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一聲冷哼,別開了臉:“我殺他幹嘛?我隻是湊巧認識他。他是我朋友的前女友的現男友。關於這一點,你可以去查一下網絡上的那些本是八卦。”


    那警察走了幾步,站到了宗晟的麵前,微微仰頭看著他:“那你怎麽不敢看著我說話?”


    “你確定要讓我看著你嗎?”


    老警察沒有回避宗晟的目光就這麽看著我。我覺得這個老警察肯定經常麵對那些凶狠的人,所以他一點也不在意宗晟現在渾身散發著的冷氣。


    宗晟一個冷笑:“看清楚了!”宗晟的墨鏡緩緩摘了下來,露出了一雙眼睛!血色的眼睛!被放小的瞳孔!


    因為距離的關係,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因為之前見過,所以能很快就看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而我身旁這些看熱鬧的人,一時間都反應不過來。宗晟也沒有給大家反應的時間,就再次戴上了墨鏡,繼續吸著煙:“看清楚了嗎?你想要引起恐慌,讓那邊的人都跑下山,然後山路不平,發生踩踏事件嗎?到時候傷了多少,再讓我們家賠錢?”


    那老警察眼中出現了緊張的神色,咽咽口水:“我們會盡快調查死者身份,通知家屬的。不過你們礦山也有責任,這期間的調查,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宗晟掐滅了煙,冷冷的說:“跟成叔說吧。家屬來的時候,警察要是應付不過來,我可以幫忙接待。”宗晟說完直接走向了這些圍觀的人群中。人群中有些人還的挺害怕宗晟的。這段時間,宗晟在村裏的作風都很強悍。他直接拉開了警戒線,走到我的麵前。這時候大家才發現我一直在人群裏呢。


    他瞪了我媽一眼,小聲說著:“怎麽把她也帶上來了。走!”


    宗晟拉著我的手,帶著我朝著他的車子那邊走去。


    我跟著他的腳步,一邊急著說道:“宗晟,宗晟……”


    他根本就不聽我的話,把我塞進了車子中,上了車子,就啟動車子走人了,根本就不理會這裏的一群人。


    車子上的宗晟謹慎的開著車子,車速也很慢,小心的繞過路上的坑坑窪窪。我咬著唇,側著頭,看著他。車子中的氣壓很低,低到我不敢說話。


    宗晟的眼睛,變成這個樣子,我遇到過的就有三次。這三次都是因為他的身體收到了創傷。在身體受傷,或者受到威脅,處於暴走狀態和身體自我保護啟動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眼睛。


    在今天白天,他一直在打電話,他在給誰打電話?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他成了這個樣子?他急著把我送回來是不是因為今天要去做的事情?他完全瞞著我了。


    車子在他家院子前停下,他甩著車門就下車,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現在這座房子,已經沒人住了,院門上用的大掛鎖,也被他一腳就踢開了。門板被衝擊力撞擊著搖晃地撞上院子圍牆,發出很大的聲響。我急著跟了上去,在他抬腳要踢屋子大門的時候,我就急著叫道:“別踢,別踢,有鑰匙的,有鑰匙的。”


    我急著喊著,快步走了過去,直接伸手到他的褲子口袋裏找鑰匙。他卻拉出了我的手,直接把我抱在了懷中,緊緊的抱著我,頭就擱在我的頭頂上。我能感受到他沉重而急促的呼吸。他肯定出了什麽事!


    “宗晟?”


    “別說話,讓我抱一會,讓我冷靜一下!要不,我真想動手殺人了。”


    我安靜了下來,他抱著我的力道也鬆了一些,特別是放開了原來在我腰間的那隻手,卻收緊了在我肩膀上的手。應該是顧及到孩子。


    “對不起。”我輕聲說著。我今天不應該去礦山上的。


    他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麽抱著我。


    “宗晟,能跟我說說出了什麽事嗎?”我張嘴就在他的胸前輕輕咬了一下,就算咬到的隻是衣服,但是他也能感覺到我的這個小動作。


    他放開了我,自己從口袋裏找出了鑰匙,打開了屋子的門,走進了客廳中。“我好困,今晚陪我在這邊睡吧。”


    我跟著他往樓上走。這裏的布局跟我們在市區的那個小別墅一模一樣,就連二樓主臥的房間都一樣。回到房間,他直接走進了浴室中。可是就在他反手要關門的時候,我的手去壓在了門板上。


    他詫異的回頭看著我,我同樣直直看著他:“脫衣服!”他還是那麽看著我,我再次重複道:“脫衣服!”


    終於宗晟笑了一下,雖然就是那麽勾勾唇角,不過我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找個表情:“笑什麽?脫衣服!”


    他的手放在了工裝的扣子上:“你確定?現在你肚子裏的孩子也快三個月了吧。輕一點的話,應該不會影響到他。”他把衣服,褲子,還有短靴都放在了浴室門外的那張椅子那。隻穿著貼身的衣服看著我:“喂!你還不走?”


    “脫衣服!”我再次說道。看著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原來是以為,他脫了外衣外褲和靴子,我就會自己離開了。沒想到,他脫好了,我還站在那呢。


    他咽咽口水:“優璿,別在這個時候來挑戰的我忍耐性。我他媽都當了快一個月的和尚上。加上我今天有點暴躁,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脫衣服!我要看看你到底傷在哪裏?怎麽傷的?你送我回老家的原因,就是因為你今天要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而你今天那麽煩躁的真正原因並不是因為礦山上的事情又來煩你,而是因為你受傷了。你本來想今晚上自己一個人默默舔舐傷口的,卻被電話叫回來了。你也知道回來肯定要麵對我。為什麽?為什麽不給我看你的傷?”我的目光沒有一秒鍾避開他,就這麽直直看著他。


    他舔舔唇,沒有說話,應該是不知道怎麽跟我說吧。幾秒鍾的沉默之後,他終於拉著衣角,手上一甩,t恤就被脫了下來。他那標準的腹肌和人魚線就展露在我麵前。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小腹側麵的一個傷口。那傷口還在往下流血,黑色的t恤和那件黑色的工裝讓這些血跡沒有顯示出來。


    隨著他的呼吸,那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珠子。我一步步走了過去,伸出手,哆嗦著壓在那傷口上。他應該會很痛吧,而且他還不打算告訴我。這種在他身上不會恢複的傷,應該是法器造成的。


    “這個傷……你卻不想告訴我。這種傷在你身上根本就不會好,但是你卻不肯告訴我。”


    他急著推開了我,拿著手裏還抓著的黑色t恤壓在傷口上:“怎麽不會好,就是時間長點而已。你先出去吧。我洗個澡,處理一下。現在都已經十一點了,你該睡覺了!”


    “為什麽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麽不願意讓我幫你?”我沒有離開,甚至耍賴的抱著他的手臂,就是不走。


    宗晟皺著眉頭:“別這樣。如果是以前,我很願意用你擅長的方式來讓我恢複。但是現在……優璿,我們有孩子了,就在你肚子裏。我不能跟著孩子去搶你的氣息吧。今天我的狀態不好,萬一我暴走了,直接把你弄死了,我們的孩子怎麽辦?”


    “我相信你,你不會的,你現在就很冷靜啊。”


    “因為你在我身邊,我才會冷靜的。我接到電話開車回來的路上,我的心一直都狂躁著,就想著,要的車子前麵,突然出現一個人,讓我直接撞死,讓他的血噴在我的車前玻璃上,就好了。那種衝動,在看到你之後,就漸漸平息下來了。”


    “那現在呢?”


    “現在,你先出去,我洗澡!我身上還有那具屍體的血,讓我很不爽。”


    我嘟嘟嘴,被他推出了浴室中。我知道了他的傷,但是他卻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出了浴室,浴室門就在我麵前關上了。我看著床上已經疊好的被子,一一打開來,重新鋪好床,坐在床上等著他。浴室中是水聲還沒有停止,想了想,我又給牛力帆打了電話,。今天他們兩肯定在一起。


    手機接通的時候,就聽著牛力帆說道:“喂,優璿,宗晟還好吧。”


    “嗯,好。那個,你們今天做什麽了。他怎麽傷成那樣?”


    牛力帆那邊“額…”了好幾秒鍾就是在拖時間的感覺。然後就聽著他說道:“那個,那個啊,就是。”


    “說實話吧,他都傷成那樣了,你們還想瞞著我!”


    “我們去送沈涵上飛機了。沈涵今天早上醒來之後,會說話了,也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了。自己吃東西,自己刷牙洗臉,都沒問題了。然後我們就偷偷出了醫院,送他們上了飛機。”


    “就是說,昨晚我們的叫魂是成功的,讓沈涵好起來了。”


    “算是吧,但是她卻不願意跟我們說,她到底遇到了什麽,她在回避發生在密室中的事情。應該是心理上的障礙吧。”


    “等等,這些跟宗晟的傷有什麽關係?”我問著,牛力帆分明就是在用別的事情來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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