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麽無精打采的?」徐晉確實號不出來,索性握著她手直接問她,見傅容抿唇不語,無奈道:「你不說,讓我如何放心走?」


    傅容等的就是這句話,似是極度難以啟齒卻又被他逼迫不得不說般,她往被窩裏縮了縮腦袋,閉上眼睛偏過頭道:「是,是月事來了,要連續好幾日不舒服,今兒個是頭一日,更是沒精神,王爺快走吧。」用力收回手,拉起被子轉過去,羞於見人。


    哥哥明日去應選,後日進宮參加最後一輪選拔,不同於秋試春闈,比武選拔當日便能得到結果,所以她們娘仨最遲五日後便會啟程回信都,用月事的借口再合適不過,正好躲過這幾天。換個男人或許沒用,傅容卻了解徐晉。這人雖然喜歡占便宜,在這種事情上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不會隻顧自己。就說上輩子,兩人第一次同榻時,他那麽嫌棄她,沒有一點溫存直接辦事,聽到她喊疼後,他也放緩了動作……


    躲在被窩裏,傅容為自己的主意暗暗竊喜,盼著男人快點離去。


    卻怎麽也猜不到身後男人在做什麽。


    徐晉深深吸氣。


    分辨了三次,也沒有聞到任何多餘的味道,全是她獨特的誘人女兒香。


    看看麵前的被團,想到她似乎與生俱來的騙人本事,徐晉不得不懷疑。


    如果月事是裝的,那她臉上的蒼白肯定也是裝的,多半塗了顯白的脂粉。


    徐晉慢慢笑了,突然更希望她是裝的,那樣討賞與懲罰一起算,今晚……


    某處蠢蠢欲動,徐晉暫且打住綺念,側躺在傅容身邊,將她轉過來連著被子一起摟到懷裏:「好,今晚不鬧你,不過我辛辛苦苦從王府走這麽遠來看你,濃濃心疼心疼我,給我親一下?」


    在她的床上,那些他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自他口中說出來的甜言蜜語,說來竟毫無阻礙。


    「王爺怎麽總想著欺負人?」傅容悶悶地埋怨道。


    徐晉輕笑,知她害羞,他慢慢往下扯她被子,露出她腦袋後才停。傅容捂著臉,徐晉也不急,往她耳邊湊:「就一下,親完就走,濃濃聽話?」


    傅容連連搖頭。


    徐晉笑著去扯她手。


    傅容知道這一下親是免不了的,拒絕隻是裝羞不讓他輕易如願而已,所以現在徐晉來扯,她也就順其自然了,閉著眼睛等他親。


    徐晉盯著她紅潤的唇,慢慢湊過去。呼吸交錯,似碰未碰,忍了忍,改成去親傅容的臉。


    傅容有些意外,不過這樣更好。


    隻是,當傅容發現徐晉與其說是親她臉不如說是狗舔時,莫名慌了,「夠了,你……」


    「濃濃臉上塗了什麽粉?」徐晉喘著氣抬起頭,一手緊摟她腰不讓她逃,盯著她眼睛問。


    傅容強自辯解:「我不懂王爺在說什麽。」


    「那你這邊臉怎麽比這邊的白?差點被你糊弄過去,幸好味道還不錯。」徐晉溫柔地嘲諷,指腹在她沒被親的右臉上輕輕摩挲,漸漸露出原本的紅潤臉色,「竟然裝病騙我,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謊言被當麵拆穿,傅容臉想不紅都難,顧不得反思到底哪裏出了差錯,低頭訴委屈:「你以為我想騙你?還不是王爺每次過來都不守規矩?我沒有王爺力氣大,為了讓王爺守禮,隻能出此下策。」


    「你就篤定我會因你身體不適就離去?」徐晉沒問她怎麽猜到他會來,倒是奇怪她的底氣。


    傅容咬咬唇,抬眼看他,馬上又別開,「我想,我想試探試探王爺,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結果呢?」她嬌滴滴,徐晉再也忍不住,翻身壓到她身上,一手撐床,一手捧著她臉。


    這個姿勢太危險了,傅容心生警惕,恐懼又哀求地望著頭頂的男人:「王爺太聰明,我沒有試出來,隻是王爺現在這樣,是打算徹底不顧我的聲譽了嗎?」


    她美眸裏漾起水光,眼淚仿佛隨時會落,徐晉低頭去親,歎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濃濃不用多餘試探,反而你該相信我,我說婚前不碰你,就絕對不會碰。這個碰,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


    「可現在這樣我也不喜歡,王爺既然喜歡我,就該時時守禮。」傅容閉眼講道理。


    徐晉笑了,食指在她嘴角摩挲,「你出門在外有時候都忘了守大家閨秀該守的禮,隨心所欲,怎麽現在反而用十足君子那一套要求我了?濃濃,書上的道理是死的,咱們注定是夫妻,有些事情不必那麽計較。再說,我也不是每次來都這樣,今天不是有喜事嗎?你說是不是?」


    男人能言善辯不輸於她,傅容竟一時想不到如何反駁,等她準備開口時,嘴已經被人堵住了。


    四唇緊貼,像是落入水中,隻有跟他搶才能呼吸,可搶來搶去,力氣都被他吸走,順便喚醒沉睡在身體深處的記憶。與他癡纏的一幕幕浮現於腦海,如饑餓之人遇到放了毒的美餐,想要又不能要。混沌中現實與回憶交錯難辨,理智與欲望此消彼長反反複複,傅容開始恨自己,為何不能像控製心那樣控製身體,又恨徐晉霸道嫻熟……


    「你……」


    現在輪到徐晉求她了,探入她睡衣的手暫且停住,他一下下輕碰小姑娘嘴唇,聲音沙啞溫柔,仿佛隻要她隨了他,他什麽都願意聽她的,「濃濃別怕,就碰一下,往後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濃濃……」


    說完了,怕她拒絕,重新堵住她嘴深吻,手則突破那並不算緊的護胸小衣。


    她身子一顫。


    他心頭顫動。


    跟記憶裏的相差甚遠,卻也讓他前所未有的滿足,嬌嬌小小更惹人垂憐。


    兩輩子都不曾試過兩處同時采,徐晉情不自禁流連下去。她無法說話,身子搖擺抗拒,他隨著她的動作輕蹭,她察覺到危險,聰明地停住不動。徐晉有些失望,指腹本能地按在她最嬌的地方,她瞬間繃緊。這般動人的回應,徐晉再難壓抑心中火熱,手繼續欺負她,腦袋也湊了下去,隔著夏日薄衣品嚐。


    傅容揚起了頭。


    紅唇緊咬,雙手抓他頭發想逼他走,他卻不怕疼般,連續不停……


    紗帳裏終於平靜下來時,傅容睡衣濕了大半。


    她背對徐晉而躺,也不蓋被子,任徐晉如何賠罪都不理他。


    徐晉知道自己這次怕是徹底惹怒了她,說實話,他不後悔,隻是怕她這樣毫無生機的樣子。


    「濃濃,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回?」徐晉替她蓋好被子,俯身過去哄。


    傅容無動於衷。


    徐晉身上本就有汗,一著急更多了,各種好話說盡,終於想到一個,忙道:「濃濃,這次參選侍衛選拔的人我都查過,憑你哥哥跟梁通的本事,前三甲沒問題。我已經安排好了,調你哥哥進金吾衛,派梁通去中軍都督府,都是從七品。你別嫌官小,這次選人統共就四個從七品的位子,其他都是普通侍衛小卒。」


    傅容心中一動。


    上輩子哥哥跟梁通一開始進的都是府軍衛。府軍衛跟金吾衛同屬皇上的親軍京衛,卻沒有金吾衛的侍衛在皇上跟前露麵的機會多。現在這種安排,比那時強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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