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錘子的手裏拿著麒麟火燭,接著青色的燭光,我發現這裏一片漆黑,果然是地下。


    “錘子,你啥時候還學會打地道了?”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看到我吃驚地樣子,錘子反而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摸了摸頭從身後拿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篆道:


    “這是玲瓏嫂子給我的五行土遁符,所以我才從地底下一路土遁了過來。”


    雖然已經到了地下,但這裏畢竟還是在黑衣阿讚他們的地盤,還是盡快離開地好。


    於是我對錘子說道:“玲瓏她們現在在哪兒,我們趕緊去她們。”


    錘子點了點頭道:“就在這別墅外麵呢,我剛才就是從那兒土遁過來的,咱倆可以順著來時的通道直接回去。”


    “行,不過咱們一邊走得把身後的通道給毀了,免得他們順藤摸瓜找到咱們。”


    說著,我在周圍的牆上踹了一腳,沒想到這一下直接令整個通道塌了,將我和錘子埋在了裏麵。


    還好錘子在通道垮塌的一瞬間,拉住我施展土遁,才避免了被活埋的命運。


    “我說老琴,你這腳力也太厲害了點兒吧?”錘子氣喘籲籲地開口道。


    我老臉一紅,反駁著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明明就是你法術不精,土遁造出來的通道才會這麽不結實。”


    剛才那一腳明明隻是試探,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仿佛力重千鈞一般。


    想起道骨覺醒之時,那渾身的劇痛和金色血液,難道我的身體被這根象牙白的道骨所改造了不成?


    還有算命先生的聲音,為什麽危難關頭會聽到他在和我說話,甚至送來文昌隱身符幫助我,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這一切,是時候該好好地問問玲瓏了,也許隻有她才知道。


    “錘子,我們趕緊去找玲瓏她們。”我開口說道,想到還在和狐妖搏鬥的墨誠舞,心裏一陣擔憂,“也不知道師父她有沒有離開,若是被狐妖挾持了怎麽辦?”


    錘子哈哈一笑道:“老琴你放心吧,咱們出來的時候就商量好了的,你師父負責佯攻,我用土遁之術救出你。”


    聽了他的話,我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疑惑道:“那玲瓏和思月呢?”


    “說起來這還是玲瓏嫂子的主意呢,她們負責接應我們,在我土遁過來的地方等著呢。”錘子笑道,“咱們現在就直接過去吧,我這土遁之術可不是吹牛,絕對令老琴你大開眼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地開口:“行啊錘子,看來以後你不用擠地鐵了,直接土遁就行了。”


    錘子嘿嘿一笑,似模似樣地翹了個蘭花指,默念著口訣,然後口中大喝一句:“急急如律令。”


    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倒是夠洪亮,隻可惜法術的好壞並不能以念咒的氣勢來斷定,因為當錘子話音落下,我們兩人便土遁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裏依舊是地下的泥土之中,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裏的土壤散發著一股惡臭,而且周圍隱隱能看見蛆蟲扭動的身影。


    “錘子,這是哪兒啊?”我疑惑地問道。


    錘子舉起麒麟血燭到處看了看,然後心虛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迷路了。


    ”


    “我去,你啥時候成路癡了?”我無語地說道,“我幫你看看這是哪兒。”


    說完,我將道氣灌注在眼周朝著地麵上看去。林立的別墅和高檔的住宅,群山環繞,這裏顯然還是北城。


    見狀,我不由得放下心來,對錘子說道:“這裏應該是北城的東邊,離剛才的別墅有十來公裏左右。”


    錘子驚訝地張了張嘴:“老琴,這麽說你能看到十裏之外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這並沒有什麽值得驚歎的,況且我隱隱地感覺到,自己的異變陰陽眼還有進步的空間。


    “現在找得到路了吧?”我對錘子說道。


    錘子連忙搗蒜一般點頭:“放心,包在本大爺身上,找到了方向,這回肯定能夠回去了。”


    聽了這話,我還來不及喘口氣,便聽到錘子殺豬一般地慘叫了起來,怒道:


    “你又怎麽了?”


    錘子將五行土遁符舉到我的麵前,隻見明黃色的符篆上麵,被蠕動的蛆蟲給咬了個小洞。


    符篆作為能夠禁錮法力的媒介,是極其玄妙的東西,它能呼風喚雨,也會被小小的蟲洞給害得法力皆失。


    這就是為什麽墨誠舞放符篆典籍的地方,都會事先放置驅趕蟲蟻的符篆,免得珍貴的符篆被損壞。


    此時,看著眼前被蛆蟲當做食物的五行土遁符,我嘴角不由得抽搐。別說那個蟲洞會不會影響法力,使用被蛆蟲爬過的符篆,對於祖師爺來說也是一種褻瀆。


    “你試試吧。”最終,我還是無奈地開口,“萬一這符篆還能用呢?”


    錘子捏著指法,跺著腳大吼著:“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然而不管他又吼又叫地念了多少遍,五行土遁符篆再沒有任何的反應,顯然是已經失去了法力。


    倒是他如同打雷一般的聲音,震得這地道嗡嗡作響,仿佛又要再一次塌方。


    錘子垂頭喪氣地說道:“老琴,我看這回是完了,咱們難道要被困在這裏嗎?”


    我搖了搖頭,剛才用異變陰陽眼,我已經看到了別墅離這裏的距離,十裏的路程,說長其實並不長。


    “先找個辦法上去。”我說道,“這裏似乎離地表還近,應該可以用手挖出去。”


    於是我倆說幹就幹,朝著上方拚命地刨土,嗆了滿嘴的汙泥。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似乎總感覺這裏的泥土有一股惡臭,還泛著股酸氣,比下水道還臭。


    錘子用手刨土,不停地嚷嚷道:“我去,這裏也太臭了,是不是哪隻死老鼠在這兒壽終正寢了啊?”


    正當我們熱火朝天地挖地道時,手掌突然碰到了冰冷的東西,便又頗感興趣地湊過去研究起來。


    隻見一口黑漆漆的棺槨,正靜靜地躺在泥土中間,觸手一片冰冷,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變化。


    說來也怪,這裏是北城的富人區,既不是郊區也不屬於公墓,怎麽會有人選擇把自己的親人葬在這裏?


    況且,不是火葬,而是棺材土葬。


    這個年代,似乎很少有人會用棺材下葬了。這麽口棺木葬在這裏,估計這個地方的風水也壞了,再沒法住人了。


    我和錘子恭敬地對著棺槨拜了拜,說道:“我們無意冒犯,請您寬恕則個。”


    說完,我們便繼續朝上刨土,很快便聞到了新鮮的空氣,成功離開了陰冷潮濕的地下。


    錘子深呼吸了一口,又將濁氣給呼了出來,笑道:“可總算是重見天日了,快把本大爺我臭死在裏麵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聞了聞身上的腐臭味,胃裏也是一陣翻騰。


    按道理來說,我和錘子隻是摸了摸棺木的表麵,怎麽著也不該染上這麽一身臭味。


    看來,那口棺材大有玄機,但如今我還有更緊迫的事情,也沒有閑心去理會這口棺木的事情。


    此時,我們正站在一幢別墅的花園內,前方裝修典雅的別墅卻門戶緊閉,窗子被灰塵蒙住,還結著蜘蛛網,顯然是很久沒人住了。


    “錘子,咱們去那別墅裏衝個澡。”我指著別墅說道,“身上這味兒實在是太難聞,而且剛才在地底下,好像有隻蛆蟲掉我脖子裏了。”


    錘子顯然也很不耐煩身上的味道,沒多猶豫就跟著我朝別墅的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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