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家中兄弟姐妹俱全,她還是挺喜歡小孩子的,如今得到一個小姑娘的好感,傅容意外又高興,將早就準備好的一朵粉牡丹簪子作為見麵禮送給二公主,誠心邀請道:「妹妹若是喜歡,改日可以到王府做客啊。」


    二公主接過禮物,仰頭看看傅容,紅著臉道:「好,四嫂有空也來宮裏玩吧。」


    傅容認真應下。


    又去其他妃嬪那拜見一圈,皇後便讓淑妃領小夫妻倆去昭寧宮坐坐。


    傅容主動走到淑妃身邊,扶著她胳膊往外走。


    徐晉跟在兩人後頭,出門時發現傅容身體不易察覺地晃了晃,他心中一緊,走出鳳儀宮後突然攔到兩人前麵,看看傅容強顏歡笑的小臉,低頭朝母親賠罪:「娘,濃濃身子不大舒服,今日就不去你那邊坐了,改日我再讓她進宮陪你。」


    淑妃錯愕,扭頭看傅容。


    傅容哪想到徐晉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原本因為不適發白的臉瞬間紅了個透,急著辯解道:「娘別聽他的,我沒事,咱們走吧……」


    淑妃握著她手,仔細端詳一番,發現兒媳婦眉眼裏確實有脂粉無法掩飾的憔悴疲憊,而兒子那副脾氣,如果不是確定妻子身體是真的吃不消了,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如此看來,昨晚兒子定是欺負人了,還不是一般的欺負。


    作為過來人,淑妃很容易理解傅容現在的不適,替傅容瞪了徐晉一眼,她將傅容小手交到徐晉手裏,柔聲道:「既然不舒服,那就早點回去吧,我這不急,什麽時候有空再過來。景行你,你好好照顧濃濃。」


    一個短暫的停頓,她相信兒子能明白她的意思。


    被母親看出自己做的錯事,徐晉臉皮再厚也有點尷尬,不過看看臉上著了火般的妻子,他轉眼又恢複自然,再次道別後,扶著傅容離去。


    淑妃目送小兩口走遠,好笑地搖搖頭,領著宮女回昭寧宮了。


    崔綰依然住在宮裏,得信後迎了出來,瞅瞅淑妃身後,奇道:「姑母,四哥四嫂呢?」


    淑妃笑得格外溫柔:「他們府裏有事,先回去了。」侄女說小也不小了,她可不能說出實情引她胡思亂想,進屋後悄悄對心腹嬤嬤耳語了幾句。


    那嬤嬤迅速出去辦事了,很快就追上了慢吞吞往宮外走的肅王夫妻倆。


    「王爺王妃,娘娘知道王妃身體欠安,特命老奴送藥過來,每晚沐浴後用一次,很快就好了。」


    傅容腦袋根本抬不起來了,恨不得找條青磚縫鑽進去。


    徐晉坦蕩蕩接過那巴掌寬的小木匣。


    回到馬車上,傅容狠狠砸了徐晉胸膛幾拳,跟著使勁兒將人推開,扭頭不理他。


    徐晉沒覺得自己做錯了,湊過去摟住人問:「又生什麽氣?」


    「你放開我!」傅容瞪著眼睛道。


    徐晉不放:「你生氣沒關係,得告訴我為何,要不我就不放。」


    傅容氣得臉都紅了,小聲罵道:「誰讓你在娘麵前那樣說的?她會怎麽想?萬一她以為我恃寵生嬌怎麽辦,不喜歡我了怎麽辦?我……」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撇撇嘴哭了出來。


    估計天底下的新嫁娘新婚第二日都會不舒服,但傅容從沒聽說有人因為那個就不陪婆母說話了。今日,她知道自己有多難受,徐晉也知道,可婆母不知道啊。婆母會不會以為徐晉這番小題大做是受了她的指示?


    上輩子吃夠了婆媳不和的苦,這輩子好不容易遇到個好婆母,徐晉又來瞎攙和!


    她眼淚不停往外湧,瞧著是真怕了,徐晉默默看著,胸口莫名竄起一把火。


    上輩子她在郡王府到底受了多少磋磨,才會因為一點小事憂心成這樣?


    「別哭了,娘不是那種人,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這麽想,娘才真要生氣了。」將人按到懷裏,徐晉抓起木匣擺到她麵前:「有那些胡思亂想,還會送藥給你?別哭了,不信下次進宮你看看,娘隻會對你更好。」


    傅容半信半疑,說實話她也覺得婆母不是那種人,但她就是怕,又捶了徐晉一下:「反正以後我跟娘說話做事,不用你瞎摻合!」


    徐晉真心冤枉,按著她手看她蠻不講理的淚眼:「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你知道鳳儀宮距離昭寧宮有多遠嗎?剛剛出來你都不行了,再去那邊走一個來回,回頭讓我抱出來,那樣你就滿意了?」


    他理直氣壯,傅容更是不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更圓了:「我走不動怪誰,你說怪誰!」


    徐晉結巴了,歎口氣,飛快在她小嘴兒上親了一口,認命道:「怪我,怪我行了吧?」醉一次酒,又要受罰又要挨罵,隻要她記得這點,以後拌嘴不管他有錯沒錯,翻出舊賬來,他恐怕都要氣短幾分。


    「你別碰我!」他還敢趁機占便宜,傅容又推他。


    怕她動作太大牽扯到下麵,徐晉老老實實坐回原處,撿起放在一旁的小木匣,再看看傅容氣鼓鼓的側臉,心裏突然冒出個念頭。


    「我看看這藥如何。」自言自語般,徐晉打開匣子,意外發現裏麵除了一個類似胭脂盒的扁圓瓷瓶,旁邊還有一個狹窄的小格子,裏麵裝有兩寸來長的玉質細管,跟傅容小指頭差不多粗細,頂端略圓,下麵嵌了狀如把手的長條白玉,另係一根紅緞帶子。


    徐晉拿出玉管,好奇地轉了兩轉,很快就明白這東西怎麽用了。


    唇角上揚。


    蓋上蓋子,徐晉小聲問傅容:「是不是很疼?」


    傅容背對他哼了一聲。


    王府馬車,坐榻十分寬敞,徐晉笑了笑,起身道:「你這樣坐著不舒服,腿放上去躺會兒吧。」


    他在一側坐了。


    傅容確實不舒服,輕輕踢了繡鞋,卻沒有躺下,隻是背靠軟枕,雙腿平放。


    徐晉朝她晃了晃匣子,低聲道:「我先給你上藥吧,早點上藥早點止疼。」


    傅容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意識到他要做什麽,當即就要起來,可惜動作晚了一步,徐晉餓虎撲羊般重新撲了過去,掀裙褪褲再曲起她腿,一氣嗬成。


    轉眼間身下就涼颼颼的了,傅容又羞又氣,「徐晉!」說話時試圖並攏雙腿。


    「濃濃別鬧,我真的隻想給你上藥,你小點聲,讓人聽見不好。」徐晉無賴地擠到她中間不讓她得逞,再當著傅容的麵打開匣子,氣定神閑地擦拭玉管,再旋開瓷瓶蓋子抹藥。


    傅容呢,看清那玉管形狀時就伸手捂住了臉。


    徐晉看她一眼,無聲地笑,都準備好了,抱著她腰往下挪挪,將她放得更平,這才低頭去忙。


    「疼嗎?」他啞著聲音問,眼睛盯著玉管,直到它隻剩一點點在外麵。


    傅容輕輕顫抖。


    徐晉額頭冒了汗,戀戀不舍替她穿上裙子,摟著人求:「濃濃,快點養好吧,下次該換我了。」


    趁她羞得不行,嬌弱無力抗拒,他又親又揉,早把清晨的承諾拋到腦後去了。


    馬車駛進了肅王府。


    徐晉戀戀不舍地鬆開傅容朱唇,抵著她額頭平複,手也從她小衣裏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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