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扶著她腿,安撫地解釋道:「你裏麵肯定也傷到了,這是我跟郎中請教的法子,你別怕,養上一晚,明早就能恢複地差不多了。」說著將尾端係著紅綢的玉件送了進去。


    含珠緊張地攥住了床褥。


    程鈺身上又出了汗,心疼歸心疼,有些東西不聽他使喚。怕她聽出他呼吸異樣又要罵他,程鈺去了櫥櫃前,從裏麵翻出幹淨的被褥,回來後先將她往裏麵翻個身,替她擦了背後的汗,再一邊托著她一邊鋪好新被褥。


    「怎麽跟她們說啊?」含珠瞧見落紅了,小聲問道。


    「就說我太粗魯,傷了你。」程鈺替她蓋好被子,手肘撐著床,目光柔柔地看她,「終於肯跟我說話了?」


    含珠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再不舒服,也不能因為這事真與他慪氣吧?聽楚薔的意思,甭管男人多喜歡你,前幾次多半都得吃苦的,含珠知道程鈺對他的心,所以也明白他定是忍不住了,否則絕不會叫她難受。


    「往後不許了,我,我不想的時候,你別勉強我。」閉上眼睛,她紅著臉嗔他。


    「好,都聽你的。」程鈺痛快應道。


    他答應地這麽痛快,想都不想,回想以前他甜言蜜語那麽多次,含珠忍不住哭了,轉過身抽搭道:「我知道你隻會嘴上說說哄我,回頭肯定又隻顧自己了。」他有多會欺負人?剛剛還一邊哄她快了快了一邊又折騰了很長時間。


    程鈺心虛,他確實就是隨口說說,想著先哄好她。她這麽美,不行的時候他都總惦記她,夢裏一次次疼她,現在病好了,與她一處時如臨仙境,擁著她花仙一樣的身子,他沒再繼續已是體諒她了。


    「含珠,我喜歡你。」謊言被拆穿,他將人轉過來,抱著她說實話,唇對著她耳朵,「你不知道你有多好,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埋在你裏頭,聽你哭著求我……」


    「你還說!」含珠氣極,使勁兒想從他懷裏掙出來。


    「別動別動,再動我又忍不住了。」程鈺緊緊抱著她,不想被她撩撥他可以乖乖鬆開人的,可他就是喜歡她蹭他,無賴地將罪名扣在了她頭上。他不是嚇唬人,感受到他的變化,含珠掙也不是順從也不是,氣急敗壞,手臂被他胳膊壓著,她就對著他胸膛咬了下去。


    可他胸膛銅牆鐵壁一樣,牙抓不起來肉,倒啃了一嘴汗鹹味兒。想到他揮汗如雨酣暢淋漓的樣子,狂野又別有一種惑人的男人味道,含珠身子發軟,用不滿掩飾羞澀,「你快去洗洗吧,身上都是汗。」


    「都是為你流的。」程鈺吹她耳朵,見她滿麵羞紅不生氣了,笑著去收拾自己。


    兩人都出了很多汗,程鈺體貼地倒茶端給含珠喝,喝飽了,夫妻倆又鑽進了一個被窩。


    「睡吧,今晚不欺負你了。」摟著香噴噴的媳婦,程鈺心滿意足地道。


    含珠總覺得這話別有深意,想問,困意湧了上來。


    次日天亮。


    如意四喜早早過來打掃堂屋外間,知道裏麵夫妻倆昨晚累到了,怕打擾他們,二女動作格外輕。收拾好了,打發小丫鬟去廚房知會一聲晚點聽吩咐再擺飯,她們坐在堂屋門口盯著小丫鬟們,看幾人安靜地澆花擦拭葉片。


    仲夏的早晨,鳥雀喳喳,某一時刻,毫無預兆的被一聲雛鳳啼鳴打斷。


    鳥雀撲騰撲騰飛走了,窗邊澆水的小丫鬟驚訝地看向緊閉的窗戶。


    「回去吧回去吧,今早不用了。」如意最先反應過來,推了四喜一下,兩個一起攆人。


    紗帳裏頭,含珠杏眼裏淚光浮動,哭著控訴:「你……」


    「我檢查過,昨晚的傷已經好了。」程鈺已在城內,篤定她沒本事將他趕出來,耐著性子安撫她這個俘虜,又是甜言蜜語又是連綿地小意伺候,伺候地她放鬆下來,淚水都轉了地方,他才盡情享受她的好。


    含珠捂著臉,好像聽到了外麵丫鬟們撩水的聲音,但水聲那麽近,似乎就在身邊。昨晚也聽到了,但那時神智不太清醒,現在分辨了一會兒,就懂了,越發羞。


    「你也喜歡是不是?」程鈺扯開她手,看著她水漉漉的眼睛。


    含珠閉眼搖頭。


    程鈺不信,低頭堵住了她言不由衷的嘴兒。


    早上是精神最足的時候,紗帳墜子搖了快半個時辰才停。


    含珠望著頭頂俊美的相公,他喘一口她跟著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平靜。


    「快起來吧,都這麽晚了。」含珠垂眸,羞答答地道。


    「我今天都不想起。」程鈺摟著她翻了個身,她長發如瀑披散下來,遮住了他的臉,含珠的注意力卻在別處,臉更紅了。


    「沒事,反正都要洗的。」程鈺體貼地道,跟著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一會兒再喂你。」


    含珠惱羞成怒,狠狠捶了他一拳,「今天都不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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