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景年將靈鳥打探的消息告訴崔知微時,偷聽到“穀主”二字後,國師禁不住朝宴景年看去。


    “你是說這次咱們被妖獸襲擊是靈穴穀的穀主所為?”他問。


    “晚輩也不能肯定。”宴景年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靈鳥的事。


    “那你可知這靈穴穀穀主是誰?”國師又問。


    “這個晚輩更不知了。”宴景年隨後好奇地問,“國師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國師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薑玄鈞,“太子殿下可否聽說過平王?”


    “平王?”薑玄鈞吃驚道,“不是十幾年前因謀逆被誅殺了嗎?”


    “當年誅殺的隻是替身,這位靈穴穀穀主就是當年的平王。”


    “那四皇弟豈不是與狼為伍?”


    “要不然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幫四皇子。”


    “如果真是平王的話,那咱們豈不是危了?”他未說的話是“那這江山也極有可能危了”。


    薑玄鈞這話並非危言聳聽,實則當年平王並非真的謀逆,隻因為他的修煉天賦極高,尤其是禦獸術幾乎是無人能敵。據傳言他能同時禦百獸,如果是他想要江山的話,哪個皇子能是他的對手?就連先帝也怕他謀逆,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就找了個機會以謀逆之罪派人誅殺他。


    眼下妖獸一波接著一波,即使他們這麵也有輪換,但是體力總歸是有限,很快這麵就有人受傷。不過對麵的平王其神識也不能無限輸出,妖獸更是死傷不少,所以在攻擊了一個時辰後,妖獸退卻,給了眾人喘息的機會。


    在眾人休息的時候,陳酒開始布置防禦陣,以防被妖獸偷襲。但是在防禦陣沒有擺好前,趁沒人注意,國師悄悄溜了出去。


    他用特殊的方法聯係上平王,找了一個沒人地方與他私下見麵。


    “多年未見,平王別來無恙。”見麵後,他朝平王打了聲招呼。


    對方淺笑,“我帶著麵具你還能認出來。”


    “畢竟是多年老友,前段日子又打探到一些消息便有此猜測。”國師這些年時不時出京遊曆,實則多數是為了打探消息。


    “哈哈哈,”平王聽後大笑,“難為你還能認一個逆賊為友。”說著話,將醜陋無比的麵具摘下,露出一張妖孽般的麵容。


    見到其真容,國師嘖嘖兩聲,“多年未見,你竟然一點都沒老,還是原來那個騷樣子。”


    “誰讓你修煉慢,到現在還沒脫胎換骨褪去凡胎。”


    國師聽後一臉震驚,“意思是你已經踏入修仙境,可以修煉成仙了?”


    “我這才是修仙入門,咱們這想要修煉成仙比登天還難。”這是讓平王感到最遺憾的地方。


    “哪怕你隻是入門也是踏入修仙者行列,就不能再插手凡人的事,否則會受到天道懲罰,可是你為何還要助四皇子?”


    “正因為我不能親自動手才會去扶持薑玄瀚。”


    “可是四皇子心術不正,他要是坐上那個位置,天下的黎明百姓恐怕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那又有何妨?我巴不得它早點滅亡。”


    “我知道皇家對不起你,可你就不怕形成心魔後,修為永不能再進一步嗎?”


    “再進一步?”平王大笑,“你什麽時候能有我這修為再跟我討論這件事吧。”他這修為已經是整個大陸最高,根本就沒有再進一步的空間。


    “那你就不怕墮入魔道?”


    平王冷笑,“隻要這天下為我掌控,入魔又有何妨?”


    “你就不為後人想想?”國師再次試探問了句。


    “後人?”平王冷意更甚,“你不會想說皇族那群廢物吧?”


    “不是,”國師搖了搖頭,“我是說你親兒子。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害了他。”


    “等等,”平王抬手,“我親兒子?你不會逗我吧?這麽多年我連個女人都沒碰過何來的兒子?”


    “難道你從來沒有碰過馮氏?”國師提出質疑。


    “綺蘭?”平王在疑惑過後忽然想起一件事,“莫非當初替我解毒的是綺蘭,而非莫心?”莫心是他當初派到馮氏跟前的暗衛,那次他被人下了藥必須與女子同房才能解毒,他以為來找他的女子是馮氏,才放心和她行了周公之禮,沒想到他清醒後看到的卻是莫心。在他的追問下,莫心說馮氏從未來過,是她幫他解的毒。莫心還在他被當作逆賊追殺後一直跟在他身邊,幫了他許多,時間一長也就不好讓她再回馮氏跟前。


    國師笑了笑,“看來你是被人給騙了。”


    “混蛋!”他不僅被騙,還被騙了這麽多年。又連忙問道:“你不會是說宴家那個小霸王是我兒子吧?”


    “你覺得還能是別人?”


    “他真是我兒子?”平王激動地抓住國師的胳膊,“可你是怎麽知道的?不會是騙我的吧?”難道宴子回不知道嗎?還好心替他養兒子?


    “不要忘了,當初你在出事後特意交代讓我多照顧馮氏一二。也正因此,我對她的事多少了解一些。”


    “那可太好了,我有兒子了。”


    看著平王激動的樣兒,國師有些心塞。當初說好一起修煉成仙,永不娶妻,可人家不僅比他先修煉到修仙境,就連兒子也早就有了。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國師情不自禁潑起了冷水。


    “什麽意思?”平王疑惑地看向他。


    “當年你派人害死了馮氏,又差一點害死宴家那小子,甚至前個階段還報複興國公府,你覺得即使你是他親爹,他還會原諒你嗎?”


    “我害死了綺蘭?怎麽會?就是我自己死都不可能讓她死。再說了,我是和宴子回有奪妻之恨,但是當初為了不連累綺蘭,我也隻能認了,又怎麽可能事後報複?至於景年?即使不知道他是我兒子,隻要他身上有綺蘭的血,我也不可能叫人對他下手。”


    “難道不是嗎?”國師挑眉,“據我所知,這些年那些稀有的種子都是出自靈穴穀。”


    “我是叫人將一些種子交給外麵的人種植,我隻是想知道那些種子是什麽?都有什麽用?”比起靈穴穀的人一點一點試,肯定不如多找一些外麵的人種植來的快,尤其是其中不乏一些對人有害的植物,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宗旨,當然還是外麵的人種植更好。


    “可馮氏就是死於催眠草,宴家那小子也差一點死於催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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