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日後找麻煩眼睛可要放亮一些,這個世上多是臥虎藏龍之輩,可不是每個人都像師弟這般大度的。”


    張清元的聲音悠悠回蕩,


    同時手一招,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沈繼良身上的一個儲物袋抓了上來,放在手心掂量了幾下。


    “這就算是師弟給師兄上這一課的學費吧,想來師兄是不會介意的。”


    嵌在坑洞中心的沈繼良聞言,心中一股氣直衝腦後,卻是引動了周身的傷勢,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眼見這一幕,張清元微微搖頭。


    這般心性,


    怎麽看都不像是未來有潛力的樣子。


    張清元也沒有下殺手。


    雲水宗每一個真傳弟子的隕落死亡,都會遭到宗門的大力追查,傳聞當中還有類似於逆轉一個地區時間影像的法器。


    隻是交手重創,還可以當做是弟子之間衝突戰鬥不會太過在意。


    但一旦出了人命,那性質就變了。


    其中的麻煩可就不是當年動手砍掉了外門執事一隻手臂的後果能比的。


    玉洲第一宗門這靠山,他可還沒有放棄離開的準備。


    當然張清元也挨打不還手,被人攔路搶劫還能夠大度不計較的老好人,既然沈繼良來找自己麻煩。


    那麽他輸了,身上的財物都也應當落到自己的手上。


    是以張清元絲毫不客氣,直接將對方身上的儲物袋奪走。


    這是自己的戰利品。


    而且,


    下手的時候,張清元也是絲毫不輕。


    就沈繼良這一身傷勢,回去之後沒個幾年的功夫,是不可能修養得好的,而那時自己無論是實力還是修為也將會遠遠地將其拋在身後。


    此人已經不存在任何的威脅,


    張清元自然也沒有以身試法的必要。


    張清元沒有再管那被氣暈過去了的沈繼良,而是將目光放在遠處觀戰的兩人身上。


    當視線對上的一瞬間,


    那兩人都是渾身一個激靈,原本震呆在原地的意識猛然驚醒過來,渾身僵立在原地,額頭上都是滴落了冷汗。


    “你們想為他報仇嗎?”


    “不敢不敢!”


    兩人連忙地道。


    其實無論是高冠羽士還是陽天烈,都是同齡人當中的天才一流,也有天才的傲氣。


    隻不過這一點的傲氣,在先前張清元與沈繼良的恐怖大戰當中,赫然已經是消失幹幹淨淨,對眼前這如此可怕的一位,也都沒有產生半點反抗的心思。


    “那就好,你去照料那家夥一下,可莫要讓他死了,陽天烈你跟我來一趟!”


    說完,


    張清元也不待兩人反應,隨後一掌揮出,發出一股強悍的力量將陽天烈一卷,同時身形一攝從,朝著遠方飛去。


    飛過一片狼藉的戰場,越過了崩塌的山林。


    張清元帶著陽天烈落在了一處山崖邊上。


    “尤記得三年前內門大比的擂台上,陽兄一身大日輪天訣霸道無雙,有我無敵的拳勢鎮壓一切不服,怎的這些年不見,附庸到了那人手下?”


    張清元負手而立,掃了一旁有些拘束的陽天烈道。


    當初在內門大比的擂台上,此人那磅礴如大日的拳法留給了張清元不少的印象,隻是如今看來,卻像是失去了某種無形的銳氣。


    “不敢承師兄這般稱呼!”


    聞言陽天烈拱手,麵上露出一絲苦笑之色地道。


    “事關師弟日後道途,還有家族的利益,師弟也沒有辦法。”


    張清元注意到,對方眼中一抹落寞之色一閃而逝。


    估計這三年間應該發生了不少的事。


    因此其當年身上的年少銳氣方才消失,落得了今日的這般模樣。


    罷了,


    這與我何幹,


    世間無時無刻發生的改變不可計數,沒有一一去深入追究的必要。


    張清元在內心當中暗暗搖頭。


    “我向來是不耐這般虛禮,既然是同代修士,那自是以同輩道兄相稱,不若的話,當年與我一並在同一個別院成長起來的好友,個個都要稱呼我為師兄前輩,這為我所不喜。”


    說這話的時候,張清元想到了十七別院時候,算得上是朋友的江源,以及進入內門之後結交的趙元陽,申虹舟等人。


    隨著自己實力的不斷提升,當年能夠一起飲酒夜宴的關係,倒是一點一點地變淡了。


    或許這就是人吧。


    內心之中所產生的這一點觸感,很快就被張清元壓下。


    “此番找上陽兄,卻是有一事相詢。”


    “當年內門大比,陽兄曾說過遊曆淮南見過張家,見識過張氏遭遇重創一事,不知陽兄能否將其中詳細告知一二?”


    張清元也沒有繞彎,而是直接道明了來意。


    陽天烈聞言內心稍微放鬆了下來,認真想了想,便出聲道:


    “此時,陽謀確實知道一二,說起來淮南張家......”


    在陽天烈娓娓道來的言語當中,有關於淮南張家的情況不斷地展現在張清元麵前,讓他對於張氏家族的各種情況心中都有了大致了解。


    陽天烈雖然多是道聽途說,不過其至少經過淮南郡,對於實際情況有所了解一二。


    相比之下,張清元雖然是淮南張家之人,但實際上他的靈魂並非張家族人,對於家族也並沒有太多的的歸屬感。


    如若不是為了還此身因果,讓自己日後修行問心無愧,張清元多半是不管的。


    他也沒有刻意打聽張家所遇到的麻煩,是以幾乎對於家族所麵臨的情況一無所知,陽天烈至少能夠給他補充一個大致的印象。


    “原來如此,那倒不是太過麻煩。”


    聽得陽天烈將張家所遭遇麻煩大致講述了出來,張清元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


    情況也並不複雜,


    就是張家不知為何和另一個家族產生衝突,並且發生了戰鬥,另一個家族族內有真元境四重的強者坐鎮,自然壓著張家打,使得張家勢力大幅度縮水。


    真元四重,


    對於以前的張清元來說是大人物,但對於如今的他來說,也不過是一隻螻蟻罷了。


    隨手可以捏死。


    “事情應該不會那麽簡單.....”


    陽天烈欲言又止,看向張清元得眼光有些想說又不想說的怪異。


    “什麽意思?”


    “據我所知,張家以前的實力也不弱,針對張氏一事,或許有幕後的勢力牽扯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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