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了鬥牛
持續狩獵史萊姆三百年，不知不覺就練到LV MAX 作者：森田季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競技場的指定席位於可以清楚看見中央擂台的場所。
「哎呀，真是興奮呢！牛兒們，可要打得鮮血四濺喔！」
芙拉托緹說出很可怕的話。
不過在地球上，以前的鬥牛好像就是要看到濺血。內容相當硬核，有牛因此死亡也不足為奇。鬥牛士應該也會殺死牛吧……
「各位，這是賽程表。已經翻譯成人類的語言了。」
法托菈將紙張分發給大家。
「原來是大相撲喔！」
賽程表長得沒完沒了，比賽的數量真的好多。
「相撲？噢，是指自由式的摔角吧。鬥牛的確就是自由式的摔角呢。」
法托菈聽得懂相撲這個詞。
姑且不論這件事，這真的不是相撲嗎？連牛的名字也好像力士的名號。
「所以才說，等到比賽中途再入場就好啦。初期登場的全都是小角色哪。頂多看排名前二十的就夠了。」
以相撲而言的話，差不多是幕內的比賽場次……
「上司，我倒是認為應該從排名前四十開始看。」
瓦妮雅在這一點似乎與別西卜意見相左。
不過多加二十名，大約是十兩上場儀式之後的場次。真的愈來愈像大相撲了。
「由我負責向非魔族的各位說明。等級從高到低大致上分為金級、銀級、銅級、青銅級、鍍金級、布疋級等六個等級。」
即使法托菈如此解釋，但是聽起來好像幕內（注4）、十兩、幕下、三段、序二段、序口等六級……
「從布疋級開始比賽，加上銀級與銅級的高位戰大約二十場，再加上金級則有四十場左右。」
很有可能金級||幕內，銀級||十兩，銅級||幕下。
「金級與銀級的牛會有一段裹上戰士布，繞圓形擂台一圈，向觀眾展現英姿的時間。」
根本就是上場儀式嘛！因為隻有幕內與十兩能參加，愈來愈像相撲了！
為什麽這麽像大相撲啊……相似得簡直離譜……而且大家都沒發現，隻有我察覺到，感覺好奇怪……
「別西卜大人，根據鬥牛協會的報告，聽說門票已經賣完了。我們農務省臉上有光呢。」
「是啊。爆發打假賽嫌疑時，觀眾一下子少了好多，但看來順利恢複了哪。」
連別西卜與法托菈的這番話，我都覺得似曾相識！
「可是讓牛認真搏鬥的話，受傷的牛也會增加呢。總覺得這也是情非得已。」
「法托菈啊，或許你說得沒錯。可是觀眾如果發現表麵上宣稱認真比賽，實際上卻放水的話，當然會生氣哪。」
「不過再怎麽說，往年的知名比賽應該都是牛隻認真較勁吧。」
「還有，受傷牛隻增加的原因可不隻是所有比賽都開始打真的。牛的體重也比以前增加了，才導致受傷的牛變多。以前的牛有更明顯的筋骨線條，但是知道體重愈重愈有利後，所有牛都變成重量級啦。」
我開始覺得法托菈與別西卜早就知道一切，而且還在逗我。
「牛頭人觀眾似乎也增加了呢。觀眾回流了嗎？」
「當初打假賽嫌疑沸沸揚揚時，許多牛頭人宣稱傳統鬥牛遭到玷汙，發起過抵製運動。目前正好是風波平息的時候吧。」
我甚至有種自己在國技館（注5）的錯覺。
「不過別西卜大人，可能是時代的變遷，也有不少牛隻的主人是牛頭人以外的魔族呢。這隻叫牛騎士道的牛，飼主可是妖精喔。」
「還有艾納溫族派出的牛隻哪，叫做牛之草的牛。或許不久之後，人類派牛參賽的時代也會到來。」
感覺這番話就像相撲國際化。
「可是鬥牛比起運動，更是牛頭人的祭祀儀式呢。還要維持神聖性，所以相當麻煩。」
「鬥牛至今尚未在魔族世界擴展開來，就是因為這個關係。」
相撲原本也是祭神的典禮呢……
「嗯……實在像極了大相撲……相撲摔角……」
「亞梓莎，可不是摔角哪。是鬥牛，兩者似是而非。」
但實在是太像了嘛！
「哦，布疋級的比賽開始了！」
芙拉托緹露出純粹的眼神盯著擂台。
我也好想效仿芙拉托緹享受喔……實在不想腦海裏邊吐槽邊觀賞……老實說，我沒辦法集中精神！
鬥牛的相關人士從東西兩側拉著牛入場。
等到牛隻麵對麵後，相關人士便離開。
比賽開始！
「哞～」「哞嗚～」「哞～～～～～～」「……嗚哞～」
隻見兩隻牛靠在一起，開始舔對方的臉。
超級，和平的……
中途裁判登場，宣布西方的牛獲勝。
這倒是無所謂，但是可以告訴我，究竟根據哪一點決定勝負的嗎？
剛才隻是在互舔而已耶。
「……總覺得好沒意思喔。」
芙拉托緹一下子就失去興趣了！
「畢竟是布疋級，就是那樣囉。這種比賽會持續一段時間。」
我們很有可能弄錯了入場時機。
之後依然是根本算不上鬥牛的溫吞比賽。
應該說，隻是兩頭牛靠近彼此而已嘛。
完全沒看到哪隻牛展現出戰鬥意誌。
偶爾有似乎更高級的裁判審議現場裁判的判決，但是審議的基準成謎。
「我說別西卜，這場鬥牛最後要比到何時才會結束？」
「咱們大約九點進場的吧，比完金級要等到傍晚六點哪。」
「拜托，實在太久了吧！」
「所以才沒必要這麽早入場啊。就算要看銀級的比賽，下午兩點二十分左右入場就夠了。」
原來別西卜等人之所以興趣缺缺，也是因為一開始的比賽太無聊啊……
「之後還有鬥牛以外的其他活動，全部看完要到晚上九點了哪。」
似乎比大相撲還要久。大相撲在傍晚六點結束。
「可以自由進出場嗎……？」
「嗯，別弄丟指定席的票券即可。」
之後再回到肉食大會的會場，買點東西吧……
由於鬥牛實在拖得太久，我家的三個小孩全都進入了夢鄉。
沒辦法，想不睡都很難。起先的三場左右看到牛還會覺得很可愛，但是始終隻有牛，難怪會看膩。雖然這時候出現龍族也怪怪的。
中途我也跑去肉食大會的會場買烤肉，分量請店家幫我減半。
然後過了下午兩點。
「哦，終於到了銀級的鬥牛登場典禮了哪。」
喊到名字的牛依序裹著華麗的布疋，牽到場上。
「噢，是十兩上場儀式呢。還戴著彩繪腰帶呢。」
「別再說莫名其妙的話了。這是銀級的登場典禮哪。」
影響日本的神明可能與影響這個世界的神明是同一位。
或者哪個轉生者造成了影響吧，各方麵實在太相似了。
另外，銀級的上場儀式（這麽稱呼應該沒差）的時機還有另一項變化。
競技場的看板上顯示了巨大的影像！
『哈囉，讓各位鬥牛粉絲久等囉～我想從這一屆比賽測試最新的魔法技術，以魔法直播的形式為各位觀眾播報喔～轉播由我，魔王普羅瓦托佩克菈埃莉耶思擔任～』
還真是徹底利用古代文明的睿智耶！
『負責解說的則是武鬥家武史萊小姐。武史萊小姐，麻煩您囉～』
一旁還有武史萊小姐！
『我是武史萊，今天請多多指教。有工作的話歡迎找我。』
『啊，這是公共魔法直播，可以不要進行私人宣傳嗎～？』
真的愈來愈像電視台轉播了……
『武史萊小姐，提到鬥牛的觀賞樂趣，究竟是哪一方麵呢？』
『雖然違法，但隻要賭錢就會很熱絡呢。』
『這是公共魔法直播，請避免提起違法的事情喔～』
已經出現不大不小的播出事故了。
『下一場比賽是大成牛vs牛疾風呢。請問有什麽看點嗎？』
『純論重量的話是大成牛占優勢。所以要看牛疾風是否能迅速繞到側麵，使勁推動。重量重的牛一旦身體離地就會變輕。這麽一來，重量反而會成為不利因素。』
正經的解說也沒問題呢。
『哦，比賽時間開始囉～大成牛推動！使出力氣推！哦，牛疾風躲過了！從側麵反攻！用力推，用力推！各位觀眾，牛疾風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比賽來到這個等級後，終於有相撲的模樣了。
啊，不是相撲，是鬥牛嗎……還真繞口……
『哎呀～比賽果然很有牛疾風的風格呢。前期大成牛雖然也不斷進攻，但卻無法貫徹攻勢而稍作休息。接下來就轉為牛疾風的攻勢了。』
『雙方都充滿年輕活力，真是精采的比賽隻要不放棄，大家都一定能閃閃發光，所以要以頂點為目標努力喔』
轉播聽起來好像偶像的歌詞。這些姑且不論——
「佩克菈似乎很開心呢。」
「基本上魔王大人喜歡引人注目哪。正因如此，才無法放棄這一類活動。」
魔王喜歡出鋒頭，要說自然倒也自然。
此時剛才睡著的女兒們也紛紛醒來。
「太吵了，法露法睡不著……」
「這裏原本是必須吵鬧才行的地方耶……」
「很吵耶……根本不能安心地睡午覺嘛！」
桑朵菈倒是惱羞成怒。
另外夏露夏還在睡。
有人反而在適度的雜音下睡得更安穩。
還有，芙拉托緹似乎愈看愈激動，尾巴不停晃來晃去。
「哦！牛大臣，直接推下去！利用牛角，讓對手軀體浮空後鑽入懷裏！這樣就能一口氣推到底了！」
雖然覺得與當初想像中的鬥牛有些差距，但是看得過癮就好。
萊卡與哈爾卡拉也看似專注地觀賞。果然是因為白熱化的比賽增加吧。不愧是能匹敵十兩的水準。
以前我從未親眼見過大相撲，對我而言或許也剛剛好。
再說雖然這意見很像哈爾卡拉……不過一邊喝酒一邊觀戰，應該會更有趣。休息時間去買酒喝吧……
『太陽牛沒有撞上去，而是繞到後方！直接以角戳對手！勝負揭曉～！哎呀，會場有些安靜呢。意思是這樣不公平嗎？您怎麽看，解說員武史萊小姐？』
『其實也希望能堂堂正正對決，但這畢竟是比賽。既然已經遵守規則，牛應該也必須考慮到這些因素。而且它也是變化多端的牛，得考慮撞到那一刻的情況。比賽對手稍微馬虎了一些。』
我不太清楚相撲轉播是什麽樣子，但是聽起來很有相撲的感覺。
『哦，已經要比下一場了呢。呈現一進一退的攻防！雙方纏鬥！裁判猶豫到最後，判定西方獲勝！』
『看來要進入審議階段呢。』
『好像是的。牛頭人裁判團——俗稱【親方】聚集在擂台上。』
連名稱也叫親方嗎……
之後繼續上演相當激烈的對戰，進入金級賽程。
『金級與銀級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呢，武史萊小姐？』
『金級有公司提供的賞金體係，戰勝人氣牛隻能讓牛主賺大錢。多的時候高達二十呢。金額相當高，真是羨慕啊。』
武史萊小姐絲毫不放過與錢有關的話題呢。
會場似乎真的座無虛席，所有觀眾席都坐滿了人。
這時候出現一隻飛龍，從擂台上方垂下一塊布條。
『非常感謝各位觀眾的支持，今日座位客滿。』
這是滿員禦禮（答謝客滿）耶！
「因為買門票，剛才參加肉食大會的觀眾入場了哪。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連別西卜都聚焦在會場上。
話說她剛才和法托菈解釋了那麽多鬥牛相關知識，應該十分了解吧。
長著巨大牛角的牛隻，在比賽會場上彼此以頭碰撞。
「噢噢！好壯觀啊！上啊，快上啊！」
芙拉托緹揮舞著手大喊。
「這真的是鬥牛耶！」
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我熟知的鬥牛。
好像被施加魔法一樣，感覺好不可思議。
孩子們也喊著牛的名字加油。
氣氛真是熾熱！
尤其像是體型小的牛戰勝體型大的牛時，氣氛更是熱烈！
不知不覺中，轉眼便來到最後一組比賽。
『牛鳳凰與牛龍撞在一起！雙方的牛角緊緊纏住，動也不動！動作完全停了下來！看樣子勢均力敵嗎～』
『不，一旦停下來，就是牛鳳凰比較有利。如果有思考時間，身經百戰的牛鳳凰會引導戰局至自己有利的方向。如果牛龍沒有一鼓作氣的話—』
『哦，牛鳳凰一扭頭，將牛龍翻倒在地！牛鳳凰獲勝！』
整座會場籠罩在歡呼聲與尖叫聲。
尖叫聲是幫牛龍加油的觀眾吧。
『真是精采的比賽，牛主應該也會獲得高額賞金。哎呀～真是好賺呢，我乾脆也來養牛吧。不過養育費用不劃算呢。』
解說員提到太多錢的相關話題了吧。
『本屆鬥牛同樣十分精采呢～佩克菈也很感激喔！鬥牛的巡回賽程表也已經公開，有興趣的觀眾歡迎蒞臨觀賞～還有能接觸鬥牛的活動喔～』
佩克菈的轉播相當精采。畢竟是魔王吧，說話十分流利。
結果不知從何處—傳來咚咚咚，咚咚的大鼓聲。
「這是告知鬥牛落幕的大鼓聲。是自古以來的傳統。」
法托菈告訴我。
鬥牛直到最後一刻都好像相撲。
◇
照理說鬥牛慶典已經順利落幕——
但是沒有多少觀眾從座位站起來，反倒是有新的觀眾入場。
「接下來是第二部分的活動開始哪。」
「話說活動還有三個小時對吧……」
這三個小時究竟要舉辦什麽呢。
之前我滿腦子都是鬥牛，所以也沒有詳細確認。
「差別並不大。畢竟今天可是牛頭人之日哪，活動與牛頭人有關。」
「可是肉食大會已經舉辦了，還有什麽節目嗎？」
過了一段時間，響起吹奏樂般的喇叭聲。
然後牛隻們再度出場。
所有牛都係了寫著數字的布。
『好的，接下來是賽牛的時間。轉播將由我，魔王普羅瓦托佩克菈埃莉耶思繼續擔任！』
「解說同樣由我，武史萊負責。」
影像又出現了！
賽牛，意思是像賽馬一樣嗎……
『武史萊小姐，您覺得哪隻牛會贏呢？』
『哎呀～其實我沒什麽興趣，所以不知道呢。賭博不是都設計成莊家最後會賺錢嗎？』
那你何必接下解說員的工作啊！
『不過當解說員有錢拿。所以我這個門外漢會設法努力解說。』
拜托，既然一竅不通就老實讓位吧！那可是專家坐的位置耶！
『本屆賽牛是第五賽道的雷霆最受歡迎呢～』
『那隻牛的模樣真帥啊。仔細一瞧，好像鳥兒展翅的模樣呢。』
解說真的很沒用耶！
『第二受歡迎的是第八賽道的吸血鬼黎明喔。』
『我推測第四受歡迎的牛會奪冠。另外根據是我的直覺。』
開除解說員吧。
「亞梓莎小姐，這場賽牛活動是農務省與體育廳合作，從本屆鬥牛慶典開始舉辦的。同時也允許賭錢。考慮到光靠鬥牛已經接近極限，才決定吸收其他的體育要素。」
「法托菈，謝謝你的解說……由你代替武史萊小姐擔任解說員比較好吧……」
「不，公務員擔任解說員實在不太合適。」
真要這麽說的話，國家元首佩克菈不是也擔任轉播嗎，不過還是別在意細節……魔王總是老樣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們家也有部分家人十分興奮。
仔細一瞧，哈爾卡拉緊握著幾張馬票—不，應該叫牛票。
「冥府虛空衝呀！冥府虛空！海洋創造也可以！」
「對賭博好熱衷喔！」
以前她就散發對賭博感興趣的氛圍，果然沒錯……
「師傅大人，這是協助鬥牛慶典的一環。等於貢獻社會！」
這是喜歡賽馬的人會說的論調。
「反正又不會今天一天輸掉幾百萬戈爾德，就盡量享受吧。反正你平時也靠公司賺錢……」
「可是亞梓莎啊，賽牛不是隻有這一場，總共多達五場哪。」
啊，可能會比想像中更花錢……
「哈爾卡拉，下注金額要設限。」
「欸～！」
拜托，你到底想賭多少錢啊。
我覺得哈爾卡拉乾脆去當牛主算了。公司的業績不會太差，應該能勝任吧。
接著進行的是堪比賽馬的比賽。
「冥府虛空！我就靠你了啊！拜托從外側切入吧！辦得到！你辦得到的！我相信你！」
哈爾卡拉興奮得有些不對勁。
「加油的方式好像自己朋友參賽一樣呢。」
「我希望自己的心情盡可能傳達給冥府虛空！拜托要贏啊！」
不過其他家人也認真盯著比賽瞧。
連視牛如仇的桑朵菈都高喊「再加油一點啊！」由於是牛在奔馳，看起來十分有趣吧。
賽牛是真正能闔家同樂的體育呢。
不過從第四場比賽開始，又出現了變化。
因為穿著號碼牌的牛頭人紛紛出場。
「哎呀？牛頭人自己要跑嗎？」
「牛頭人的腳程也很快。許多人在體育方麵十分活躍哪。」
感覺比賽牛更受歡迎。呼喊選手名字的聲音也響徹會場。
「其中有選手獲得偶像般的支持哪，雖然粉絲幾乎都是牛頭人。」
「我實在看不出來牛臉的人誰長得帥氣，誰長得美貌……」
可能由於牛頭人並列之故，增加不少田徑賽的氣氛。
強力燈光燦爛照亮會場，即使在晚上都能清楚觀戰。
「庫蘭達德先生！第九賽道的庫蘭達德先生！拜托不要輸啊！」
即使是牛頭人賽跑的比賽，哈爾卡拉都照賭不誤啊……
「哈爾卡拉小姐竟然這麽熱衷……我們農務省官員也感激不盡呢……」
雖然瓦妮雅感動不已，但應該有些誤會。
但是比賽開始後，連我都跟著全神貫注，和哈爾卡拉沒什麽差別。
畢竟牛頭人的腳程真的很快。
光是奔跑就足以產生強風吹到觀眾席上的錯覺。
而且在古代文明魔法的幫助下，拚命奔跑的選手容貌在螢幕上呈現特寫。
這就是現代嘛！
機會難得，我也和哈爾卡拉一樣，幫那位叫做庫蘭達德的牛頭人加油吧。
「衝呀！超呀！庫蘭達德！超越別人！很好，超車了！贏啦！」
「太棒了呢，師傅大人！」
我和哈爾卡拉感動至極地相互擁抱。
支持的選手一旦獲勝，心情也會特別興奮！
過了不久才回想起來……彼此擁抱好像有點過頭了。
「啊，哈爾卡拉，抱歉……一時忍不住……放開吧……」
「不會，反正機會難得，和師傅大人長時間幽會，其實呢，也不錯……」
哈爾卡拉始終不肯放手。
「你在胡說什麽啊，哈爾卡拉」
「之前不是也說過嗎，我其實不介意搞姬喔。」
「我沒聽過這種話！」
我迅速逃出哈爾卡拉的魔掌。
最後的第五場比賽采取接力賽形式，晚上的競技場終於進入高潮。
另外哈爾卡拉想拿第四場比賽賺到的所有獎金下注，我阻止了她。實際上，哈爾卡拉剛才下注的牛頭人在中途失速……
「哈爾卡拉，你是典型的會賭到身敗名裂的類型呢。」
「師傅大人，人生本來就像賭博一樣啊。」
別說得好像格言一樣。
在餘味尚未褪去之際，魔族等人回來了。
「呼，成果還算豐碩，可以放心啦。」
別西卜露出搞定工作的表情。
這不是在玩，而是不折不扣的農務省企劃。
連一直在觀戰的我都很清楚。
「別西卜，還有法托菈與瓦妮雅，工作辛苦了。」
我開口慰勞眾人。因為我很明白工作有多累。
「哼，隻要小女子出馬，這點小事不算什麽哪。」
其實她可以更高興一點，不過相較於別西卜之前的辛苦，這項工作的確不算什麽。
「別西卜小姐，辛苦啦～！」
「哦，法露法，謝謝你啊！疲勞頓時煙消雲散了哪！」
「喂……對我和對法露法的態度也差太多了吧。」
「為何對你和對女兒要有相同反應哪。」
是沒錯，但也有一部分聽得我火大。
「之前對體育沒什麽興趣，但是今天學到很多東西。知道自己原本不知道的事物，是學習樂趣的根源。感謝提供這次機會的別西卜小姐。」
果不其然，夏露夏的道謝方式十分生硬。
不過夏露夏就是以這種方式，試圖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謝意。
「為了女兒們，努力是當然的哪～」
「不要一直女兒女兒地喊……喊幾次我還能當作沒聽到，但是次數太多了吧。」
「哼，總有一天會讓她們成為真正的女兒哪。咯咯咯……」
別西卜露出霸氣的笑容。
「魔族……這裏有露出本性的魔族……」
要是不小心一點，會演變成無法挽回的情況。
反過來說，這一次順利享受了鬥牛慶典，連女兒們都心滿意足呢。
注4 幕內從高到低另分為橫綱、大關、關脅、小結與前頭等五級。
注5 位於東京的兩國，大相撲的比賽場所。
「哎呀，真是興奮呢！牛兒們，可要打得鮮血四濺喔！」
芙拉托緹說出很可怕的話。
不過在地球上，以前的鬥牛好像就是要看到濺血。內容相當硬核，有牛因此死亡也不足為奇。鬥牛士應該也會殺死牛吧……
「各位，這是賽程表。已經翻譯成人類的語言了。」
法托菈將紙張分發給大家。
「原來是大相撲喔！」
賽程表長得沒完沒了，比賽的數量真的好多。
「相撲？噢，是指自由式的摔角吧。鬥牛的確就是自由式的摔角呢。」
法托菈聽得懂相撲這個詞。
姑且不論這件事，這真的不是相撲嗎？連牛的名字也好像力士的名號。
「所以才說，等到比賽中途再入場就好啦。初期登場的全都是小角色哪。頂多看排名前二十的就夠了。」
以相撲而言的話，差不多是幕內的比賽場次……
「上司，我倒是認為應該從排名前四十開始看。」
瓦妮雅在這一點似乎與別西卜意見相左。
不過多加二十名，大約是十兩上場儀式之後的場次。真的愈來愈像大相撲了。
「由我負責向非魔族的各位說明。等級從高到低大致上分為金級、銀級、銅級、青銅級、鍍金級、布疋級等六個等級。」
即使法托菈如此解釋，但是聽起來好像幕內（注4）、十兩、幕下、三段、序二段、序口等六級……
「從布疋級開始比賽，加上銀級與銅級的高位戰大約二十場，再加上金級則有四十場左右。」
很有可能金級||幕內，銀級||十兩，銅級||幕下。
「金級與銀級的牛會有一段裹上戰士布，繞圓形擂台一圈，向觀眾展現英姿的時間。」
根本就是上場儀式嘛！因為隻有幕內與十兩能參加，愈來愈像相撲了！
為什麽這麽像大相撲啊……相似得簡直離譜……而且大家都沒發現，隻有我察覺到，感覺好奇怪……
「別西卜大人，根據鬥牛協會的報告，聽說門票已經賣完了。我們農務省臉上有光呢。」
「是啊。爆發打假賽嫌疑時，觀眾一下子少了好多，但看來順利恢複了哪。」
連別西卜與法托菈的這番話，我都覺得似曾相識！
「可是讓牛認真搏鬥的話，受傷的牛也會增加呢。總覺得這也是情非得已。」
「法托菈啊，或許你說得沒錯。可是觀眾如果發現表麵上宣稱認真比賽，實際上卻放水的話，當然會生氣哪。」
「不過再怎麽說，往年的知名比賽應該都是牛隻認真較勁吧。」
「還有，受傷牛隻增加的原因可不隻是所有比賽都開始打真的。牛的體重也比以前增加了，才導致受傷的牛變多。以前的牛有更明顯的筋骨線條，但是知道體重愈重愈有利後，所有牛都變成重量級啦。」
我開始覺得法托菈與別西卜早就知道一切，而且還在逗我。
「牛頭人觀眾似乎也增加了呢。觀眾回流了嗎？」
「當初打假賽嫌疑沸沸揚揚時，許多牛頭人宣稱傳統鬥牛遭到玷汙，發起過抵製運動。目前正好是風波平息的時候吧。」
我甚至有種自己在國技館（注5）的錯覺。
「不過別西卜大人，可能是時代的變遷，也有不少牛隻的主人是牛頭人以外的魔族呢。這隻叫牛騎士道的牛，飼主可是妖精喔。」
「還有艾納溫族派出的牛隻哪，叫做牛之草的牛。或許不久之後，人類派牛參賽的時代也會到來。」
感覺這番話就像相撲國際化。
「可是鬥牛比起運動，更是牛頭人的祭祀儀式呢。還要維持神聖性，所以相當麻煩。」
「鬥牛至今尚未在魔族世界擴展開來，就是因為這個關係。」
相撲原本也是祭神的典禮呢……
「嗯……實在像極了大相撲……相撲摔角……」
「亞梓莎，可不是摔角哪。是鬥牛，兩者似是而非。」
但實在是太像了嘛！
「哦，布疋級的比賽開始了！」
芙拉托緹露出純粹的眼神盯著擂台。
我也好想效仿芙拉托緹享受喔……實在不想腦海裏邊吐槽邊觀賞……老實說，我沒辦法集中精神！
鬥牛的相關人士從東西兩側拉著牛入場。
等到牛隻麵對麵後，相關人士便離開。
比賽開始！
「哞～」「哞嗚～」「哞～～～～～～」「……嗚哞～」
隻見兩隻牛靠在一起，開始舔對方的臉。
超級，和平的……
中途裁判登場，宣布西方的牛獲勝。
這倒是無所謂，但是可以告訴我，究竟根據哪一點決定勝負的嗎？
剛才隻是在互舔而已耶。
「……總覺得好沒意思喔。」
芙拉托緹一下子就失去興趣了！
「畢竟是布疋級，就是那樣囉。這種比賽會持續一段時間。」
我們很有可能弄錯了入場時機。
之後依然是根本算不上鬥牛的溫吞比賽。
應該說，隻是兩頭牛靠近彼此而已嘛。
完全沒看到哪隻牛展現出戰鬥意誌。
偶爾有似乎更高級的裁判審議現場裁判的判決，但是審議的基準成謎。
「我說別西卜，這場鬥牛最後要比到何時才會結束？」
「咱們大約九點進場的吧，比完金級要等到傍晚六點哪。」
「拜托，實在太久了吧！」
「所以才沒必要這麽早入場啊。就算要看銀級的比賽，下午兩點二十分左右入場就夠了。」
原來別西卜等人之所以興趣缺缺，也是因為一開始的比賽太無聊啊……
「之後還有鬥牛以外的其他活動，全部看完要到晚上九點了哪。」
似乎比大相撲還要久。大相撲在傍晚六點結束。
「可以自由進出場嗎……？」
「嗯，別弄丟指定席的票券即可。」
之後再回到肉食大會的會場，買點東西吧……
由於鬥牛實在拖得太久，我家的三個小孩全都進入了夢鄉。
沒辦法，想不睡都很難。起先的三場左右看到牛還會覺得很可愛，但是始終隻有牛，難怪會看膩。雖然這時候出現龍族也怪怪的。
中途我也跑去肉食大會的會場買烤肉，分量請店家幫我減半。
然後過了下午兩點。
「哦，終於到了銀級的鬥牛登場典禮了哪。」
喊到名字的牛依序裹著華麗的布疋，牽到場上。
「噢，是十兩上場儀式呢。還戴著彩繪腰帶呢。」
「別再說莫名其妙的話了。這是銀級的登場典禮哪。」
影響日本的神明可能與影響這個世界的神明是同一位。
或者哪個轉生者造成了影響吧，各方麵實在太相似了。
另外，銀級的上場儀式（這麽稱呼應該沒差）的時機還有另一項變化。
競技場的看板上顯示了巨大的影像！
『哈囉，讓各位鬥牛粉絲久等囉～我想從這一屆比賽測試最新的魔法技術，以魔法直播的形式為各位觀眾播報喔～轉播由我，魔王普羅瓦托佩克菈埃莉耶思擔任～』
還真是徹底利用古代文明的睿智耶！
『負責解說的則是武鬥家武史萊小姐。武史萊小姐，麻煩您囉～』
一旁還有武史萊小姐！
『我是武史萊，今天請多多指教。有工作的話歡迎找我。』
『啊，這是公共魔法直播，可以不要進行私人宣傳嗎～？』
真的愈來愈像電視台轉播了……
『武史萊小姐，提到鬥牛的觀賞樂趣，究竟是哪一方麵呢？』
『雖然違法，但隻要賭錢就會很熱絡呢。』
『這是公共魔法直播，請避免提起違法的事情喔～』
已經出現不大不小的播出事故了。
『下一場比賽是大成牛vs牛疾風呢。請問有什麽看點嗎？』
『純論重量的話是大成牛占優勢。所以要看牛疾風是否能迅速繞到側麵，使勁推動。重量重的牛一旦身體離地就會變輕。這麽一來，重量反而會成為不利因素。』
正經的解說也沒問題呢。
『哦，比賽時間開始囉～大成牛推動！使出力氣推！哦，牛疾風躲過了！從側麵反攻！用力推，用力推！各位觀眾，牛疾風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比賽來到這個等級後，終於有相撲的模樣了。
啊，不是相撲，是鬥牛嗎……還真繞口……
『哎呀～比賽果然很有牛疾風的風格呢。前期大成牛雖然也不斷進攻，但卻無法貫徹攻勢而稍作休息。接下來就轉為牛疾風的攻勢了。』
『雙方都充滿年輕活力，真是精采的比賽隻要不放棄，大家都一定能閃閃發光，所以要以頂點為目標努力喔』
轉播聽起來好像偶像的歌詞。這些姑且不論——
「佩克菈似乎很開心呢。」
「基本上魔王大人喜歡引人注目哪。正因如此，才無法放棄這一類活動。」
魔王喜歡出鋒頭，要說自然倒也自然。
此時剛才睡著的女兒們也紛紛醒來。
「太吵了，法露法睡不著……」
「這裏原本是必須吵鬧才行的地方耶……」
「很吵耶……根本不能安心地睡午覺嘛！」
桑朵菈倒是惱羞成怒。
另外夏露夏還在睡。
有人反而在適度的雜音下睡得更安穩。
還有，芙拉托緹似乎愈看愈激動，尾巴不停晃來晃去。
「哦！牛大臣，直接推下去！利用牛角，讓對手軀體浮空後鑽入懷裏！這樣就能一口氣推到底了！」
雖然覺得與當初想像中的鬥牛有些差距，但是看得過癮就好。
萊卡與哈爾卡拉也看似專注地觀賞。果然是因為白熱化的比賽增加吧。不愧是能匹敵十兩的水準。
以前我從未親眼見過大相撲，對我而言或許也剛剛好。
再說雖然這意見很像哈爾卡拉……不過一邊喝酒一邊觀戰，應該會更有趣。休息時間去買酒喝吧……
『太陽牛沒有撞上去，而是繞到後方！直接以角戳對手！勝負揭曉～！哎呀，會場有些安靜呢。意思是這樣不公平嗎？您怎麽看，解說員武史萊小姐？』
『其實也希望能堂堂正正對決，但這畢竟是比賽。既然已經遵守規則，牛應該也必須考慮到這些因素。而且它也是變化多端的牛，得考慮撞到那一刻的情況。比賽對手稍微馬虎了一些。』
我不太清楚相撲轉播是什麽樣子，但是聽起來很有相撲的感覺。
『哦，已經要比下一場了呢。呈現一進一退的攻防！雙方纏鬥！裁判猶豫到最後，判定西方獲勝！』
『看來要進入審議階段呢。』
『好像是的。牛頭人裁判團——俗稱【親方】聚集在擂台上。』
連名稱也叫親方嗎……
之後繼續上演相當激烈的對戰，進入金級賽程。
『金級與銀級最大的區別是什麽呢，武史萊小姐？』
『金級有公司提供的賞金體係，戰勝人氣牛隻能讓牛主賺大錢。多的時候高達二十呢。金額相當高，真是羨慕啊。』
武史萊小姐絲毫不放過與錢有關的話題呢。
會場似乎真的座無虛席，所有觀眾席都坐滿了人。
這時候出現一隻飛龍，從擂台上方垂下一塊布條。
『非常感謝各位觀眾的支持，今日座位客滿。』
這是滿員禦禮（答謝客滿）耶！
「因為買門票，剛才參加肉食大會的觀眾入場了哪。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連別西卜都聚焦在會場上。
話說她剛才和法托菈解釋了那麽多鬥牛相關知識，應該十分了解吧。
長著巨大牛角的牛隻，在比賽會場上彼此以頭碰撞。
「噢噢！好壯觀啊！上啊，快上啊！」
芙拉托緹揮舞著手大喊。
「這真的是鬥牛耶！」
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我熟知的鬥牛。
好像被施加魔法一樣，感覺好不可思議。
孩子們也喊著牛的名字加油。
氣氛真是熾熱！
尤其像是體型小的牛戰勝體型大的牛時，氣氛更是熱烈！
不知不覺中，轉眼便來到最後一組比賽。
『牛鳳凰與牛龍撞在一起！雙方的牛角緊緊纏住，動也不動！動作完全停了下來！看樣子勢均力敵嗎～』
『不，一旦停下來，就是牛鳳凰比較有利。如果有思考時間，身經百戰的牛鳳凰會引導戰局至自己有利的方向。如果牛龍沒有一鼓作氣的話—』
『哦，牛鳳凰一扭頭，將牛龍翻倒在地！牛鳳凰獲勝！』
整座會場籠罩在歡呼聲與尖叫聲。
尖叫聲是幫牛龍加油的觀眾吧。
『真是精采的比賽，牛主應該也會獲得高額賞金。哎呀～真是好賺呢，我乾脆也來養牛吧。不過養育費用不劃算呢。』
解說員提到太多錢的相關話題了吧。
『本屆鬥牛同樣十分精采呢～佩克菈也很感激喔！鬥牛的巡回賽程表也已經公開，有興趣的觀眾歡迎蒞臨觀賞～還有能接觸鬥牛的活動喔～』
佩克菈的轉播相當精采。畢竟是魔王吧，說話十分流利。
結果不知從何處—傳來咚咚咚，咚咚的大鼓聲。
「這是告知鬥牛落幕的大鼓聲。是自古以來的傳統。」
法托菈告訴我。
鬥牛直到最後一刻都好像相撲。
◇
照理說鬥牛慶典已經順利落幕——
但是沒有多少觀眾從座位站起來，反倒是有新的觀眾入場。
「接下來是第二部分的活動開始哪。」
「話說活動還有三個小時對吧……」
這三個小時究竟要舉辦什麽呢。
之前我滿腦子都是鬥牛，所以也沒有詳細確認。
「差別並不大。畢竟今天可是牛頭人之日哪，活動與牛頭人有關。」
「可是肉食大會已經舉辦了，還有什麽節目嗎？」
過了一段時間，響起吹奏樂般的喇叭聲。
然後牛隻們再度出場。
所有牛都係了寫著數字的布。
『好的，接下來是賽牛的時間。轉播將由我，魔王普羅瓦托佩克菈埃莉耶思繼續擔任！』
「解說同樣由我，武史萊負責。」
影像又出現了！
賽牛，意思是像賽馬一樣嗎……
『武史萊小姐，您覺得哪隻牛會贏呢？』
『哎呀～其實我沒什麽興趣，所以不知道呢。賭博不是都設計成莊家最後會賺錢嗎？』
那你何必接下解說員的工作啊！
『不過當解說員有錢拿。所以我這個門外漢會設法努力解說。』
拜托，既然一竅不通就老實讓位吧！那可是專家坐的位置耶！
『本屆賽牛是第五賽道的雷霆最受歡迎呢～』
『那隻牛的模樣真帥啊。仔細一瞧，好像鳥兒展翅的模樣呢。』
解說真的很沒用耶！
『第二受歡迎的是第八賽道的吸血鬼黎明喔。』
『我推測第四受歡迎的牛會奪冠。另外根據是我的直覺。』
開除解說員吧。
「亞梓莎小姐，這場賽牛活動是農務省與體育廳合作，從本屆鬥牛慶典開始舉辦的。同時也允許賭錢。考慮到光靠鬥牛已經接近極限，才決定吸收其他的體育要素。」
「法托菈，謝謝你的解說……由你代替武史萊小姐擔任解說員比較好吧……」
「不，公務員擔任解說員實在不太合適。」
真要這麽說的話，國家元首佩克菈不是也擔任轉播嗎，不過還是別在意細節……魔王總是老樣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我們家也有部分家人十分興奮。
仔細一瞧，哈爾卡拉緊握著幾張馬票—不，應該叫牛票。
「冥府虛空衝呀！冥府虛空！海洋創造也可以！」
「對賭博好熱衷喔！」
以前她就散發對賭博感興趣的氛圍，果然沒錯……
「師傅大人，這是協助鬥牛慶典的一環。等於貢獻社會！」
這是喜歡賽馬的人會說的論調。
「反正又不會今天一天輸掉幾百萬戈爾德，就盡量享受吧。反正你平時也靠公司賺錢……」
「可是亞梓莎啊，賽牛不是隻有這一場，總共多達五場哪。」
啊，可能會比想像中更花錢……
「哈爾卡拉，下注金額要設限。」
「欸～！」
拜托，你到底想賭多少錢啊。
我覺得哈爾卡拉乾脆去當牛主算了。公司的業績不會太差，應該能勝任吧。
接著進行的是堪比賽馬的比賽。
「冥府虛空！我就靠你了啊！拜托從外側切入吧！辦得到！你辦得到的！我相信你！」
哈爾卡拉興奮得有些不對勁。
「加油的方式好像自己朋友參賽一樣呢。」
「我希望自己的心情盡可能傳達給冥府虛空！拜托要贏啊！」
不過其他家人也認真盯著比賽瞧。
連視牛如仇的桑朵菈都高喊「再加油一點啊！」由於是牛在奔馳，看起來十分有趣吧。
賽牛是真正能闔家同樂的體育呢。
不過從第四場比賽開始，又出現了變化。
因為穿著號碼牌的牛頭人紛紛出場。
「哎呀？牛頭人自己要跑嗎？」
「牛頭人的腳程也很快。許多人在體育方麵十分活躍哪。」
感覺比賽牛更受歡迎。呼喊選手名字的聲音也響徹會場。
「其中有選手獲得偶像般的支持哪，雖然粉絲幾乎都是牛頭人。」
「我實在看不出來牛臉的人誰長得帥氣，誰長得美貌……」
可能由於牛頭人並列之故，增加不少田徑賽的氣氛。
強力燈光燦爛照亮會場，即使在晚上都能清楚觀戰。
「庫蘭達德先生！第九賽道的庫蘭達德先生！拜托不要輸啊！」
即使是牛頭人賽跑的比賽，哈爾卡拉都照賭不誤啊……
「哈爾卡拉小姐竟然這麽熱衷……我們農務省官員也感激不盡呢……」
雖然瓦妮雅感動不已，但應該有些誤會。
但是比賽開始後，連我都跟著全神貫注，和哈爾卡拉沒什麽差別。
畢竟牛頭人的腳程真的很快。
光是奔跑就足以產生強風吹到觀眾席上的錯覺。
而且在古代文明魔法的幫助下，拚命奔跑的選手容貌在螢幕上呈現特寫。
這就是現代嘛！
機會難得，我也和哈爾卡拉一樣，幫那位叫做庫蘭達德的牛頭人加油吧。
「衝呀！超呀！庫蘭達德！超越別人！很好，超車了！贏啦！」
「太棒了呢，師傅大人！」
我和哈爾卡拉感動至極地相互擁抱。
支持的選手一旦獲勝，心情也會特別興奮！
過了不久才回想起來……彼此擁抱好像有點過頭了。
「啊，哈爾卡拉，抱歉……一時忍不住……放開吧……」
「不會，反正機會難得，和師傅大人長時間幽會，其實呢，也不錯……」
哈爾卡拉始終不肯放手。
「你在胡說什麽啊，哈爾卡拉」
「之前不是也說過嗎，我其實不介意搞姬喔。」
「我沒聽過這種話！」
我迅速逃出哈爾卡拉的魔掌。
最後的第五場比賽采取接力賽形式，晚上的競技場終於進入高潮。
另外哈爾卡拉想拿第四場比賽賺到的所有獎金下注，我阻止了她。實際上，哈爾卡拉剛才下注的牛頭人在中途失速……
「哈爾卡拉，你是典型的會賭到身敗名裂的類型呢。」
「師傅大人，人生本來就像賭博一樣啊。」
別說得好像格言一樣。
在餘味尚未褪去之際，魔族等人回來了。
「呼，成果還算豐碩，可以放心啦。」
別西卜露出搞定工作的表情。
這不是在玩，而是不折不扣的農務省企劃。
連一直在觀戰的我都很清楚。
「別西卜，還有法托菈與瓦妮雅，工作辛苦了。」
我開口慰勞眾人。因為我很明白工作有多累。
「哼，隻要小女子出馬，這點小事不算什麽哪。」
其實她可以更高興一點，不過相較於別西卜之前的辛苦，這項工作的確不算什麽。
「別西卜小姐，辛苦啦～！」
「哦，法露法，謝謝你啊！疲勞頓時煙消雲散了哪！」
「喂……對我和對法露法的態度也差太多了吧。」
「為何對你和對女兒要有相同反應哪。」
是沒錯，但也有一部分聽得我火大。
「之前對體育沒什麽興趣，但是今天學到很多東西。知道自己原本不知道的事物，是學習樂趣的根源。感謝提供這次機會的別西卜小姐。」
果不其然，夏露夏的道謝方式十分生硬。
不過夏露夏就是以這種方式，試圖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謝意。
「為了女兒們，努力是當然的哪～」
「不要一直女兒女兒地喊……喊幾次我還能當作沒聽到，但是次數太多了吧。」
「哼，總有一天會讓她們成為真正的女兒哪。咯咯咯……」
別西卜露出霸氣的笑容。
「魔族……這裏有露出本性的魔族……」
要是不小心一點，會演變成無法挽回的情況。
反過來說，這一次順利享受了鬥牛慶典，連女兒們都心滿意足呢。
注4 幕內從高到低另分為橫綱、大關、關脅、小結與前頭等五級。
注5 位於東京的兩國，大相撲的比賽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