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深夜,晚風冷峭。


    枝頭鋪滿的白雪經過一夜的積累,不堪重負的跌落而下,重重砸在了牆邊半開的紅玫瑰上。


    來不及凋謝的玫瑰花,被積雪突然淹沒委屈的顫抖著孱弱的身體,依舊傲然挺立。


    融化的水澤順著嬌嫩的花縫灌入,漸漸滴落……


    男人覆在她耳邊呢喃:“叫什麽?”


    身下的人兒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投入其中,嬌滴滴道:“溫阮。”


    夜色掩蓋下,周硯之漆黑的眸子裏透出玩味的笑,覆下身咬上了她的耳尖,低語:“叫我什麽?”


    “老公……”


    男女低促的呢喃在房間內回蕩,顯示著兩個人對彼此都無比滿意!


    從天黑到黎明,別墅的燈暗了又亮。


    萎靡的房間內,溫阮身上早就已經沒了力氣,任由自己癱軟在被子裏。


    周硯之從浴室裏出來,身上的浴袍帶子沒有係,大方的打開了房門。


    門口送餐的女傭一愣,視線落在男人胸前斑駁青紫的痕跡上,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男人一臉饜足的靠著門框,禍國殃民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見女傭一動不動,周硯之睨了一眼身後淩亂的大床,桃花眼微眯,臉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加深:“要進來坐坐?”


    女傭站在門口,臉上一陣無地自容的燥熱,用力的搖頭,放下手裏的餐盤頭也不回的跑了。


    床上的溫阮慵懶的動了動身子,下一秒便被人直接拉了起來,一雙強有力的胳膊托住他的腰,將她霸道的抱進了懷裏。


    “餓了嗎?”


    萎靡的氣息瞬間將兩人包圍,周硯之藏匿在被子下的手臂圈住了女人柔軟的身體。


    溫阮順勢環住男人的脖子,胳膊上嬌嫩瑩白的肌膚布滿曖昧的指痕,若有似無的蹭著男人的耳墜。


    嬌嗔道:“餓了,可我想洗澡。”


    周硯之的指腹輕撚著溫阮胸散落的發絲,一點點纏在手指上把玩。


    勾了勾唇聲音蠱惑:“那我們一起洗,洗完我喂你。”


    男人曖昧的話音剛落,溫阮就被人從被子裏抱了出來。


    明豔的身體在水晶燈下暴露,冰涼的空氣讓女人忍不住瑟縮進男人的懷裏,露出身上斑駁的痕跡,宣誓著兩人昨晚的沉淪和瘋狂。


    隻是一瞬間的驚慌,溫阮便鎮定下來,勾起豔紅的唇親昵的吻上周硯之的胸口,然後咯咯的笑了。


    一年前的車禍讓周君堯喪失了男人的某種能力。


    周君堯以為她看不到就可以隨便找個男人來頂包;以為她懷了孕自己就可以順利的繼承周家,再也沒有人懷疑他的身體。


    她隻是失明了,不是失心瘋。


    浸濕的空氣裏還殘留著萎靡的氣息,溫阮被男人抱在懷裏,一頓飯還沒有吃兩口,就被男人重新按回到了床上,情到濃時男人在她耳邊重複:“給我生個孩子。”


    初聽覺得很不舒服,溫阮報複的抓上男人的胳膊。


    後來變的及其配合……


    這個男人是誰不重要,因為他們有了相同的目地:有一個孩子!


    漆黑的夜裏,厚重的窗簾緊緊拉下,透不進一絲的光亮。


    黑暗中,男人銳利的視線看向身邊昏睡的女人,薄唇勾起一抹邪佞的笑。


    明明兩個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卻偏偏不是同一個人。


    明明看不到,卻可以知道他不是周君堯。


    明明知道他不是周君堯,卻又可以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在床上無比迎合他。


    削薄的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這個女人,可真有意思!


    抵下身再次吻住女人的唇,睡夢中的溫阮嚶嚀一聲,本能的伸出胳膊環住男人的身體,主動迎合了上去。


    崩潰之際,男人在她耳邊曖昧又無恥的呢喃:“你很乖,讓我睡的很開心。”


    溫阮:混蛋玩意兒!


    誰讓誰開心還不一定呢。


    ……


    樓下餐廳裏,周君堯麵無表情的坐在桌前。


    管家小聲開口:“樓上的動靜剛剛停了。”


    周君堯陰鬱的臉上沒有波瀾,冷聲道:“多久了?”


    “已經兩天兩夜了,要不要叫人下樓?”


    手上的刀叉頓了下,淡淡的開口:“不用了。”他自己會走。


    話落,樓上傳來聲響。


    男人踩著優雅的步伐,一臉饜足的走下樓。


    視線掃過餐廳時,周硯之離開的腳步一轉,在管家詫異的目光中坐到了餐桌前。


    管家連忙開口:“硯少爺,這是少爺和少奶奶的早餐。”


    周硯之將領帶扔到一旁,優雅的挽起手臂的衣袖,胳膊上鮮紅的抓痕隨著他的動作醒目又張揚。


    旁若無人的笑道:“緊張什麽,你們少爺大放的很,少奶奶都舍得,還會舍不得一頓飯。”說著,便自然的吃了起來。


    管家臉色一僵,看向對麵的周君堯退到一旁。


    “不是說過讓你一早離開。”


    “樓上的女人纏人的緊。”


    周硯之拿起桌上的刀叉償了一口麵前的牛排。


    身心愉悅!


    “還是大哥了解我的口味。”


    周君堯眉心輕蹙:“你不要太過分了。”


    喝了一口杯子裏的牛奶,周硯之一臉邪佞的委屈道:“要我身子的是大哥你,說我過分的也是你,大哥知道我是個私生子,沒什麽教養,不知道過分也就算了,嘴還特別不嚴。”


    見對麵的男人一臉陰翳,周硯之臉上的笑容消失:“我人已經獻了,大哥要是不想負責,我可是要胡說八道的。”


    話落指尖一鬆,刀叉砸在清脆的瓷器上。


    ‘嘩啦’


    瓷器的撞擊聲在餐廳內回蕩,無視對麵男人陰沉的臉色,周硯之拿起桌上的餐巾優雅的擦了擦手。


    “事辦完了,我就不陪大哥在這裏用餐了,省得你吃不下去。”


    看著男人肆無忌憚離開的背影,管家一臉擔憂:“大少爺,硯少爺怕是不好打發……”


    周君堯抬手:“隻要能讓溫阮懷孕,其他不用理會。”


    畢竟這是周家現在唯一有生育能力的成年男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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