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時間,沙恩酒店那邊的新聞終於出來了。而且還是那種隻有開頭,沒有任何結局的新聞。就是說了那天晚上有幾個大學生在沙恩酒店裏組織活動,結果真的有一個女生被人用利器傷害,流血過多死亡。其中還有一個男生失蹤,是否已經被害,還沒有任何線索。因為酒店存在安全隱患,在有監控的情況下,沒有及時發現女生的異常,沒有把女生及時送醫,加上監控在事發後,被人刪除了所有文件,責令酒店停止營業,配合調查。


    而女生的家長也堅持不把屍體送到殯儀館,就留在酒店大堂,等著酒店給個說法。而酒店的直接負責人,沈繼恩一直沒有出現。沈家在市裏的形象一下就落了很多。


    這個結果是我們之前就猜到的。但是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牛力帆在我們接到新聞的那天,就到我們這來訴苦來了。


    那天晚上,我是花了半天的時間,準備了一個湯。也幸虧沒事做,做飯做菜的量都比較多。所以牛力帆過來的時候,才不至於被餓肚子。他是頂著一張被打腫的臉,帶著沈涵一起過來的。沈涵的身上還穿著校服,一副從學校裏出來的樣子。


    沈涵一進門,就推開了給她開門的我,直接走到廚房裏,去找宗晟。宗晟也是剛要拿碗盛飯,被沈涵那麽一推,手裏的碗也幸虧他動作靈敏,沒有摔了。


    宗晟還沒說話呢,沈涵就機關槍一樣,啪啪啪地說道:“我問你們,沙恩酒店出事那天晚上,你們兩是不是也在酒店裏?”


    宗晟抬頭看看已經站在廚房門口的我和牛力帆,牛力帆還在揉著他黑黑腫腫的臉,不說話。宗晟這才說道:“對,那天我們是在酒店裏。”


    “你們自己有房子,為什麽不住?為什麽要去住沙恩酒店?怎麽就這麽巧的,你們住進去,酒店裏就出事了?”沈涵厲聲問著。


    宗晟推開了她,一邊走向餐廳,一邊說道:“那天我和宗優璿吵架了。她自己賭氣要去沙恩酒店住著的。我第二天去找她,勸她跟我回來。卻在大堂看到了那些學生發的宣傳單,就跟著她多住了一個晚上,想看看他們是怎麽玩的。然後那些學生就出事了。沈涵,你不覺得你是問錯人了嗎?你應該去問那些學生,為什麽會想著去那玩鬼遊戲。”


    “警察問過他們了,根本就沒有一點線索。沒有任何人有嫌疑。”


    “那是警察的事情,跟我們可沒關係。”宗晟已經盛飯,自己吃飯了。沈涵坐在餐桌旁就哭了起來。畢竟隻是一個高中生,根本就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我看著牛力帆那臉,說道:“我去煮個雞蛋給你揉揉臉吧。怎麽成這樣的?”


    在我走進廚房的時候,牛力帆就自顧自的,拿碗給他和沈涵都打飯了,還大聲回答著我:“我送沈涵去學校。誰知道這麽巧的,題目學校裏,就有一個女生是失蹤男生的妹妹,衝上來就要跟沈涵打架。”


    “你這一臉傷的女人打的?”


    “我怎麽可能跟女人動手啊。但是她要打沈涵,我也不能看著沈涵被打啊。”


    “所以你就送上自己的臉給人打了?”我問著,外麵沒有回答的聲音,應該就是這麽回事吧。這個牛騎摩托也夠可以的啊。


    我回到餐桌旁,招呼著沈涵吃飯。也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跟她說些話。她平時是對我沒什麽好感,但是現在正是她心裏受傷的時候,我們沒有在乎他們家裏現在鬧出來的這些事,接納她,她還是願意跟我們說話的。


    這一頓飯,我們問道了很多沈家的情況。例如,沈繼恩和沈涵是親兄妹,他們的老爸,在九年前起,就不管公司的事情,一直在老家裏住著,門都不出。她回家的時候,要去見爸爸,可是她爸爸也從來沒有見多她,最多就是隔著門板問幾句而已。她哥沈繼恩也是從那時候起,就常年在國外旅行。一年回家沒幾天。她媽媽突然說要去國外,再也不回來了。公司的一切事情,就是從那時候起,都交給了他們的叔叔搭理。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家的財運越來越好,錢越來越多,很快就成為了這座城市裏數得上號的富貴人家。


    不過沈涵直接也說,她還是比較喜歡在小學的時候,家裏沒什麽錢,但是一家人能在一起吃飯。


    還是九年,這個九年前,一定發生了什麽很厲害的事情,而我們知道的,並不是事情的全部。操作這些事情的,應該就是老北沒錯。


    用沈繼恩的說法,就是“沈家的水,比我們想的要深。我跟在老北身旁十幾年,他隱藏得那麽好。”


    那個晚上,沈涵很較真。在吃過飯之後,就拉著我在客廳,問我那天晚上的詳情。我跟她說了我的幻覺,我確定酒店裏的鬧鬼的。隻是沒有告訴他,我最後確定那個跑掉的男生其實就是沈繼恩。


    沈涵在我說了那麽多話之後,也對我態度比較好了。她說,她一直都覺得沙恩酒店裏是鬧鬼的。她以前也見過好幾次,隻是每次沈繼恩都會跟她說,那是酒店的特色活動而已。她也聽到過水管裏孩子的求救聲,但是她什麽也做不了。


    沈涵最後是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睡著的。畢竟還是一個高中生,白天還是要上課的,晚上撐不了那麽晚。沈涵睡著之後,我幹脆安排她和牛力帆住下來了。反正之前爺爺奶奶在這裏住的時候,東西都齊全。


    隻是沈涵安排下來了,牛力帆卻被宗晟找到一樓落地窗外的露天上聊天去了。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他們說什麽,但是還是能聽到宗晟說,讓牛力帆想辦法找借口,找到沈涵的親媽。九年前的事情,他們這裏能查到的,已經都查了。但是現在顯然沈家的水,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必要要找到沈涵的親媽,才能了解其中更多的事情。


    牛力帆很為難:“喂喂,她就是一個高中生。我承認,我是睡了她。但是那也是她自願的。要是讓我想辦法去找她媽的話,我,我還不被他們家裏人打死了?”


    “就沈涵這樣的女生,你覺得他們家裏人會管她?想辦法去問問。”


    “我,要是讓她知道我利用她的話,她還不把我大卸八塊了?”


    “他們家的事情,現在牽扯麵夠大的。你覺得再過幾年她能逃得過?要是真能逃得過,當初她媽也不會丟下一雙兒女就這麽走了。那時候的沈涵才讀……三年級,或者二年級,那麽小的孩子,她媽都不得不放下。你覺得沈涵真能這麽天真一輩子?”


    牛力帆沉默了,沒有再聽到他說話。兩個男人的談話就在這個問題中結束。


    我收拾好廚房,上樓的時候,宗晟已經坐在電腦前做著他的企劃了。玲玲大廈的事情,雖然已經往後拖了,但是他們是從來沒有放慢過腳步,而是把所有事情都準備好,一旦有合適的契機,馬上就開工。


    我靠在他的小桌子旁的牆上,看著他專注工作是樣子。他還沒有換下白天穿去上班的襯衫,整個人都很職業感。嗯,禁欲感。沒幾秒鍾,他就問道:“看什麽?”


    “沒有。嗯,嗬嗬,就是,你讓牛力帆這麽做,是不是對他有點不公平。畢竟以後沈涵肯定會知道這些事情的,到時候,她要是真心覺得我們是在利用她的話,牛力帆就可能是她第一個要恨的人了。他們現在的關係……這樣對牛力帆不好吧。”


    “你覺得,他們兩會結婚?”


    我被他這麽問得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你覺得沈涵長得怎麽樣?”


    我被他問愣了,想了想才說道:“很好看啊,現在不都覺得這樣的長相好看嗎?”他沒有說話,我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下巴尖尖的,鼻子高高的,上唇薄下唇厚。嗯,就是挺好看的啊。”


    “她這種麵相,在古代的話,就是做姨太太的命。在現在,婚姻製度嚴格了,也沒有什麽姨太太來說。大不了就是小三轉正吧。上唇主情,下唇主穀欠。牛力帆那方麵不錯,要不沈涵也不會心甘情願跟著他。但是沒有把兩個人的感情看得太重的人,又長得很好看,一副小三臉的女人,你覺得她可能會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就跟一個男人,跟上一輩子嗎?在奇門裏,有種叫丁壬合,就是他們這種情況。”


    “那,就算他們以後都是要分開的,也不能是因為我們才害他們分開的。”


    “他們真的要分開,不是誰害的,是他們自己沒有看重彼此的感情。”宗晟從電梯屏幕前抬頭看著我,微微抿唇,讓我明白,他的主意不會改變。


    我皺皺眉,我知道我改變不了他的決定。他做事就是這樣,為了達到目的,根本就不會在乎過程有多麽不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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