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姨娘一愣,「什麽?」


    謝嫦娥歎道,「你我同為女人,我怎忍心為難你。今日跟過來,也是無意之舉。你也是伺候大郎的人,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巧姨娘簡直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這種好事,她要是揭發出去,自己和兒子都要死,可這傻子竟然不說。還說這種話,難怪常家要欺負她,果真是傻子啊!


    她這樣想著,卻低頭拭淚,「妹妹知道錯了,以前對姐姐和您的母親放肆了,以後再也不會。賤妾也會好好對小小姐,將她當主子,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對這姐姐半點不敬。」


    謝嫦娥聲音欣慰,「這樣就好。趕緊穿上衣服,和我回去吧。」正要轉身,她又回身,「那碧綠丫頭瞧見了你這樣,我怕她將事情捅出去。」


    巧姨娘知道碧綠不會說,要是會說,早就說了,何必等到現在。隻是看她這模樣,是以為碧綠是第一次瞧見,「那不如……將那丫鬟扔井裏吧。」


    謝嫦娥搖頭,「碧綠伺候你這麽多年,就這麽死了,少不得要被懷疑。不如將她賣了吧,賣得遠遠的,讓她沒辦法回來。」


    巧姨娘也覺將碧綠弄遠點好,到時候再拿點錢堵她的嘴,省得她日後亂說,「那就聽姐姐的。」


    謝嫦娥這才出去,巧姨娘忙穿好衣服,推了那男人一把,「三個月內不要找我。」


    男子笑笑,那就是三個月後可以了。趁她穿衣,又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惱得巧姨娘趕緊揉去那紅痕。


    回到家中,巧姨娘就把碧綠的賣身契拿了出來,交給謝嫦娥。謝嫦娥便喚了碧綠過來,屏退下人後將賣身契,還有一袋銀子給她,「辛苦了,這是我答應給你的賣身契。」


    碧綠急忙拿了過來,看了幾遍,猶如珍寶放入懷中。


    「等會就收拾東西走吧,不要再回來。」謝嫦娥知道賣身契對一個下人來說意味著什麽,尤其是伺候在脾氣不好的主子身邊,更是想要回自由。每次常宋出門後,都是碧綠跟著巧姨娘出門,察覺出有異樣的她,卻不能自己親自出門跟蹤。


    所以她選中了碧綠。


    以賣身契和五十兩銀子為誘餌,碧綠個子小小,看著怯懦,可心卻不小。告知她姨娘廝混的地方,再和她做了一場戲,連巧姨娘也沒看出來,反而心甘情願,未留後患的給她賣身契。


    碧綠拿了賣身契和錢,連夜就走了。


    夜裏常宋見伺候在巧姨娘身邊的不是碧綠,好奇問道,「那小丫鬟呢?」


    巧姨娘掩飾道,「做事越來越不利索,嫌煩,就讓她出府了。」見他還在想,生怕他多疑,嗔聲道,「難道大郎是想她長開了,收她做五姨太?要不怎麽這麽惦記?」


    常宋將她當做心肝寶貝,可不想她多心,急忙收了心思,再不去想。摟了她要親熱,那手觸及胸口,巧姨娘才想起白日被那漢子捏了一把胸,就怕淤青被瞧見,忙捂住衣服,「來癸水了。」


    常宋一頓,忙離了身,不滿道,「晦氣。下次來了癸水早點說。」


    女子來月事總顯得汙穢,他不想多留,思來想去就回主臥了。進門見謝嫦娥在抱著孩子哄睡,多瞧了幾眼,這一瞧問道,「你頭上那根金釵呢?」


    她戴來戴去就那幾件首飾,不像巧姨娘眼花繚亂的難記,順口問她。


    「白日出門,不小心掉了。」謝嫦娥麵不改色答著,實則……被她拿去典當了五十兩銀子,給碧綠了。她輕輕唱著曲兒哄女兒,心中平靜,不起波瀾。


    陸正禹已經幾個月沒有收到好友的來信,起先以為他忙於科舉不得空回信,也就沒在意。但如今已是六月,科舉已經結束,快的,甚至連官職也該委派,去上任,總該有空的。他問了管家,管家說沒有見著來信,心中更是奇怪。


    既然不見好友來信,也不見他來,覺得不安,生怕謝家生了什麽變故。旦夕禍福的事,他再清楚不過,甚是擔憂。於是便和徐老爺說想去元德鎮看看。


    元德鎮他是不想回的,甚至那整個縣,他都不願再踏步進去。隻是久不見好友,尋他喝茶說說近事,問問他科舉,也好……


    徐老爺一聽他要親自去,說道,「這長途跋涉的太辛苦,讓幾個身強體壯的家丁去吧。」


    「久未相見,我也想去敘敘舊。」


    徐老爺又怎會讓他去,這一去,就露餡了。想了想說道,「那你去吧,一路小心,探望了好友,就回家吧。」


    字字叮嚀,猶如父親。不得不說陸正禹心有觸動,也很是感激徐老爺。


    夜裏婢女為他收拾好細軟,臨睡前他去徐老爺房中拜別。誰想徐老爺不見,問了兩遍,管家才道,「老爺下午摔傷了腿,不想二公子知道。」


    陸正禹忙問道,「摔的可重?」


    管家彎身說道,「……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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