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有不少人在看著我們,人家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怎麽好端端的就這麽跑了起來。


    風,很涼,吹著我的臉,我的呼吸,因為奔跑而急促了起來。不知道宗晟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跑。但是他拉著我跑,我沒有一點遲疑,跟著他跑下去。什麽也不管,就跟著他,就算是要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遠離這一切,我也願意跟著他一直跑下去。


    終於,他停下了腳步,就在橋頭的一家小超市旁。


    奔跑中沒有注意,現在一停下來,就覺得很口渴,呼吸都困難,喉嚨就像是要冒煙了一般。也幸虧我在學校裏,經常晨跑,要不這麽長的距離,早就掛了。


    我喘著,宗晟同樣也喘著,這個距離,就算是男人也挺不容易的了。他掏出錢包,在那冰櫃裏拿了瓶水,擰開蓋子,遞到我的麵前。


    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大口喝了起來。灌下幾口水,朝前走了幾步,讓身體慢慢恢複過來。宗晟同樣拿了水。隻是那瓶水,他一次就能喝光了,跟著我一起朝前走著。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麽默默朝著橋上走去,這一次我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


    走到橋中間,看著那邊漂亮的江景,漂亮的燈光,我停下了腳步,一回身就看到了跟著後麵的他。


    原來在我走的時候,他一直跟著我。這個感覺,讓我的心裏暖暖的。


    宗晟走上前,靠近我,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臉,就狠狠吻了買下來。


    我先是驚訝得不會動彈,接著反應是掙紮。在這裏親吻,百分百會被人拍照了。但是我的掙紮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很堅定的扣著我的後腦勺,讓我的頭不能動彈,就算我的手,腳一下下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會有什麽感覺。最後,我沒有在掙紮,他的指甲輕輕的扣在我後腦勺的皮膚上,隻要一用力,我的頭就會被他摳下來了。驚慌中,這種變態的快鹹心,讓我融入了他的吻中。


    這個吻結束的時候,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低聲說道:“優璿,優璿,優璿。”


    “嗯。”


    “別背叛我,永遠不要。要不,我會真的殺了你的。把你製作成幹屍,永遠留在我身邊。”


    “嗯,好!”我嘴裏是這麽應著他的。心裏卻是萬馬奔騰,他宗晟就不會說點好聽的情話嗎?一張嘴就是這麽一句,真是破壞了今晚的浪漫了。


    他放開了我,在我們身旁,有輛車子開過去的時候,車上的幾個男人對著我們怪聲怪叫著,顯然是看到剛才的親吻了。


    我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宗晟拉著我的手,朝著橋那邊走去,一邊說道:“這個橋就是王幹說的,他的頭被丟在這裏的那個。等到我們拿到沙恩酒店十六樓的水泥沙土的時候,就能從這裏找到的王幹。就算是被水泥封住,也會跟他的身體有感應的。就怕是用朱砂或者狗血什麽的封住,那就真的很難找了。”


    走著走著,我的眉頭越來越皺得厲害,最後,直接就蹲在了地上,走不動了。他被我拽住了,回過身看著我。“怎麽了?”


    “不知道,肚子好痛。去醫院。”我緊張的說著,也就那麽一兩分鍾的時候,肚子突然就痛了起來,還是很痛很痛的那種。小腹一陣陣的抽搐感,冷汗就從我的額頭上冒了下來。那種痛的感覺,那個痛的地方,首先讓我想到的就是懷孕了。但是一想不可能,宗晟給我吃的藥是一個月的藥效。不過,這個月的好朋友確實錯後了好幾天了。我不敢去想,到底是怎麽了。而且那痛,也讓我說不出話來,這個痛,來得太突然,來劇烈了。


    宗晟彎下腰,把我拉到她的背上,什麽也沒說,就朝著橋下走去。在橋上是不會有車子停下來的,下了橋,他趕緊攔了的士,我們直奔醫院。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看到他的眉頭也是一直皺著。


    進了急診室的時候,那個男醫生問了我一些問題。有沒有闌尾發炎過,有沒有痛經,有沒有性行為,有沒有一大堆的一大堆。從掛號到後來,那男醫生叫來了一個女醫生,都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了。那女醫生的牌子上寫著婦科急診。女醫生同樣問了很多問題,還算了我的月經周期和同房時間,肚子痛之前的劇烈運動等,然後開了單子,讓我去做個尿檢。


    拿著尿檢的杯子,捂著肚子,宗晟的臉還是很沉。看著他那張臉,我站在衛生間門口,說了一句:“放心,要是真的懷了,我會打掉的。”我知道他不像要孩子,至少現在他並不像要。要不,他也不會讓我吃藥了。


    尿檢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不用醫生解釋,我也能看得懂上麵的負號。沒有,我沒有懷孕。


    我把單子遞給了就靠在牆上,手裏把玩著打火機的宗晟。要是沒有醫院裏不準吸煙的規定,估計他現在已經抽上了。我的手還捂在肚子上,這種單子應該是他幫忙接的,但是醫生在叫到我名字的時候,他低著頭,轉著打火機,根本就好像沒有聽到醫生叫著我名字一樣。他就那麽擔心孩子會出現嗎?我心裏冒出了說不清的煩躁,拿著單子,對他說道:“沒懷,不用緊張。就算懷了,我也能自己處理。”


    說完,我拿著單子去找剛才的那個女醫生。就算不是懷孕,也應該好好看看吧。畢竟痛得真的很厲害,很明顯,我都有種快要走不動的感覺了。


    我剛走了幾步,宗晟就在我身後說道:“你說什麽?”


    夜晚的急診室,這個點並不是很多人,他的聲音顯得很突兀。


    我不想跟他說話,繼續朝著醫生那邊走去。他沒有跟上來。我的眼淚開始往下掉。說不上是怎麽了,就是覺得委屈,想哭。在我表現得肚子痛的時候,他很積極地送我來醫院,但是醫生一說有可能是懷孕的時候,他就開始表現不一樣了。他多麽抗拒孩子的到來。既然不想負責任,為什麽還要對我,難道就隻是因為能汲取我的氣息,讓他迅速好起來嗎?如果我不是有這個作用的話,說不定他連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吧。


    我擦擦眼淚,走進了婦科急診室。


    女醫生看著我眼眶紅紅的樣子,又朝外麵看了看,沒有說什麽,估計這種事情她看多了。然後說道:“沒有懷孕,這個痛,應該是子宮痙攣。你的月經期延後,跟你這個月第一次性行為有關係。很多人都會在第一次這樣的當月,月經錯後外加痛經的。你之前的劇烈運動,加劇了這個痛,才會那麽明顯。開點藥,吃了之後,躺著休息,放鬆自己,就能很快消除這個痛了。月經應該就是今天明天來,有可能會比以前的量多很多。你自己注意著點,要是真的多很多的話,就要考慮打針止血。”


    醫生還交代了很多事情,我很努力的記下來,但是感覺,腦子裏很亂,很多都記不住。到最後,還當著醫生的麵,掉下眼淚來。


    女醫生把診療卡遞到我麵前,說道“沒懷哭什麽啊。你們沒結婚吧。沒結婚就應該高興啊,要是真懷上了,你們還不更頭痛呢。以後來看婦科的機會還多著呢,別每次都哭著來,好像我欺負你一樣。”


    我趕緊擦了眼淚,說了謝謝醫生,就起身朝外走去。那邊藥房已經在叫我名字取藥了,也沒有多想,就走向了藥房。在我伸手拿藥的時候,一隻大手把那包藥搶先拎了。


    我驚訝的回身一看,拿著藥的人就是宗晟,同時瞪大著眼睛看著他:“你……”我還以為,他在等到檢查的結果之後,就離開了呢。


    “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沒事,一會就好。”我試圖自己伸手拿過藥,宗晟卻避開了我的手,直接朝外走去。


    我緩緩跟著他走出了醫院。醫院門口總停著的士,上了的士,報了地點之後,他就一直沉默著。我同樣也沉默著。


    肚子痛,加上心裏鬱悶,讓我覺得有種呼吸不上去的感覺。醫生還說,要放鬆,就能好起來。可是現在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放鬆下來。


    車子回到宗晟的房子前。在宗晟付錢的時候,我就率先進了屋子裏。不想跟他說話,兩個小時前,他還讓我答應他,不要背叛他的。可以在孩子的事情上,我們的感情就經不起一點波浪嗎?


    回到房間,拿著藥,泡了水,吃藥。就想著,好好洗澡,睡一下。說不定,睡著就能不會有事了。宗晟就是在我拿著衣服準備進浴室的時候進了浴室的。他一進門就說道:“什麽意思?”


    “沒有,我洗澡睡了。”


    “肚子好點了?”


    “嗯。”


    “就沒有別的話跟我說?”


    “沒有,沒懷。”


    他上前兩步,站在我的麵前,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你覺得,我就那麽在乎孩子?”


    “難道不是?如果這次真的懷了,你敢說你不會讓我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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