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玉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裝逼的喝了口紅茶。


    旁邊的女仆頓時很友好的提醒:“客人,請注意您的禮節。”


    “……”白石無語。


    這作派……


    但白石不想在這些事上耽擱時間,於是直接再道:“兒玉先生,請問那部掌機的原主人是誰?”


    兒玉聞言不答反問:“那部掌機現在在什麽地方?”


    “在我這裏。”白石道。


    “丟掉。”兒玉很直接的。


    “不校”白石更加直接。


    兒玉這一次沒有計較白石的禮節了,換了個坐桌:“我不知道失蹤的那個鬼是怎麽回事,但如果跟這個掌機掛鉤,我勸你還是不要管了,這不是你一個十七歲的毛孩能管的。”


    “聽您這個口氣,看來您確實知道一些秘辛。”白石完全沒怕的意思,認真的:“煩請您告知我,因為這很重要。”


    兒玉看著白石那張平靜的臉,緩緩開口。


    “那部掌機,是我這裏過去的一個住客,一個叫根津遊之助的孩子的。而那個孩子,大約在六年前自殺了,那部掌機就是他的遺物。”


    “嗚哇,自殺?”朝比奈聞言頓時捂住嘴,光智也是一副震驚的神色,那掌機真的是死饒東西?


    白石沒有任何驚訝的神色,反問:“當時他多少歲。”


    “11。”


    兒玉出了一個讓人心痛的年紀。


    才11歲,那不是隻比我大了3歲嗎?光智心裏難受了起來。


    “理由呢?”白石問。


    “老生常談的原因了。”兒玉露出一副厭惡又厭煩的神色:“家暴。”


    “家暴?”兒玉又拋出一個讓人難受的東西來,朝比奈沉默了下來。


    光智聞言拉了拉白石的手:“喂,家暴是什麽意思?”


    “家裏人虐待孩子的意思。”白石也毫不顧忌的解釋。


    虐待?孩子?光智心頭再度咯噔一下。


    “這鬼怎麽回事?”兒玉看著光智問。


    “這位是我的助手,失蹤的也是他的朋友,所以他跟我來調查的。”


    “哦?”兒玉挑眉,但也沒什麽討人厭的話。


    “繼續吧,兒玉先生。虐待那個叫遊之助的孩子的,是他的父母嗎?”白石問。


    “對,是他的老子。”兒玉道:“不過不是親生的,是他的養父,名字叫根津常作。”


    “養父?”白石點頭:“那他的母親呢?”


    “他母親是親生的。”


    “他母親也在虐待他嗎?”


    “那倒沒有,那王鞍虐待的是他們母子。”兒玉冷著臉:“遊之助的親生父親死得很早,他的母親純菜為了生活,很早就帶著遊之助改嫁給了根津。”


    聽到兒玉叫根津王鞍,白石就道:“兒玉先生,看來您對這位根津常作意見頗深。”


    “你呢?這王鞍害得那套公寓六年沒租出去!”兒玉到這個就火大。


    “原來如此。”白石再問:“能不能跟我下具體的情況?”


    兒玉聞言點頭,也不羅嗦白石,將他知道的關於遊之助的信息一股腦的了出來。


    簡單來講,就是遊之助的父親死得很早,他的媽媽帶著他改嫁給了根津。


    因為一個女人,沒法帶著幾歲的兒子一個人在東京生活。


    至於為什麽是根津,最大的理由就是他是遊之助媽媽的同鄉。


    從很早以前就喜歡遊之助媽媽。


    當時在鄉下的時候,根津就是個混混模樣,遊之助媽媽對他避之不及。


    那時因為有遊之助親生父親在,根津也不敢造次。


    後來,因為遊之助的生父意外去世,根津就又來追求遊之助媽媽。


    遊之助媽媽怎麽會答應?


    但根津用花言巧語,死纏難打,硬生生把事情給磨成了,以後絕對好好做人,絕對不在鬼混。


    想到孩子,想到未來,遊之助媽媽也就答應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遊之助搬到了這間公寓來。


    一開始還好,因為才結婚,根津還很注意,但沒過幾個月,他的那些惡習全部就暴露出來了。


    什麽一言不合就辭職,每晚喝酒賭博,一沒錢就找遊之助媽媽要。


    最過分的就是,一不高興就打遊之助,嚴重的時候飯都不給他吃。


    這讓周圍的鄰居們都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根津,建議遊之助媽媽報警。


    兒玉本人,也因為住客們的要求,出麵調停過。


    但根津每次都是嘴上認錯,實際上該怎麽虐待遊之助就虐待遊之助。


    遊之助媽媽害怕極了,知道自己被騙了,也原本打算離婚。


    但是被根津威脅,如果敢離婚或是反抗他,根津就打死遊之助。


    無奈之下,遊之助媽媽隻好忍耐,覺得忍耐到遊之助長大就好了。


    但沒想到的是,四年後,遊之助就在家中上吊自殺了。


    聽到這裏,白石心中已經有了數,遊之助的經曆和死亡情況,已經具備了作為【怪談】誕生的條件了。


    這下不用等到晚上,白石都已經確定他手中的掌機百分之百有問題。


    朝比奈和光智聽得憤怒不已,這個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爛人?


    “遊之助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兒玉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是當事人,知道的也不多。”


    白石點頭:“那這之後,根津和遊之助的媽媽怎麽樣?”


    “自從遊之助死後,沒過多久,遊之助的母親,純菜。精神就變得不太正常,被接到了精神病院去。”


    “而根津,因為涉嫌虐待兒童,被抓去判了幾年,現在不知道,估計已經放出來了。”兒玉道。


    “怎麽才判幾年啊!”朝比奈有些憤恨的。


    “虐待兒童和虐待兒童致死不一樣,警方判定遊之助是自殺。”白石很清楚的。


    兒玉看了白石一眼,沒有什麽。


    “白石!你能不能為遊之助出頭啊?”光智氣得不行,張牙舞爪的:“才關幾年,真的是便宜他了!”


    “我沒看到具體的卷宗,不清楚詳細的狀況。而且,時間隔了這麽久,就算遊之助不是自殺,而是被根津虐殺,要翻案的可能性也很難。”白石理智的道。


    “唔!那就任由那個叫根津的瀟灑下去了?”光智握著拳頭。


    白石搖頭。


    見到白石這樣,光智頓時不滿了:“什麽啊,白石,你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靠正常的手段不校”


    “那就想啊!”光智立馬道。


    兒玉和朝比奈聞言看向白石,聽出了他的話外之意。


    正常的手段不行,那就是有非正常的手段可用。


    光智不知道,這個案子讓白石的心情變得很不好,因為這讓他想起了花織。


    花織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死去,這對他而言才是前不久的事。


    但就如他所的那樣,現在的情況要正常的處罰根津,是不行的。


    不過也就如此而已。


    真要動手,白石有的是方式讓他後悔。


    隻是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目前,最緊要的還是找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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