在從皇宮回侯府途中被一夥人虜到這裏,又開啟了一個陣法時,崔知微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快帶我進去。”她朝宴景年怒吼了一聲。


    “好,我這就帶你進去。”宴景年也是焦急萬分。


    “縣君,主子切莫硬闖,”暗一阻止道,“這座宅子周圍也布置了陣法,硬闖隻會傷到自己。”他這也算是實踐出真知了。


    “那要怎麽辦?”他和崔知微也不會破陣啊!一時之間,宴景年也沒了主意。


    “快叫人去看看陳酒叔在哪?”崔知微也隻能寄希望於陳酒,否則她和宴景年隻能是在這裏做無用功。


    “丫頭莫急,這事兒就交給你師父和陳酒。”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師祖?”


    “怎麽?”到了近前驚雲道長挑眉,“這才幾天不見,你來老道都認不出來了?”


    “驚雲道長莫怪,”宴景年搶在之前替崔知微解釋,“知微眼睛受了點傷,現在看不清人。”


    “這又是怎麽回事?”


    “師祖莫著急,”崔知微連忙解釋,“徒孫就是在白天強行推演的時候受了點傷。”


    驚雲道長吹胡子瞪眼,“你這眼睛都看不見了還隻是一點傷嗎?”


    崔知微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她更關心的是崔知禮的安危,於是道:“師祖,我師父和陳酒叔呢?”說完,朝眼前模糊的驚雲道長身後張望。


    “這麽長時間本國師還是第一次見師父給我收的這個小徒弟。”小到給他當徒孫都綽綽有餘。


    “拜見師父。”崔知微很知趣趕忙給國師見禮,“隻是徒兒今天眼睛受傷無法看清師父樣貌。”


    “看不清也沒關係,不過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罷了。”說著話,國師上前為崔知微診治。半天後放下心來,“還好,並無大礙。估計你修煉一段時間就能好。”


    “多謝師父,可是眼下要如何是好?”她得救崔知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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