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餘世華眼睛一亮,手立刻就去摸水果刀。“假的。”我趕緊把黃奇擋了擋,“你別亂來,這是我爸的小舅子!”餘世華皮笑肉不笑地說:“哦,我看你早晚要成你爸的小舅婦。”啊啊啊不要提這麽禁忌的關係好嗎!你們口味好重啊!我捂了捂臉。但,我不得不承認餘世華的眼毒。起碼當我半夜三更躺自己床上被黃奇摸的時候隻能承認。我委曲求全地照顧黃奇,換來了我爸同意我把還處於危險當中的餘世華帶回家來借住,這也代表我爸願意趟這趟渾水來插手此事了。此時餘世華就住在我臥室隔壁,而我正在被黃奇瞎摸。人,不在反抗中重生,就在沉默中滅亡。我抓住他的手,壓低聲音威脅:“你根本就不是阿bo的弟弟,你到底有什麽企圖?”他裝沒聽到,繼續摸,摸著摸著就往我屁股後頭摸。我嚇得渾身一彈,啪的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接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光著腳就往外跑。我顧不上管那傻逼了,直接跑到隔壁餘世華房裏,往他被子裏一鑽。餘世華吃痛地叫了一聲:“你幹什麽?搞半天你不是不想跟我談,隻是想搞我啊?你早說啊,我沒什麽原則的,但你也不用趁我傷成這樣來吧?打個商量,等我好了再讓你上。”你們就不能想想除了上和被上之外的事情嗎?!你們的人生裏就沒有別的意義了嗎?比如辯論賽比如獎學金比如維密天使???我嚴肅地說:“我現在跟你說正事。”餘世華還在瞎叨逼:“你有跟我說過不是正事的事嗎?我不入黨你別再勸我了。”我不管他,繼續說:“我懷疑黃奇不對勁。”餘世華冷笑了一聲:“你才發現?老子的人也敢碰,你還不讓我弄死他。”我覺得我跟這群混黑社會的沒話可說,但又不得不說:“你說他會不會是臥底?”餘世華沉默了一下:“他不是阿bo的弟弟嗎?”這群黑社會該長腦子的時候一點腦子也不長,全拿去琢磨吃喝嫖賭了是嗎。我說:“說不定阿bo也是臥底。要不然阿bo就幫他臥底。”餘世華:“唉,我現在抱不了你,你抱抱我吧。”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我還是暫且先抱住他:“幹什麽?”餘世華在我額頭上親了親:“乖,哥哥疼你,睡覺吧。”我真的跟這群黑社會的腦電波溝通不上,好希望國家把他們都拉去強製參加高考,考不出一本線不準出來,雖然新聞裏也有高分低能的情況出現,但聊勝於無。強調一下,我不是搞分數歧視,我隻是愛之深責之切,順便希望背書能消磨一下他們無聊的沒有高級趣味和追求的人生。餘世華繼續道:“你別看誰都是臥底。”能怪我嗎,從我有記憶開始身邊就全是臥底,我的幼教是臥底,我的廚子是臥底,我的小學班主任是臥底,我的中學家庭教師是臥底,就連冰店老板都特麽曾經是臥底。我一度懷疑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是臥底,說不定我爸和跛叔也是。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前仆後繼的跑來當臥底,難道隻是為了聯姻?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睡夢裏又看到了我的家庭教師。那是個看起來特別像大學生的人,長著張清秀的娃娃臉,笑起來還有酒窩,進我家的時候還有點兒膽怯,看到我爸的時候尤其害怕,生怕我爸不高興了就一槍崩掉他。就這麽個比我膽子還小的人,突然搖身一變,也不笑了,冷著一張臉,連開好幾槍,把綁架我的人給崩了,血濺了我滿臉。哦,綁架我的人也是臥底,是我的保姆。但不是條子的臥底,而是另一個幫派的臥底。總之,後來就再沒看到我的家庭教師了。我爸說沒動他,我信。那麽很可能他身份暴露被調走了,要麽被另一個幫派報複殺掉了吧。醒來時淚滿衣襟。這種情況當然是不可能出現的。我躺在床上,腰上還搭著黃奇的手。哦我的上帝,這個傻缺什麽時候過來的,餘世華呢?我正在思考人生的時候,餘世華推門進來,拎著黃奇的衣領把他拖出去,關門落鎖,然後看我,表情嚴肅地說:“清清,你爸剛找我過去,說他查出黑手了。”我趕緊問:“誰?”餘世華皺了皺眉頭:“六白門。”我想了想:“這個幫派不是早好多年就被你爸和我爸聯手搶了地盤趕去國外了嗎?”那個時候那個綁架我的保姆就是這個幫派老大包養的小情人。沒錯,保姆是男的,打扮成女的。日喲,我還喜歡過這個長得漂亮的小保姆,畢竟他是我人生中難得一見的女人,我從小缺母愛你不能怪我。餘世華點頭:“所以人家現在回來報仇了。那老大在國外混了一圈,現在算榮歸故裏,直接找中間人跟你爸打了招呼,說一群人聚一聚。”我問:“你爸那事呢?怎麽光炸你爸不炸我爸?”餘世華搖搖頭:“當年我爸炸過他,你爸又沒炸過他。”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我暗搓搓地放了點心,問:“那我爸有做過什麽得罪他的事?”餘世華說:“你爸搞過他兒子。”我:“……”餘世華問:“你拿手機打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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