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句話是:這個問題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天可憐見的,你一開始就隻說了前麵三句話啊!課堂在如此反複循環的四句話裏過了好久好久,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總之就先讓我們輪流上台自我介紹,講述未來夢想之類。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和餘世華在玩拍手掌,主要是我單方麵在拍他的手掌,他則在睡覺。我自己玩了一會兒覺得挺無聊的,又掰著他手掌給他算命,都要把他的生命線愛情線事業線從這一世算到第八世了,看起來這孩子將來的命還不錯哦。當然搞迷信是不對的,我這隻是消遣。好不容易結束了自我介紹,傳銷講師說為了讓大家活躍起來,不如跳舞,上課不如跳舞。江南style的音樂就響了起來。我的上帝啊。好羞恥。一群穿著黑西裝的助教們衝到教室中間開始羞恥y,鑒於他們之前自我介紹都是各路鄉鎮企業的成功企業家,是被傳銷講師所折服才甘心放下事業追隨來做助教的,我就很疑惑他們之前到底為什麽能做到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難道現在錢這麽好掙了嗎?我每次問我爸要零花錢的時候我爸都說經濟形勢不好的。但反正就這樣了。我用憐憫又冷豔高貴的眼神默默地看著這一群害蟲在莊稼地裏肆虐。其中一位助教妹子一直在用眼神勾`引我,她直盯盯地看著我,並且朝我敞開胸懷,熱情地呼喚:“客人來嘛……”不對,是熱情地呼喚:“一起來跳啊,一起來啊,一起……”在我高冷的目光下,她的聲音漸漸消散,默默地轉過頭去勾`引餘世華。餘世華趴我肩膀上,生無可戀地說:“你到底上班在幹什麽啊?”你問我,我問誰呢?為了防止他因為這件事而抵觸整個工薪階層,我隻好安撫他:“這隻是特殊情況。”餘世華看我的眼神裏有那麽一丟丟的質疑。我假裝沒看到。我是很不高興的,好不容易我有個機會帶餘世華出來了解一下正常人的世界,結果還沒黑社會正常,這樣我會很難做。跳完舞之後,我們在大禮堂裏排坐成一個u字型,助教們給我們一人發一個本子一根筆。這時候我又無法理解了,一般而言,我能理解會來幹傳銷的人肯定都是些能力低到做不了什麽太複雜的其他事的人,可是,然而,but,這能力也太低了……整整兩分鍾,我坐在隊伍最頂端,整整兩分鍾,整個教室才五十多個人,整整兩分鍾,還沒有發到我。我很傷心,我有這麽小透明嗎?我始終在用犀利無比的目光在注視著他們,難道他們都沒看到嗎?在我默默傷心的時候,就沒來得及看住我發小,他脾氣有點暴,也很惱火了,就恨鐵不成鋼地朝著旁邊的助教罵了一句:“你他媽腦子有沒有毛病!”我默默地順了順他的毛。說實話他今天很讓我刮目相看,畢竟要換了在他堂口上看到這種小弟,他很可能就用椅子腿兒戳人了。終於助教給我倆發了倆本子倆筆,然後火速地離我倆遠遠地站著。在這之後,教室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不知道為什麽,話嘮傳銷講師一直沒說話,和助教們坐在教室後麵沉默。我們也很有素質地靜靜地坐著,我開始在本子上練字,餘世華開始畫我。說實話如果他不先寫標題的話,我並不知道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抽象玩意兒是清清。好可怕,我在他眼中難道是這個樣子。畫完之後他把背景全給塗黑了,就我是冒光的。番外深夜失聯事件半夜十一點,我叉掉論文文檔,打算關電腦睡覺了,畢竟餘世華已經躺床上捧著他的朋友圈從十一點腎髒排毒哼唧到隻要人人提早一小時睡覺,節約的電量就能拯救半個地球。諸如此類的內容全都是我爸他爸以及各路大佬轉發的朋友圈,畢竟是一群中年人。但餘世華還這麽年輕!我痛心疾首地刷牙洗臉去了,洗到一半,餘世華喊我,說手機響。我擱下毛巾,跑回臥室接手機,一看是係花打的。餘世華不樂意地嘀咕:“她大半夜的給你打電話幹嘛?”我沒理他,心想係花可能又有情感問題要找我傾訴了,就很親切地喂了一聲,內心開始構造一百個安慰她的理由。係花很焦急地說:“曉雪手機失聯了!”曉雪就是我室友女朋友,那個中文係才女,會給我室友做手工寫情詩的那個。我:“啊?”係花:“你沒上微信啊?”我:“沒,我剛在寫論文。”係花:“曉雪不是實習嗎?今天跟她老板出去吃飯,先在群裏跟我們講了,她被灌酒,喝得都重影兒了。再然後我們剛打她電話,就一直關機。”我:“我先掛電話,上微信看你們聊天記錄。”係花:“好。”我掛了手機,立刻登上微信,群裏已經炸鍋了。曉雪今天被她老板帶出去吃飯,吃到了剛才十點半,醉醺醺地給群裏說了一聲,發了個模糊的地址定位,接著就打不通手機了。而我室友,現在正在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獻愛心做支教,每周日下午去附近縣城裏補給食物時才能找到手機信號,顯然我們現在難以聯係上他,而且聯係了也沒卵用。所以大家都沒提到他。我:你們等等,我打一個試試看。班長:沒用,我們都打了,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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