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去世了,我很難過。”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我或許不該這麽做。”


    “希望他能原諒我吧。”


    “葬禮過後沒多久,我收到了一封信,署名是我死去的朋友。”


    “信上的內容充滿了對我的質問。”


    “我很憤怒,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僅是我,還侮辱了我的朋友。”


    “是誰的惡作劇!”


    “第二周,信又來了,我憤怒的拆開了信封,信上依舊是對我的質問。”


    “可惡的家夥,這怎能怪我!”


    “第三周,信還是寄給了我。”


    “夠了,我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我要看看究竟是誰,如此踐踏我!”


    “我要抓住他!我發誓要抓住他!”


    “第四周,我每天晚上都蹲在門口,隻要外麵有風吹草動,我就立馬出去!”


    “他一定跑不掉的!”


    “哈!來了!來了!我聽到外麵有人!”


    “我打開了門,想要抓住那個討人厭的家夥,可是門外沒有人,隻有著遠去的腳步聲。”


    “這怎麽可能?”


    “我咬著牙追了過去,我要抓住他,我必須教訓他!”


    “啊,看見了,看見了!”


    “啊!那,那是我死去的朋友!”


    “怎麽可能!?”


    “信上的內容是真的,他,他來找我了!”


    “他要我下去陪他!”


    “他在怪我!”


    “這真的怪我嗎?”


    “我癱坐在地上,我的朋友露出了笑容,緩緩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那仿佛來自地獄的腳步聲,回蕩在我耳邊……”


    “我的精神快要崩潰了,我確定我沒看錯!”


    “我要死了!”


    “不行,我不能死!”


    “我找到了能夠幫助我的人,他建議我道歉,道歉了,說不定我的朋友機會原諒我。”


    “是了,道歉,對,道歉!”


    “道歉就好了!”


    “他陪著我帶上祭品去了朋友的墓地,跪在了他的麵前,誠懇的認了【錯】,祈求他的原諒。”


    “我問他,這就可以了嗎?”


    “他笑著說可以了。”


    “我問真的嗎?”


    “他指了指墓碑。”


    “我扭頭望去。”


    “墓碑上,我朋友的遺像笑了。”


    “我愕然的看向他,他笑著離去,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跟以往的沒什麽不同。


    白石,香織,烏鴉,遊之助還好,並沒什麽感覺。


    但竹原等人卻是臉色變了變,明顯覺得有些詭異。


    尤其是土屋,倒吸了口涼氣,吞了口唾沫說:“白石君,這故事……”


    “嗯,還是老樣子說得不清不楚。”白石點頭,認真分析了起來。


    土屋頓時無話可說,他哪裏是這個意思?


    “你怎麽看,白石?”烏鴉問。


    “大致有數了,文中的【我的朋友】不是這次的【怪談】。”白石道:“我們的目標是領【我】去墓地的那個人。”


    “嗯。”烏鴉點頭:“應該是他。”


    “誒?為什麽這麽說?”香織問。


    “你看這裏。”白石指了一段描述:“【我的朋友】從我麵前的消失了,但耳邊還有腳步聲回蕩。這應該指的是,當時還有其他的東西在。”


    “再看最後,領【我】去墓地的那個人離開時,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


    “無疑,他就是當時和【我的朋友】一起的【人】。


    “哦!”香織恍然。


    白石看著故事道:“整篇故事看下來,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朋友的死跟【我】有關,這應該是收到信的必然條件。”


    “其次,對方也沒有直接接觸到【我】的能力。從描述來看,他的能力我猜測應該是【信】,隨著信的多少,拉近和目標的距離,如此繁瑣的過程,比香織的敲門開門還要麻煩,所以我認為它本身不具備太過強大的力量。”


    “結合堀北小姐的現實情況來看,這個【怪談】應該是借由其他亡者的怨恨來殺人的。”


    說罷,白石點了點頭:“嗯,問題不大。”


    烏鴉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麽覺得,不過可別大意。”


    白石道:“我有錮靈,香織有鬼發,遊之助有結界,還有你那強大的跟蹤靈力,他隻要出現了,我就有信心把它留下。”


    筆記不會騙人,給出的提示是最準確的。


    按這故事的程度來看,白石斷定他的水準絕對是沒有多強的。


    如果是最開始遇到,白石可能還會覺得有點費力。


    但現在,就這樣的,白石完全不會虛。


    當然也不排除他有些特殊能力。


    想到這裏,白石也不再深究,合上筆記道:“好了,今夜就這樣,我該睡了。小守,記著我的吩咐。”


    “不要重複。”烏鴉擺了擺手。


    “大家回去吧。”白石道。


    眾人應了一聲,化作黑氣回到了筆記裏。


    而白石,也就換下睡衣,鑽進了被窩。


    想著明天的考試,進入了夢鄉。


    次日六點半,白石準時起床。


    桐和亞希都已經起來了,正在準備早飯。


    他一出去,就聽到二人在那裏吵鬧。


    “都說了,讓你不要礙手礙腳。”桐道:“乖乖去繼續睡覺不好?”


    “不行,我要給藤峰君準備早餐”亞希道。


    “不需要,他吃我做的早飯,已經吃了十年。”桐道。


    “所以咯,才要換換口味啊。”


    “嘖,你”桐對著亞希怒目而視。


    “你又起來得這麽早?”白石看著桐忙碌的背影道。


    聽到白石的聲音,桐和亞希頓時扭過頭,桐還沒來得及說話,亞希就搶先道:“早安,藤峰君”


    “早。”白石不跟她多說,而是看向桐,桐道:“你今天考試,早飯當然要吃好了。”


    “行吧。”白石也不多說,道:“我先去衝個涼。”


    “誒,藤峰君要洗澡嗎?那我也……”亞希聞言頓時準備解下圍腰過去。


    “你也?你也什麽?”桐一把抓住亞希的衣領,瞪道:“要做飯就乖乖做飯!”


    白石聞言搖了搖頭,桐和堀北這兩個人精神是真的好,一大早就這麽有精力鬧騰。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石感覺桐和亞希好像親近了一些。


    是因為昨天睡在一起的原因?


    算了,白石也不管她們,徑直去了衛生間。


    堀北末華的臥室門還關著,顯然還沒有起床。


    白石自然不去打擾,隻是站在門口細細感受了一下,知道房間裏並沒有什麽異樣後,也就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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